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作品:《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姥爷》 面对血海深仇,面对李筱,她都不能置之不理。就如她之前说的,她逃不掉,宿命如此,老天让她重活一次,就是要她和那帮恶鬼斗个你死我活!
“不,我不走。不论我知不知道苏家害了沈家,早在之前我就下定决心要和苏家对抗到底。不是我扳倒苏氏,就是苏氏灭了我!”
沈妙妙这一番话掷地有声,竟有一种大将军那种无畏生死的气魄。若说邵元拓他们的战场是大军对垒,那么她沈妙妙的战场,便是这权势背后的明争暗斗。
战争,没有不开打就先一步投降的道理。
这一刻,举明斌突然就改变了心意。他已经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活了,这时间年他畏畏缩缩逃老逃去,像个阴沟里的老鼠。
但他不是老鼠,从来都不是!
“主子!属下举明斌,愿带白帮的弟兄们誓死跟随,求一个光明,求一个未来!”说罢,举明斌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他改了称呼‘小主子’不叫了,改叫主子。那便是从今日起,他不是沈将军的属下,而是她沈妙妙的属下!
“好!”沈妙妙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我誓死和苏家斗到底,若是以后成功,我许白帮一个光明未来!”
通过举明斌的简单介绍,沈妙妙这才发现,原来白帮经常劫富济贫,而帮中有很多都是受苏家迫害的京城人,有些是一些小官,有些是全家灭门的遗孤。
听说了具体的事后,沈妙妙的心情用惊骇二字都不能完全诠释。这么多年,苏家铲除异己无所不用其极,许多人都不幸惨遭毒手。
一听之下,她能得陛下庇护,还封为公主,是何其之幸运。而这份幸运,也是苏家众女眷为她换来的。
这辈子,她要好好活,活的开心,更要活的精彩,让害她全家的凶手,付出代价!
“对了。”沈妙妙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向举明斌,“举叔叔,我小时候的满月酒您在场么?”
说起往事,举明斌脸上有了几分怀念。
“当然,我还抱过你呢。你个小娃娃认生的紧,我刚抱你你就哭个不停,吓得我都不敢凑近去瞅,只敢远远的瞧着。”
“既然举叔叔在场,那您知不知道我祖父给我的玉佩?正面刻着沈家家徽,反面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举明斌点点头,但疑惑问道:“主子,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早在我离京前,苏太后打算插手我的婚事,想把我指婚给楚家二公子。她怕陛下和皇后娘娘阻拦,便说苏楚两家曾为我和楚二公子定过娃娃亲,当年是祖父亲手将玉佩交到永安伯楚枭手中。这件事是真,还是假?”
“呸!”举明斌忍不住啐了一口,张口就开始骂人,“楚枭那熊蛋玩意儿还敢和老将军攀关系定儿女婚事,他也配!”
似乎是也觉自己太粗鲁了,举明斌赶紧闭了嘴,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随后道:“绝无此事!那玉佩定是沈家人死后,苏家拿去的。”
沈妙妙心中有了答案,果然是苏楚两家的子虚乌有。太无耻,太卑鄙!
“妙儿。”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邵元拓突然走了进来,轻轻唤了一声。
沈妙妙见邵元拓来了,喜上眉梢,笑容满面,赶紧拉着人互相介绍。
“举叔叔,这位是定北候,想来你们也是见过的。不过他还有个身份没有告诉您,他其实是我的未婚夫。虽说陛下没有下旨赐婚,但这事也八九不离十了。”
“未婚夫!”举明斌惊得嚎了一嗓子,这一嗓子中气十足。显而易见,这些年他功夫没有懈怠,是有勤加苦练的。
沈妙妙点点头,便将京城发生的事,他和楚恒先成亲又合离的事挑挑拣拣讲了一遍。
随后又把她和举明斌的渊源讲了一遍给邵元拓听。说了这么多,她口都渴了。
邵元拓很有眼力见儿,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像个伺候人的小丫鬟一样,双手捧着递到了她面前。
沈妙妙笑着接过,给了他一个‘哎呦不错哦’的眼神。
“你来可有什么事?”沈妙妙抿了一口茶后,问道。
邵元拓心情不错,好像很满意沈妙妙向旁人介绍他是她未婚夫。
“我和温大人还有些事要找二当家商量,想请他去书房一叙。”
“多谢侯爷前来相告。”话是这样说,但举明斌没有要立马跟去的意思。但他的眼神却瞥向沈妙妙这处,表情有些奇怪。
沈妙妙瞧举明斌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将邵元拓先打发走了。
“你先去吧,我和举叔叔说两句话,一会就放他过去。”
等他出了花厅,沈妙妙才开口问道:“举叔叔,怎么了?”
举明斌讪讪一笑,一时间倒也不知如何开口。他双手拢在袖中,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主子,侯爷的年纪是不是大了些,而且差了两辈……”
他怕沈妙妙会不高兴,于是又忙开口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挑拨,就是怕委屈了主子,您是沈家唯一的血脉,我老举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为您挡在前头,不会让您受半点委屈。”
沈妙妙掩嘴笑道:“不觉得委屈,侯爷对我很好。”
见她满脸都是笑意,发自内心得高兴,举明斌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其实刚才,邵元拓并没有立刻去温子晓的书房,而是躲到了门口偷听,听到了举明斌说他老,说他辈份大的事。
说实话,这话像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窝子。一路去书房,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路上,他遇到了高升。高升看他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担心的不行,赶紧上来询问。
“侯爷,您是哪里不舒服么?”
邵元拓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高升,苦着一张脸问道:“高升,你说实话,我老么?”
