分卷(55)
作品:《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书了》 先别急着拒绝朕,回去好好想想!
身为景朝二皇子,怎能没有仁爱百姓之心?
虞胤江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虞意哑口无言。
父皇,虞意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肖覃还伤着,儿臣哪都不想去。
也不急于这几天,虞胤江摆摆手,安城那边如今还没什么动静,朕会先派几人过去查探情况,等到真正需要你去的时候,肖覃的伤应当也好的差不多了。况且你一人前去,又不一定要带着他?
虞意摇摇头,起身道,既如此,那便容儿臣再考虑几日。
虞胤江闻言有些不高兴,但到底没说什么,只说让他先回府好好养着。
虞意走后,虞胤江在大殿坐了半晌,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陛下,晚膳陛下!?
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李福全大惊失色,几步上前扶住虞胤江。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咳咳,咳,虞胤江拿帕子捂着嘴,不住地咳嗽,朕,咳咳,朕没事。
哎哟,这这这,这哪能没事李福全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看着虞胤江摊开帕子。
帕子上鲜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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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覃的伤愈合的很快,没过几天就不再开裂,甚至能下床活动。
今天虞意恰好无事,索性陪着他在花园里闲坐着打发时间。
殿下,尝尝这个。肖覃眼角带笑,递给虞意一杯花茶。
太甜了,腻的很。虞意尝了一口皱起眉。
可殿下不是就喜欢甜的吗。肖覃凑到虞意面前,看着他湿润的唇瓣,忍不住咬了一口。
肖覃虞意往后退了退,这人不知最近哪来的黏糊劲,一刻都闲不住,偏要往他跟前凑。
殿下身体好了不少,我把轮椅放起来了。肖覃伸出拇指,擦过虞意的嘴角。
嗯。虞意莫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江寒说,殿下该多活动活动,不该总坐着。肖覃继续靠近,眼神晦暗不明。
嗯。虞意站起身,肖覃也跟着站起来。
你想干什么?虞意抵着他。
殿下知道。肖覃握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到怀里。
现在不行,本王虞意卡了壳。
为什么不行来着?
回房,房里有东西。肖覃轻笑了两声。
现在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放本王下来虞意一个没防备,肖覃就打横将他抱起来。
这么说殿下同意了,等到晚上就可以?肖覃语气轻快。
本王没说。虞意徒自嘴硬,身体却已经开始紧张。
好,殿下没说,肖覃踹开门,把虞意放在塌上,倾身压上去,是我逼殿下的,殿下无可奈何才从了我。
我不想再等了,肖覃蹭着他,蹭的两人都心猿意马,从醒过来那天我就想要你。
只是从那天?
肖覃一愣,随即笑道,不,从我喜欢上殿下的那天起。
天气本就炎热,两人黏黏糊糊的叠在一起,半点距离都没有,虞意只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热气充斥了满心满眼,肖覃每动一下,他就更加燥热一分。
我会轻的。肖覃低头吻着他。
不轻也没关系,虞意咬了他一口,去关门。
肖覃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关上门,回来时顺手拉起窗帘,放下床边厚重的幔帐。
如此便像晚上了。肖覃捉住虞意的脚踝,殿下听话。
如此便更热了。虞意急促的喘着气,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滑下来。
肖覃也忍的很难受,虞意一哭他便不敢再动。
怎么停了?虞意喘/息着,勾着他的脖颈,和他交换了一个滚烫而湿润的吻。
肖覃眼神一暗,隐忍着呼了口气。
殿下一会可别求饶。
第70章 垂危皇上驾崩了。
夏日属实不是什么适合睡觉的时节, 但那两位主子一直在屋里躺到日上三竿还不起身,段方竹在门外踱步了半个时辰,踱的岳扬都眼花了, 到底是怕两人热出什么毛病,紧赶着侍女进去换了冰桶。
进去后动作麻利点儿,眼睛别乱看,听见么!?
