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病弱皇帝抢亲了 第30节

作品:《重生后我被病弱皇帝抢亲了

    “虽然在信中阿柔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但你也不是不知道,清蓉刚到顾府的那天晚上的一些奇怪举动。”顾建中蹙眉,说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她是我哥哥的女儿,但这些年我们毕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更何况,就如阿柔在信中所说,我确实当时没有查明清蓉过去都在干什么。”
    叶氏定定地望着顾建中,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回想起顾清蓉在顾府和她之间的种种相处,如果顾清蓉真的不对劲的话,一种莫大的恐惧感突然向她袭来。
    “夫人,你是相信清蓉还是相信这么的女儿?”顾建中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清蓉在顾府的这段时间里言行举止确实让人挑不出错处,但是比起相信她,我还是愿意相信咱们的女儿,我会派人跟着她。”
    *****
    与此同时,皇宫,长春宫。
    萧渊在到长春宫之时,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想,顾苓柔正在花园中舞剑。
    今日的顾苓柔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劲装,头发直接用一条红色的丝带扎起,一条黑色的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看起来窈窕妩媚但又不失英气。
    顾苓柔看见萧渊来了,也不再像往日那本对着萧渊行礼,而是直接将手中的青璇剑插入剑鞘,朝着萧渊走过来。
    “看着你表姐出嫁你不高兴了?”萧渊随意问道,突然想到过去顾苓柔和江彻应该有过一段感情,故意戏谑地说,“难道是看着你表姐嫁给了你过去的心上人,莫非你吃醋了?”
    “谁说江彻是我过去的心上人了?”顾苓柔原本还面对着萧渊,一听萧渊这样说,立即转身,一点都不想面对他。
    前世她确实心悦过江彻,但那也只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这一世既然她已经重生,所以现在的她和这一世重生前的她早已是两个不同的人。
    她在这一世拥有了新生,这一世,她自然没有心悦过江彻。
    听到萧渊这样说,顾苓柔便觉得萧渊一定是在气她。
    过去,江彻在萧渊耳边就像是一个禁词一般,不管是谁提起,都会惹得萧渊大怒。但自从上次两人互诉心意后,不知萧渊是不是觉得他自己在顾苓柔这里终于有了一个正经的名分,在她面前说话也不再顾及那么多,有时候还故意用过去的一些事情来调戏她。
    今日顾清蓉出嫁,顾苓柔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被萧渊一逗弄,就像火上浇了一罐油一般,原本恼怒的心情现在更加烦躁。
    现在顾苓柔再次抽出剑柄,索性不理睬萧渊的无理取闹,准备继续练剑。
    萧渊看着顾苓柔气鼓鼓的样子,虽然现下顾苓柔并不搭理她,但是萧渊此刻的心情是极好的。因为顾苓柔对此生气,就意味着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对江彻没有了感情,现在的她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
    萧渊又想到上次谢峻在他耳边所说的,女人要多哄哄,所以,趁着顾苓柔还没有开始练剑,萧渊急忙一个箭步走过去,从背后将顾苓柔抱住。
    “萧渊,你放开!”顾苓柔被萧渊突如其来的搂抱给惊到了,作势就要从萧渊怀里钻出去,但是这却让萧渊将她抱得更紧。
    此刻的顾苓柔就像是一个蝉,困在一个巨大的蝉蛹中。
    “你还没回我话呢!”萧渊凑到顾苓柔耳边说道。
    只不过顾苓柔并不想上萧渊的当,而是趁着萧渊不注意举起手中的剑:“萧渊,你赶快放手,我手中还有剑,会伤到你的。”
    “我知道你不会伤到我的。”萧渊突然轻声说道,语气轻快而又愉悦,温热的气息环绕在顾苓柔耳边,“因为我知道,你不忍心。”
    也不知是萧渊脸皮变厚了,还是顾苓柔脸皮变薄了,顾苓柔在听完萧渊这句话后,手一抖,剑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恰好就坐实了萧渊刚才说的“不忍心”。
    “说不说?”萧渊继续引诱她道。
    顾苓柔转头狠狠瞪了萧渊一眼,给了萧渊一个不屑的眼神:“快点放开我。”
    “你说了我就放。”萧渊继续和顾苓柔讨价还价。
    只不过顾苓柔今天还真打算和萧渊杠上了,就是不开口,怎么也不如萧渊的意。
    萧渊无奈叹息一身,突然凑近顾苓柔的脸颊,在她红润的小脸上直接亲了一口。
    “萧渊!”顾苓柔咆哮道,此刻,因为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个吻,顾苓柔此刻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来。
    “你要是不说,我再亲你一下?”