高升不明所以,挠着头回答道:“不老啊。”
“真的?”这个答案让邵元拓有些高兴。
可这高兴没高兴多久,又听高升话锋一转,道:“那就得看跟谁比了。若是和公主相比,那您确实是有些……”
听了这话,邵元拓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高升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
“侯爷,奴不是那个意思……”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邵元拓抬手制止,随后也没什么心情听高升说些有的没的,失魂落魄的走了。
晚上的时候,沈妙妙见邵元拓他们事情都忙完了,本想找他说说沈家的事情,和自己的打算。
谁知仅仅一个下午不见,邵元拓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吃饭的时候肉也不吃,只挑菜叶子吃。酒也不喝,茶也不喝,就喝热水。
最诡异的是,他也不穿玄色的衣裳了,不知哪里搞来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衫,还是广袖长衫,和王景言平素穿的款式有些相像。
以前是威猛武将,如今这打扮,那举手投足,竟有些世家贵公子的样子。
“怎么了,妙儿?为何总盯着我看?”邵元拓放下碗筷,拿起一旁帕子,轻轻擦了擦嘴,仪态规矩,且是那种贵公子的做派。
“你今日……撞邪了?怎么和平素不太一样?”
“没什么,就是想换个模样,妙儿可喜欢?”
沈妙妙没有立刻回答,面上有些犹豫不决。
她很想说实话,邵元拓肤色比那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黑些,月白色的衣裳实在有些一言难尽。而且他这骚包一样的行为做派,略显……油腻。
还是以前最自然的样子好,威风凛凛器宇轩昂,他是个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并非那些只知道享乐庸俗的世家贵公子。
可说了吧,又怕打击他的自信心。他难得为她做出改变,想要讨她欢心。能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对待,她真的很高兴。
沈妙妙正准备婉转的说出心中所想,谁知站在一旁服侍的高升突然高声道:“侯爷说要打扮年轻些,也要保持好的年轻习惯,看上去也要年轻。”
“这……”沈妙妙好像懂了,一时间忍不住咯咯咯笑个不停。
原来,邵元拓是在意自己年纪大,辈分大呀。
高升这一说,沈妙妙这一笑,邵元拓羞的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他转头狠狠瞪了身后的高升一眼,咬牙切齿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回京就把你换了,让你去军中清理马粪!”
“马粪!”高升一听立马慌了,小脸吓得惨白,跪地就是一通求饶,“侯爷,奴知道错了,奴不想去挑马粪啊!”
这时,沈妙妙止住了笑声,伸手扯了扯邵元拓的衣袖,柔声道:“你可别凶他了,高升平时挺照顾我的,你若是将他换掉了,我可是不依的。”
邵元拓板着一张脸,虽然嘴上不说,但轻轻点了点头。如此,高升便不用清理马粪了。
沈妙妙冲他眨了眨眼睛,笑道:“下去吧,以后少说话,不然我可护不住你了。”
听了这话,高升感激的抬头看着沈妙妙,眼泪哗啦啦的流,就差给沈妙妙磕头谢恩了。
可想而知,高升对马粪是有多么的恐惧。
第42章 回京 可沈妙妙不知道的是……
经过昨夜那档子事,邵元拓也有所收敛,不再尝试改变。而这其实,都是因为沈妙妙的一句话,给了他安全感。
“不就是年龄和辈分么?若是这道坎都跨不过去,那我当初就不会主动示好。你是我认定的人,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邵元拓也不纠结了,不管做什么面上都喜滋滋的,跟在他身边伺候的高升终于松了一口气,不会被赶去军营捡马粪了。
这几日经过邵元拓和温子骁搜集到的证据,完全可以给兵部尚书刘均贺致命一击,让他再也翻不了身,彻底折掉苏辰的左膀右臂。
黑帮的那个土匪头子,是兵部尚书三姨娘家的兄弟,混混一个。
现如今邵元拓已经联合白帮,带兵剿灭了那黑帮的老巢,生擒了大当家。他写了口供,人证物证也俱在,那兵部尚书这次是跑不掉了!
听了这些事,沈妙妙都有些诧异。
“那刘均贺怎会蠢到用妾室兄弟做事?这不等着人抓把柄么?”
温子骁喝了口茶,随后才娓娓道来:“谁说不是呢。但蠢的不是兵部尚书,是他那三姨娘。刘均贺是京城人,活了半辈子也没去过通州。让自己的属下去办,难免留下痕迹。便想让那三姨娘帮她联系几个混混,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那三姨娘出身通州市井,自是不懂什么谋划算计,就想着眼前的蝇头小利,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喊了她哥哥来,这才发展到如今局面。”
邵元拓道:“说来说去,还是刘均贺人蠢。”
沈妙妙在旁听着,心情不错的摇晃着折扇。此次来通州受益匪浅,不仅让王景言和李筱免于重蹈覆辙,还抓住了刘均贺的把柄,待到回京将这些证据呈交给陛下,那刘均贺就别想洗脱罪名!
苏辰这步算计,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有,最重要的是,她和邵元拓终于走到了一起。她其中一个心事也算了了,之后就剩下扳倒齐彬和苏氏了。
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要从长计议……
通州剿匪一事已经有所收获,西北边关那边也传来捷报,连续三次击退敌军,让对方损失惨重。李秉文传来消息,敌军那边似乎有退兵的迹象。
估计边关那边还需多些时日,邵元拓这边回京揭露刘均贺之事也刻不容缓,免得夜长梦多多生变故。
于是,二人打算带着黑帮大当家,和白帮众人一起上路。
这次路上只有他们两人,又不着急赶路,邵元拓也不去骑马了,直接钻进马车内和沈妙妙挤在了一块,就这样走走停停,沈妙妙居然觉得十分的惬意。
沈妙妙挑眉,看着身旁正襟危坐,眼神却老是往她身上瞟的男人。
“喂!”
“怎么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