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英+涉英BL温泉别馆

作品:《开车上路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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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捏造请注意,涉→英←敬已明确恋人关系。
    论男子高中生如何顺利达成全垒打,敬人视角下轻松愉快的1w+字r向小短文,漫才说得很开心,就是有点费作者。
    请严格按规定使用温泉←如果温泉是自家的,这句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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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祥院君的健康状况非常稳定,要是能继续保持下去,我个人是持乐观态度的…是的,如果近期可以适当泡一泡温泉,对身体会有很大好处…”
    基于医生的诊断,英智在春假的第一天动身前往长野的温泉别馆休养。临行前一晚,突如其来地收到了这样的邀请。
    “敬人也一起来吧,感觉会很有趣。”
    任性的要求,明明知道学生会这边还有事务要处理。叹着气将较为紧急的文件整理出来,与常用药、急救箱、保暖的衣物和确保旅途舒适的毛毯分门别类地一一收纳好。做这些事时,英智一直悠闲地坐在床上,用无辜的双眼回应自己无声的谴责。手忙脚乱的模样大概真的很狼狈,他用手捂住了嘴唇,肩膀轻轻抖动着。
    “露出了不成熟的一面呢,敬人。”
    “始作俑者还在说风凉话,根本就是故意推到最后一天才告诉我的吧!”
    “哎——被猜到啦?只是想看看敬人忙到连说教都没有时间的样子…生气了吗?那我也来帮忙吧?”
    “不用。”这么说语气未免过于生硬,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很快就结束了,你坐在那边就好。”
    到底还是太过仓促,等一切完成早就超过了平时就寝的时间。在那之前,英智理直气壮地提出了留宿的要求,‘反正敬人这边我的东西都有备份’,这样说着,一脸理所应当地钻入了自己的被褥。将头发蹭得乱乱的,他不安分地继续搭话,“不是说很快就结束吗?那是不是待会再说晚安比较好呢~”
    “现在,马上,戴着眼罩赶紧入睡,晚安!”
    又过了一会,英智悄悄将眼罩掀开了一个角落。
    “…还要很久吗,敬人?其实差不多就可以了哦?”
    “被吵得睡不着吗?我去外面的房间。”
    “在这里就好…晚安,敬人。”
    晚安,英智。
    温泉别馆么…
    也算待过不短的时间,稍稍被唤起了一些怀念感。
    初次会面是在幼年的某个冬季。具体的理由、经过虽已无迹可寻,但凭经验也能大致推测一二:在别馆疗养的英智闹着无论如何要见到唯一的玩伴,还是小学生的自己因此被匆匆从学校带了过去。
    完全没有在意大人们都说了什么,呆呆地站在庭院中,备受震撼地仰头看着身披一层薄雪的宏伟建筑。大概没过多久,冷风中飘来佣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声,以及一连串稚嫩的“敬人”“敬人”的呼喊。不由自主地沿着声音的方向奔跑起来,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在长长的回廊握住了同样奔跑而来的英智冰凉的双手。穿着大约可被称为水干的红白相间的传统服侍,他小小的身影无比惹人怜爱,过量运动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姿态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比任何景色给自己留下的印象都要深刻得多。
    之后的每年都会因为同样的原因拜访,一直到初叁那年英智突然叫停。并没有太过在意,大概是有了新的治疗方案吧,自己是这样猜想的。几个月后,在升学期的某日,聊天时无意提到轻井泽,顺势询问了一下理由。
    “因为任性夺走了敬人许多假期,敬人也会感到厌烦吧…我是不会道歉的哦?但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那时候的英智仿佛误解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寂寞,一副下定决心不再听取任何意见的样子。
    我的时间,连同人生一起,不是早就约定好都送给你了吗——还是国中生的自己虽然隐约猜到了藏于言后那没有点明的想法,但碍于性格,并没有立即逐一解释清楚。
    没有关系,自己会让他明白的。用觉悟,信心,和行动。
    当时的想法以如今的眼光审视,也并没有太大的错误。但每每回想起来,这份没有当场传递的心意,不能不说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以及承载起这份遗憾,空旷又安静,无言地记录着过往秘事的别馆。