听见了。侍女红着脸,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她们哪敢乱看, 昨晚都躲到院子外面去了,也躲不过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你,去小厨房看看, 给殿下熬的银耳雪梨羹好了没有。段方竹一脸愁容,萧公子昨夜不知道克制着些,殿下怎么受得住,嗓子都哑了。
段, 段管家,冰桶换好了。侍女小跑着出来,唯唯诺诺道。
嗯, 你们先下去吧。
是。
屋内窗帘拉的严实, 只点了一盏烛火, 床榻处一截白皙的手臂伸出幔帐外,暖黄的烛光打在上面, 肌肤被映照的宛若凝脂。
一片寂静中,那人的手指动了动,而后一声微弱的呻/吟传出来,呼吸逐渐加重。
肖覃虞意艰难的张了张嘴,声音哑的不像话。
身后那人像是没听见, 仍然紧紧压着他半边身子,手臂箍着他的腰,一条长腿蛮不讲理的搭上来。
虞意等了片刻没听见动静,索性不管了。紧贴着后背的胸膛火热而温暖,随着呼吸平缓起伏,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虞意贪恋这种温存,让人踏实又放松,被子里的热气充足,他浑身懒洋洋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他把手放在肖覃的小臂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手指,想着虞胤江在宫里跟他说的话。
殿下,肖覃片刻后睁开眼,拿脑袋蹭了蹭虞意的颈窝,醒了。
醒了就起来。虞意道。
嗓子好哑,是不是昨晚累着了肖覃撑起上半身,担心的看着虞意。
无事。虞意翻了个身面对着肖覃,重新把肩膀缩回被子里。
腰疼吗。肖覃伸手,隔着层薄被揉了揉虞意的腰。
虞意表情一凝,勉强道,酸得很,别揉了,乖乖躺着,不躺就起来。
肖覃不理他,仍旧轻缓的给他揉着腰,愧疚道:
昨夜是我
咳,咳咳,虞意耳尖泛红,连忙岔开话题,父皇那日见我,要我去安城带兵。
肖覃手下一顿,殿下这身子能带兵?皇上怕不是糊涂了。
他要本王在城中坐镇,稳定军心。虞意解释道。
嗯,肖覃皱了皱眉,即便如此,从京城到安城也免不了舟车劳顿。
他想了想,又问道:不过皇上这么做,可是有意把储君之位?
正是。虞意点点头,皇后谋反事发,父皇对虞恣正是心存芥蒂的时候,再加上那小子现在整日把自己关在府里谁都不见,让他来做储君,将来继承大统,恐怕不仅父皇不愿意,朝中那几位元老也不愿意。
虞意无奈道:比起虞恣,本王倒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但皇上不是一直对殿下的出身耿耿于怀,怎么现在又这般不在意了?肖覃仰躺下来,把虞意揽到怀里。
并非不在意,虞意趴在他胸口,声音沉闷,只怕待本王退位之时,也不能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肖覃愣了愣,反应过来虞意什么意思,顿时沉默了,那殿下可还要去?
若是不想去,那便罢了。
肖覃,虞意突然坐起来,严肃的看着他,本王有话跟你讲。
什么话。肖覃也跟着坐起来,拿被子裹住虞意,见虞意如此严肃,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本王想说,这皇位,不要也罢。
什么!?肖覃惊诧道,刚要追问原由,岳扬便推门进来 。
殿下,公子,宫里传来消息岳扬面色凝重,皇上病重,已是弥留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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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
具体的不清楚,李福全只说今早下早朝时刚从龙椅上站起来,突然就开始咳血。太医看过,说是治不了。
两人匆忙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宫里有谁到了。
几位重臣压根没来得及出宫,这会已经守在皇上边上,就等您和七殿下了。
嗯。虞意缓着气息,紧赶着出了门。
殿下!眼见着就要出门,岳扬突然在身后叫他。
虞意脚下一顿,回过头看着他,还有什么没说的?