    此刻的顾苓柔真想将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给掐死,但碍于束缚,只得说:“我没有吃醋,江彻不是我心上人。”
    萧渊似乎对这个回答还不太满意,继续问道:“那你心上人是谁?”
    “你不要得寸进尺!”顾苓柔被萧渊抱着,此刻就像一只被禁锢着的小猫,虽然有利爪,但却毫无攻击力,“萧渊,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幼稚!”
    “我确实比你幼稚,我本来就比你小嘛。”萧渊笑着说。
    顾苓柔:……
    今日的顾苓柔真是被萧渊磨没了脾气,有气无力地回道:“是你。”
    “不行,你要把这句话说完整。”
    顾苓柔再次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萧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心上人是你。”
    “不行,你语气不好,要温柔地说。”
    “萧渊,我心悦你。”顾苓柔终于选择放弃挣扎,选择向萧渊屈服,温柔地说道,说话时还有些害羞。
    看到顾苓柔这样害羞,萧渊突然笑了。
    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萧渊手上的力度减轻了,顾苓柔趁着萧渊还在“傻乐”时,便从萧渊怀中挣脱。
    用脚一下子就翘起地上的剑,似乎是怕萧渊再来逗弄她,顾苓柔立即开始挥舞手中的剑柄。
    顾苓柔刚才被萧渊一逗弄,此刻只想转移注意力,可有些时候,她想要转移注意力,现实却往往不允许。
    就在她舞剑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空灵的琴音,这琴音控制得极好,恰好伴随着她舞剑的节奏。
    弹琴者,正是萧渊。
    第37章 奏琴臣妾要您亲自给我插上
    花园中掩映着落日的余晖,萧渊的空灵美妙的琴声就像是高山流水一般倾泻而下,顾苓柔跟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剑,剑锋起,剑锋落,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柔中带着刚毅,如一只红艳的蝴蝶在空中偏偏起舞,就像是天上屈尊下凡的仙子一般。
    一曲罢,顾苓柔收起手中的剑,原本有些恼怒的情绪也伴随着琴音而平静下来。
    “这是什么曲子?”顾苓柔好奇问道。
    “《凤求凰》。”
    “想不到你竟然会弹琴。”顾苓柔有些惊喜,但又有些失落,“只不过恐怕你是在对牛弹琴了,我不懂音律。”
    顾苓柔小时候一直跟着父兄在军营中历练,那些贵女们从小就要熟练掌握的琴棋书画她一项都不会,也是在前世她嫁给了江彻后,她才会下棋的。
    说起来,顾苓柔虽然一直和刀剑为伍,但这并不代表她对音律书画毫不在意。前世顾苓柔在出嫁后跟随着江彻参加大大小小的宴席也不少,因为江彻身份高,虽然他已是有家室的男子,但是依然会在宴席间奏琴献舞,那时的顾苓柔一心爱着江彻,看着江彻眼前如此多的莺莺燕燕,还个个多才多艺,说不艳羡都是骗人的。
    江彻也懂音律,只不过这都是在她前世被打入冷宫后才知道的。一次她趁着守卫松懈溜出了冷宫,当她悄悄躲在江彻寝殿外面时,通过缝隙她便看见江彻在寝殿中弹琴,而顾清蓉则是在为江彻伴舞。
    那时她对江彻已经死心,但她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竟然真的会出现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子,为她奏曲,而她为他舞剑。
    “如何不懂音律?”萧渊说道,“你既然可以跟随着节奏舞剑,就说明你还是懂的。”
    “我欣赏不了音乐中的意蕴。”顾苓柔说,“我从小就和父兄在一起呆着,平日里仅有的音律就是战鼓。”
    “战鼓亦是音律。”萧渊淡淡地说,“既然想要学琴,为何不直说?我教你便是。”
    顾苓柔走到萧渊的琴边,萧渊起身,紧接着将他原本坐的那个位置让给了顾苓柔:“坐这里来。”
    “那你呢?”