    只在同一个季节如此频繁地造访,以至于提起温泉两个字,鼻尖似乎就能嗅到凛冽的寒风和轻微的硫磺气息。
    最后一次登门是在初二的寒假。保持规律的作息,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肩负着每天定时定点陪同英智浸泡在牛乳般热水中的任务。隔着若有若无的雾气并排坐在池水中,为了打发时间漫无目的地聊起各种话题,重复几次后,末了换上浴衣,手拉着手回房间休息。
    在好奇心驱使下,偶尔也会做一些游戏。没有收到英智的吩咐,佣人们都待在正院另一头的侧间内,因此不用担心被发现和喝止。“都是敬人的错,因为太开心,我都有点头昏了。”英智当时这样说着,抬起手任由自己帮忙系牢腰带。他的脸颊透出昏昏欲睡的疲倦,还在抽条的身体将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展露无疑,又细又薄的皮肤在饱吸含有热量的水汽后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粉色。
    明明之前也坦诚相见过非常非常多的次数,从那一刻起才惊觉时光在自己的竹马身上有着怎样令人惊艳的蜕变。孩子气的稚嫩被打磨成某种柔和至极的通透感,独一无二,仿佛无法被任何污秽破坏的天使长一般的光辉。曾经为此深深困扰过,只有为什么这个人能够保持住瞬息即逝的魅力经久不散呢,即使经过了好几年,在成为了恋人的今天,这种无垢的明净依旧无时不刻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虽然迟了两年,这份心意还是在高中时传达到了英智那一边。
    而英智也终于理解了他自身对于身为右手的自己有着何等的意义,再一次的,他发出了前往温泉别馆的邀请。
    “敬人也一起来吧,感觉会很有趣。”
    于春季来到别馆还是未曾体验过的新鲜经历。倒不如说,与英智一起以旅游而非治疗为主要目的的出行本身,本身就充满了感激和庆幸的意味。
    从车窗向外看去,高大的八重樱开得如火如荼,深粉色的花瓣与睡着的英智微微张开的双唇有些类似。稍稍调整了一下肩膀的位置,本意是想让他靠得更加舒服一些,不想却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沉的对方。
    不远处,静静伫立的宅邸已依稀可以窥见。
    “唔…到了吗?”迷迷糊糊的声音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但还是觉得非常可爱。
    “还…”没等自己开口,一道声音抢先做出了回答。
    “还有几分钟哦,英智。虽然皇帝陛下的睡脸看多久也不会腻,但果然还是言语上的交谈更能让臣民感受到发自身心的喜悦。”手里也不知何时变出一小簇盛开着的重瓣樱花,“所以,能不能劳请仁慈的陛下拨冗对小丑这无理的请求稍作回应呢?”
    “哦呀,抢走了右手君的台词,似乎让他颇为不满呢。”以及惯例性的,末尾的一句挑衅。
    默不作声地瞪了对方一眼,赶在英智清醒前结束了又一场交锋。真是记仇啊,明知道昨晚的留宿什么都不会发生。
    如果非要对这趟旅程表达什么不满,便只有那位一同前来的小丑,日日树涉——亲昵的语气与动作十分碍眼,若无其事将自己拉入话题中的态度也令人火大。
    “涉总是会变出许多有意思的魔术。”开心地笑着,英智从日日树涉的手指间轻轻抚摸柔软的花瓣,“这是在暗示想要一起去高远城赏樱吗?我是不是该有所期待呢。”
    赏樱么,脑海中不自觉地描绘出被云霞般花瓣簇拥着的英智。
    不得不承认,粉白的指尖与和风的花朵无比相衬。受到美景的蛊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了上去,用指腹温暖稍微有点发凉的五指。另一边,小丑则不甘示弱地越发凑近。
    那一小簇樱花最后被好好地别在了英智的衣襟上,汽车适时地停在熟悉的日式建筑前。
    古朴的陈设与几年前一无二致。在接受了梦之咲系统的培训后,这种源自时光的积淀看起来愈发震撼人心。
    “amazing~恍若身置平安京一般的风雅。难道说,您就是式部口中时常提起的那位光源氏大人,坐拥他人难以割舍的恋慕背后,根植于您天性中的却是那无常而凉薄的多情~”
    饶舌又聒噪的家伙,就不能安安静静地欣赏一会么。但偶尔也能说出不得了的话,性格暂且不提,至少英智确实有着不输于光源氏的美貌。他在喧哗祭时所作的和服装扮与此处的气质尤为契合,如今再回忆起那段蔷薇色的波折,也只剩下了会心一笑。
    “呼呼,涉要开始表演吗?能剧和狂言我都很喜欢哦?对了,那边的柜子里好像就收着面具呢,请便吧,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大人。”非常的坏心眼,但既然被刁难的一方另有其人,倒不妨作壁上观。
    “英智,唯独这一点还是饶了我吧。”小丑苦笑着举起双手投降,“就算是魔术师,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哦?”