岳扬张了张嘴,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不知怎么说起。他顿了又顿,索性一撩衣摆跪下去,头磕着地。
虞意倏然沉默了。
他突然明白了岳扬的意思。
大半年来的尔虞我诈险象环生,今日终于能了解了
不管皇位是谁的,今天都是他们这些手下人跟着虞意做事的最后一天。赢,加官进爵;输,葬身刑场。天子垂危,凭岳扬的身份万万没资格进宫,今日他们这主仆情谊算是彻底到了头。
虞意突然有些慌乱,茫然的看向肖覃。他方才只顾着为虞胤江的病着急,却没想到天子这一去将会牵扯出多少纷乱与变动,他又是否能够应付的了,承受的住?
肖覃走上前,轻轻抱住虞意,吻了吻他的额头。
没关系,进宫看看皇上,其他的事之后再商议,总有办法解决。
养心殿内一片肃穆,除了虞胤江嘶哑着抽气,其他人无不屏气凝神,静等着他最后的遗言。
天子一生威严,临死了也没人敢上前,众人整整齐齐的跪在床边,年幼的皇子害怕的想要哭出声,被母妃死死捂住嘴。
因着皇子年幼,她们得以进来见皇上最后一面,但没人觉得这是幸运,一旦被新皇盯上,他们母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虞胤江出殡的那一天。
安阁老,二殿下也来了。
嗯,安清江点点头,花白的胡须抖了抖,颤着声音道,陛下二殿下来了。
言下之意,您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可就快点说吧。
虞意,咳咳咳,虞意来了?虞胤江挣扎着偏过头,咳嗽道,快让他过来咳,咳咳
殿下,您快去吧。安清江催促虞意道。
虞意紧抿着嘴,走到虞胤江床边,路过虞恣时脚步一顿,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捏了捏他的肩。
后者麻木的跪在脚踏上,愣愣的抬头看向虞意,目光一片空洞。
半个月不到,师长战死,母妃谋反,父皇病危这小子也是受苦了,虞意叹了口气,越过他走向虞胤江。
父皇,儿臣来了。。
意儿你来了,虞胤江勉强抬了抬手指,朕,咳,朕要去见你母妃了。
只这一句话,虞意眼眶立刻湿了,他偏过头忍住鼻腔内泛起的酸意,紧紧握住虞胤江的手,父皇就要这么抛下儿臣?
虞胤江安慰似的扯了扯嘴角,朕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母妃;最不后悔的,也是遇见你母妃。
二十多年了,朕终于又能去见她。
虞意,这皇位你接着吧,京城的事,边疆的事,你都替朕处理妥当至于虞恣,虞胤江又咳嗽几声,道,朕相信你,会给他一个好去处。
等等,父皇我
陛下!!
虞胤江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双目圆睁,连虞意一句话都不愿听完,就这么走了。
安清江扑到床边,颤颤巍巍的探了探虞胤江的鼻息,而后猛地跌坐在地上。
皇上驾崩了。
众人静默一瞬,抽泣声适时响起。
虞意愣愣的看着虞胤江,头脑中一片空白。
父皇驾崩了。他要继承皇位,他
他准备好了吗?
皇上,安清江转向他,哭的老泪纵横,臣安清江,参见陛下
众人跟着他,整齐的向虞意见了礼,
虞意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来。
他先前的顾虑还没消除,这皇位要不要做还是未知,但眼下安城受人侵犯,朝堂局势又一片混乱,虞恣还整日消沉着提不起精神。
连安清江如此执着于礼制的人都带头喊他皇上了虞意回头,凝望虞胤江片刻,终于沉声道。
派去安城探查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陛下,明日就能回来。梁泽瑞立刻应道。
他高兴,任谁在夺嫡之争中选对的阵营都会这般高兴。
虞意点点头,继续吩咐道,着手准备父皇下葬的一应事宜,梁泽瑞,通知安城那边的守卫军,最迟后日本王朕便会亲自过去,派人送七殿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