    顾苓柔刚坐下,萧渊便直接坐到了顾苓柔身后。萧渊虽然瘦弱,但是身材还是要比顾苓柔一介女子要高大些,萧渊从后面很快就将顾苓柔抱住。
    顾苓柔一惊,她虽然和萧渊早已近距离接触了不知多少次,但这一次,她的脊背恰好就抵着萧渊的胸膛,她能感知到萧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被萧渊这样从身后抱着坐,顾苓柔还有些不太适应,调整了一些姿势。
    “别乱动。”萧渊说着,便让顾苓柔直接去拨动琴弦,“试一试。”
    顾苓柔看着这一条条细长的琴弦,用手轻轻一触碰,就能发出极其美妙的声音,让她心中触动,也越发感兴趣起来。
    她又拨动了另一根琴弦,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顾苓柔就像是一个刚发现了一件有趣事情的孩子一般,开始快速拨动琴弦来,但或许是顾苓柔的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舞动刀剑的,所以尽管顾苓柔觉得这些音调还不错,但是对懂音律的人来说,这些声音实在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
    萧渊开始见顾苓柔拨动琴弦非常兴奋,索性就让顾苓柔玩着,但是瞧着顾苓柔确实丝毫不懂音律的样子,萧渊最终还是趁着顾苓柔不注意将她的手抓住。
    手突然被萧渊的手抓住,顾苓柔一愣。
    顾苓柔的手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并不算是细腻,掌心还带着薄薄的茧子;而萧渊,因为幼时在冷宫中生活过,一双手也不算细腻。
    两个人手上都有薄茧,薄茧触碰到对方,都感觉痒酥酥的。
    “我教你拨音。”萧渊说着就抓住顾苓柔的手,然后带动她重新拨动了琴弦。
    微风拂过,将飘落下来的花瓣吹起,伴随着空灵的琴音,让人感到安稳、平和。
    有时候,动亦是静。
    “你自己再来一次。”萧渊放手,示意顾苓柔自己再拨动一次琴弦。
    只是顾苓柔一拨动琴弦,就会呲音。但顾苓柔不是一个服输的人,第一次失败了,那就来第二次。
    但是紧接着几次拨弦,都呲音了。
    “是不是你的手有问题?”顾苓柔侧着脸问。
    萧渊低低地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温和地回答:“那你说说我的手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们都通音律,就我不通。”顾苓柔有些丧气地说道。
    萧渊这才意识到,此刻的顾苓柔约莫是有些自卑的。
    “你的手不需要来拨动琴弦。”萧渊顿了顿说道,“以后我来为你抚琴即可。”
    或许是觉得说得还不够,意思还没表达到位,萧渊又继续说道:“我弹琴,只给你一个人听。”
    顾苓柔不语,只是凝视着眼前的这把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萧渊,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时候很没意思?”
    “嗯?”萧渊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我不会女红,也不会弹琴奏乐,书画也不行。平时就喜欢舞弄刀枪,是不是很没趣?”
    “女子不一定非要精通琴棋书画才有趣。”萧渊一只手握着顾苓柔白皙的手腕,又用另一只手捏住顾苓柔的小指,“契合有趣的灵魂比这些外在的都要强。”
    “更何况,并不是说女子一定要学会这些才行;如果学不会也就罢了。阿柔,你有属于你自己更为广阔的天空,不必拘泥于此。”
    顾苓柔被萧渊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眼前有一个小小的荷包在晃荡,荷包上面还绣着一个“渊”字。
    “这个荷包是你给我做的。”萧渊说这话时脸上不自觉间透露着一丝骄傲,“我一直将这个荷包带在身边,这是我最喜欢的荷包。”
    顾苓柔再次盯着自己做的如此“辣眼睛”的荷包,依然觉得有些羞耻。
    纵使萧渊在她面前总是说这个荷包及其好看,但是顾苓柔还是对此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