    “所以涉要试试演歌吗?昭和时代的名曲,不管听到哪一首我都会高兴的。”
    “还有敬人,肯定也跃跃欲试了吧?毕竟长着一张很会唱演歌的古板的脸呢。”早就该知道火会烧到自己这边的,但如果在这种时候顺了他的意,接下来所提的要求只会越来越过分。
    “演歌什么的等有空再说,先去换衣服,午饭时间就要到了。我会监督你好好洗手的,英智。”但糊弄过去的方法也很容易,只要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岔开话题,被转移注意力的英智很快会对其他觉得有趣的地方使坏心思。
    “呜——哇,语气好像用收音机听演歌的老爷爷呢,敬人。”
    “没错没错,还是很严厉的老爷爷呢,右手君~”
    “真是无可救药,你们两个,快点回房间!…知道了,腰带会帮你系的,英智。”
    浴衣早早被准备好,在橱柜中静待各自的主人。对于几年未见的穿上了浴衣的英智,心里自然是有所期待的。
    并没有校服和白色西装演出服不好的意思,但罕见地作和服打扮的英智,有着平常难得一见的古典风情。
    很合适,比初二那年更令人移不开眼睛。哪怕是屡屡被批评为老气的深蓝色也将他衬托得格外高洁,美丽的金发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碰触。
    “手再稍微抬高一点…英智?在发呆吗,英智?”
    “…总觉得,敬人就像妻子一样呢。”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时有感而发,但从男友的角度出发确实有些微妙的受挫,是依照怎样的基准,才被看待成妻子,而不是丈夫呢?
    若无其事地做出了问题发言的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继续,“涉刚刚也提到过,类比一下就好像光源氏养成了紫君,毕竟敬人也是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帮我系腰带的吧?”
    单纯从立场上讲,英智所处的地位倒是与光源氏异曲同工。
    非常在意。
    “真敢说啊,皇帝。而且逻辑颠倒了吧,这么一来被系腰带的一方更像被养成的不是吗?”凑近看,也毫无瑕疵的容貌,蔚蓝的双眼仿佛可以映出人的灵魂。
    诚实一点,坦率一点,现在想要做什么呢?
    “…这是敬人必修的新娘课程…唔…穿白无垢的敬人,想象不出来呢…”
    “...接吻的时候还是专心一点吧,英智。”
    突如其来的,恋人之间的亲吻。
    严格意义上的初吻,发生在交往接近半年后。在一般常识判断里,这个步调慢得令人心焦,两名当事人倒是完全不着急,在探索亲情、友情与恋情的区别中乐此不疲。维持着与之前相同又不尽然的日常,忙碌的训练、表演之余,心领神会地以权术的形式将皇帝的意志贯彻,感受水温的逐渐沸腾——日益增长的爱意只是一方面,变革燃烧起的血液则占据了更为重要的主导。
    很长一段时间内,学园的黄昏美到近乎不祥。安逸太久、无法适应新规则的淘汰者,维护旧制度的反抗者,以及在所难免的牺牲者,哀叹的血泪铺就平坦的前路,或许会有犹未可知的隐患,但风气肃然的成效也显而易见。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有更为温和的手段呢?疲惫的时候偶尔也会有类似的不安想法。以结果论强迫自己忘却凡人的恻隐之心,仅仅以右手的身份,追随作为发动这一切的皇帝,从他身上汲取足够分量的勇气。沐浴在火红到异样的夕阳中,英智如同战场上铠甲沾满鲜血的炽天使。
    敌人悉数击溃,成功的果实触手可及。一手策划了这一切的皇帝,在信赖的人面前稍稍摘下肃然的面具,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安心表情。
    ‘就是现在了。’在于英智凛然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有这样一个声音在脑海里说道。顺理成章的,开始了交往后的第一个吻。
    没有任何试探地靠近,英智也闭上了双眼,笨拙地嘴唇相贴,鼻尖和鼻尖从不同的角度磕磕碰碰也没有让二者分开。比之前亲吻过的脸颊、额头、手心都要柔软得多,带着略高的温度,似乎还有极其轻微的颤抖。
    毫不留情地说过伤人的话,也绝不吝啬地展露炫目的笑容;小恶魔似的恶作剧,将真心掩藏在戏谑的话语背后,有时却又很坦诚,随随便便说出令人慌张的话;从稚气到温润,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任意妄为;钢铁般的决意从未发生动摇,克制地、以变扭的方式传达能量与信心给信赖的人。
    自己正亲吻着的,就是拥有这样嘴唇的主人。
    “还要…再…努力一点啊…”对觉悟不够的自己进行了反省。这几不可查的声音被英智捕捉到,无声地,他收紧了拥抱的双手。
    与朋友描述中清纯甜蜜的初吻截然不同,起始于残酷的大革命,第一个吻小心翼翼地诞生在了战争厮杀后的血腥味里。与自己视线相交的英智,当时又怀着何种的心情呢?
    之后当然又有了无数个吻。从一开始单纯的嘴唇相贴,在某一天演变成无师自通的吮吸和轻咬,逐渐地领会到舌头无可替代的作用。由迟钝到灵活,在一次次轮换角度和方位的尝试里,最终摸索出彼此最为喜欢的方式。
    尽管已经很熟悉,可每一次仍然前所未有地感到新奇,所以才会在任何允许的条件下毫无节制地沉溺其中,也发生过很狼狈的情况,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平复涌动的激流。
    含住唇瓣,舌尖滑过上颚,在敏感点稍稍用力地舔舐,再适时地缠住迎合上来的另一条淡红色肉块。搅动的时候,会发出黏黏糊糊的水声,又被英智的鼻音盖住,气息比心跳还要紊乱。交换的唾液拖拽出透明的丝线,来不及吞咽时就会寂寞地从唇角流到下巴,等待稍有余裕,可以慢条斯理地啃咬喉结时再一一品尝。经过不断练习,经由经验累积而成的浓厚感令人迷醉。
    思春期的身体轻易地被一个吻撩拨。略微分开的间隙,英智的脸颊浮上粉色,眼中水光潋滟,红润的双唇一目了然地昭示刚才所承受的情热。这种时候也未曾褪去的明净感只会助长灼热的欲念,更加用力地压上双唇,克制着不做出再过分一点的事情。
    “还要继续吗?”
    “…讨厌了吗,英智?”
    “敬人的吻,多少次也不会讨厌的。”
    “...继续…”
    糟糕,停不下来。对时间的流逝失去概念,全部心神都集中于面前之人。再吻一下,一下就好,这样的决心下了不知几次,深深体会到了意志力的薄弱之处。
    “喂——右手君,我知道你也在哦?嘴上说得很公正,吃独食却毫无限度的家伙,也该让皇帝陛下觐见苦苦等候的臣下了吧?”
    竟然是被日日树涉的敲门声提醒,才险险没有错过正常的饭点,果然修行仍旧有待加强么?在餐桌上认真做着反思,因为一时松懈被英智塞了许多大豆到碗里。
    “可以停手了吧,英智…超过一半的大豆都在这了。”
    “咦?为什么呢?我什么都没做哦?是超自然的力量吧,对吧,涉?”
    “忠诚的左手随时愿意为陛下作证,这可是大豆家族对右手君发自内心的爱意,amazing~世界上竟还存在着如此令人感动的魔法~”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盛满豆子的饭勺放下来?”
    “...啊,被发现了。”
    “不可以浪费粮食哦,右手君~”
    乳白色的温泉蒸腾出令人怀念的热气。
    冲过澡,披着浴衣坐到池边。一整套流程早就储存在脑海里,医生建议下的最佳使用方法也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大概是病中不好的印象所致,英智对温泉的态度一直很敷衍,即使是性格成熟了不少的国中,用随随便便找来的借口搪塞过关的事情也偶有发生。因此,意料之中地,非常有趣但也十分令人烦恼的不配合出现了。
    “差不多也该把衣服脱下来了吧,英智。”
    磨磨蹭蹭的动作,真的很像怕水的猫。重重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上浮的笑意。
    “脱衣服什么的,好色哦,敬人。偶像也会说出这种话吗?”挣扎的猫咪露出了企图蒙混过关的天真表情。
    “真是饱含私心的要求呢,右手君。堂堂正正地说出了在下不敢提及的话题,就这么想看英智的裸体吗~”
    敌方阵营甚至还加入了一个毫无原则的猫咪包庇犯。
    偶尔,不,大部分时间,英智还是会像小学生一样难缠。再加上一个瞎起哄的小丑,难缠程度更是加倍中的加倍。并不讨厌这种健康的变相证明,反倒是可能正遭受病痛折磨时的文静才格外令人担忧。
    只是,说到这个份上,是不是也太过火了一点呢?
    “衣物不能碰到温泉是常识吧!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居心不良啊!”
    在毫不妥协的严厉瞪视下,几分钟后,叁人还是并排靠着池壁,浸泡在了硫磺味的泉水中。被夹坐在正中,赌气地拨弄着池水,猫咪试图用噪声和溅起的水珠表达内心的不满。之前的话题也被重新拾起,作为加以攻击的目标。
    “居心不良什么的,对恋人有欲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啊…难道说,敬人对我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是这样吗?真的吗?…有点消沉了呢,涉。”玩够了吧,英智,坏心眼到这个地步,已经开始有点让人头疼了。
    欲壑难填的想法,在那种场合,已经确认的足够清楚了吧。真说出口,肯定会打开可怕的开关——对思春期的意志力可以松懈到何种程度,没有比当事人更加清楚的了。
    “难以置信~右手君不足的部分,就由身为左手的在下前来补上!我可是发自身心的渴求英智,一直都拼命地忍耐着哦~”配合演戏的小丑也是,摆出一副爽朗的样子,却趁机说出了冲击性的发言,“与不坦率的右手君相反,忍耐不下去的时候就算对皇帝做出逾矩的行为也不会犹豫。这一点,陛下不久前才亲身体验过,不是吗?”
    英智纤细的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面对日日树涉意料之外的直白,他屈起并拢的双腿,不自然地轻轻摩擦了两下。
    是那一次吧。
    亲吻到了情难自控的地步,向来贴身舒适的衣物会变得格外碍事。从来不在这方面加以任何限制,唯独那一次,英智抓紧了上衣想要遮掩什么。
    一直都对小丑用印迹宣示主权的做法颇有微词,但像这样,从锁骨往下遍布全身,直到腿根都未曾消退的红印还是第一次。
    “涉好像有点生气,在听说初二那年的事情之后…但最后关头还是停手了。”
    以拙劣的把戏骗取英智心意的小丑,在时间堆积而成的过往面前也会无可奈何么?但十分理解这种心情,因为自己也被强烈地煽动了。
    新旧的痕迹反复交替,被白皙的肌肤衬托得分外艳丽。
    一连几日,在这种来来回回的孩子气的拉锯中,英智不得不一直穿上高领的毛衣。面对恋人以外的对象,他会趁对方不注意时悄悄地确认衣领的位置。
    类似的小动作还有很多。害羞的时候,英智淡粉色的脚趾会蜷曲起来,表面上装出的游刃有余可爱到令人发笑。
    “只是那种程度的话,还很轻松哦。涉和敬人都很温柔呢。”甚至还作出了毫无危机感地回答。
    处于同样的立场,能感觉到日日树涉的眼神认真了起来。
    不太妙,那个开关,被打开了。
    “哎?涉?…敬人?”
    被两人几乎同时抱住的英智发出了慌张的声音。
    “失礼了,陛下。这一次,我是不会停下来的哦~”
    “抱歉,英智,这种情况是没有人能忍下去的。”
    在近乎猥亵的爱抚下,怀抱的恋人散发出几乎可以凝固为实质的色香。
    专注地亲吻英智雪白的后背,刻意避开了与日日树涉的对视。但从零星浮入耳中艰难的吞咽声,与手中不自觉扭动的纤细腰肢,仍不难想象此刻他正承受着怎样热烈的亲吻。
    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即使是早已默许和习惯的事实,手掌却自发做出了更加过分的举动,在源于本能的占有欲和想要占据上风的胜负心驱使下。
    对此一无所知的英智毫无挣扎地半靠在怀中。
    从两侧夹住淡粉色的红点,控制住力道,指腹轻轻地来回揉动。等待细巧的乳尖充血挺立,再用指尖在颜色加深成桃红色的顶端用给予似有若无的搔刮。经过充分地蹂躏,手指间变硬的蓓蕾下意识地寻求更多的快感,当它开始迎合起手中的动作时再刻意地猛然捏紧——伴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哽咽般的泣音被进行中的激吻悉数吞噬,最终转为水声也无法覆盖的甜腻鼻息。
    另一侧遭受冷落的乳尖抽动着,英智全身泛起淡淡的潮红,生硬地绞起隐藏在水下的双腿,试图掩饰生理上发生的变化。
    只要品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记,那种被淫欲玷污过的圣洁感。残留着香气的余韵在指间、嘴唇和发梢萦绕不去。
    真的非常的可爱,连同面对欲望不够坦率的羞怯在内。惹人爱怜的反应激发出雄性的本能,想将他压在身下,尽情加以挑逗,在艳冶放荡的吐息中确定这如梦似幻的真实;却又害怕过于粗暴的玩弄会超出对方能够接受的阈值,不小心弄坏了一直以来珍惜着的宝物。额头渗出了汗水,情欲与理智在半清醒的边缘激烈地交锋,光是拥抱这具身躯,回味那令人心荡神驰的温润触感,就足以让大脑陷入无力思考的晕眩。
    现实正在发生的场景,夜晚旖旎的梦境,与初二那年的回忆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敬人最近在学校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随便说点什么吧。”整整半年时间都在病假和疗养中度过,十四岁的英智对会对普通学生避之不及的校园生活产生好奇也在所难免。
    “…有趣的事情吗?”泡在温暖的泉水中,绞尽脑汁地回忆着,但无非也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趣味运动会?二人叁足?与邻校的棒球比赛?这些英智都不感兴趣吧。”
    “更有意思的变化一点都没有吗?…敬人,真的每天有在好好上学吗?”
    “你这家伙,到底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啊…学校只是学校,该一成不变的也还是会一成不变。课程也是,课本你都看过了,除了多出的一门生理常识,根本毫无变化。”
    糟了,好像说出了英智会追根问题的话题。
    “生理常识?是怎样的课程呢?课本没有带来吗?为什么不带来呢?”果然,英智的眼中亮起了熟悉的小恶魔的光芒,“好狡猾哦,敬人。一个人偷偷学习,想把我甩在后头吗?”
    在老师尴尬刻板的照本宣科里,明白了身体的变化并不可耻。但也不值得光明正大地说出口,连成年人都含糊其辞的态度,还有梦里模模糊糊的金发和蓝色的双眼。
    “…就是一门介绍生理变化的无聊课程而已。”心跳一下子加快,无法直视还什么都不懂,像小孩子一样天真的英智,“那种事情,你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哎,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啊。教教我吧,敬人…敬人老师~”再心虚不过的时候,英智撒娇一般地抱了上来。
    “一定…要现在吗…我明白了…”不着寸缕的肌肤相贴,明明是从小习以为常的动作,却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很简单的…就像…”自己的声音原来这么可以低沉吗?
    “…这样…”回抱住面对面坐着的英智,额头抵上额头,将手伸向他正在沉睡的那个部位。
    急促地喘息着,英智脸颊绯红,鼻尖沁满汗珠。
    “那里,抬头了。”无法控制地用言语逼迫害羞的恋人展露出更加窘迫的情态,手掌沿着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来回抚摸。在自己抬起一边的膝盖的同时,日日树涉停止深吻,握住另一边朝反方向稍稍用力,英智绞起的双腿被不情愿地打开,半勃起的器官隔着温泉也一览无遗。
    只有在这种场合,皇帝的左右手才会格外默契。
    “已经…可以了吧,好丢脸…”放弃似的将头埋在日日树涉的胸口,英智闷闷地发出了赌气的抱怨,“都是敬人和涉的错,因为太丢脸,我都有点头昏了。”
    “…抱歉,离结束还很早呢。”
    “陛下,才只是刚刚开始…”
    借着当前的体位,两人分别从前方与后方同时抚弄起英智的身体。
    但还是要说,对于这方面的默契,包括当前一致的想法与行动在内,从对视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同样的嫌弃。
    在泉水与喟叹声交织的密闭空间中,时间不知疲倦地翻涌着,躲藏在夜幕里的幻梦连接迷离的现在,引导过去奔赴无休止的未来。
    “唔…敬人,身体,变得好奇怪。”十四岁的英智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双手虚拢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连指尖都带上了高到不正常的热度。
    燥热从下腹的源头蔓延至全身。经过上下几次套弄,两根沉睡的柱体逐渐清醒、膨胀,挺立,被手掌拢住相互摩擦。随着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柱身裸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变得又湿又滑,在指缝泛起白色的泡沫和细丝,最终滑落到水面融为一体。
    明明不是什么美好的景象,英智看起来却还是像天使一样纯真。也许是疾病触发了自身的保护机制,他对于这种生理现象的反应十分慢热,在持续的刺激下,下身因为不断渗出的透明液体变得湿漉漉的,却迟迟没有吐精。
    闭上双眼,英智的眼角在快感低热一般的灼烧下透出薄薄的红色。
    被玩弄的身躯无法自持地小幅摆动着,最开始或许会因慢热稍嫌冷感,然而迟迟无法释放的欲望在下腹堆积,一旦超过阈值,最细微的抚摸也会引来甜美的喘息,用低到险些被误认为喃喃私语的音调祈求更猛烈的侵入与贯穿。
    过往,梦境,现实,已经分不清了。
    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他的声音却依然沉静悦耳,被强行束缚以迷乱的身体无法掩去无垢的明净感,越发衬托出淫欲漆黑的色泽。
    单手几可握住的纤细腰肢无意识地弹跳了一下,英智压抑不住的呻吟从耳旁擦过。对于正全神贯注取悦他的对象而言,几乎可称为天籁般的鼓舞,想必是日日树涉对那个部位用上了什么下流的手法。
    毫无意义的暗中较劲,却无法忽视地令人在意。
    污浊的欲求从两边分别玷污了眼前这具光辉的美貌,侵蚀占领了英智身心的快感,究竟源自哪一侧更多一些呢?
    尽管想要更仔细地品尝真实世界中第一次得以了解的滋味,由于第叁人的存在,心情还是有些急躁了。
    以温泉水为润滑,用指尖叩开未经人事的后穴。穴肉紧张地蠕动着,试探性伸入一根手指,没入的瞬间立刻被包裹住,温暖、紧致,狭窄到几乎无法动弹。
    但也柔韧而富有弹性。只要屈起指关节转动手腕,后穴就会不甘愿地张开狭小的入口,委屈地容纳温热的泉水与新一根手指的入侵。
    “敬人,涉,好奇怪…唔…不要一直动啊…”
    第四根手指加入的时候,肠道分泌出了远比温泉滑腻的粘液,无声地引诱更加深入的探索。被迫舒展开的穴口吞吐开合的模样格外煽情,即将到达顶点的英智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哀鸣。
    “没关系,马上…就好了…”不成章法地亲吻颤抖的身躯,几年前,自己也是用类似的话语胡乱哄骗住在陌生的快感面前无所适从的英智,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唔…”从喉咙底部发出虚弱的气音,探索后穴的手指一瞬间被紧紧绞住。射出的白色浊液贴着脸颊迟缓地流淌,英智瘫软在另一个怀抱中,双眼茫然地投射在虚空之中,侧脸透出昏昏欲睡的疲倦。
    平时会很小心地避免类似于快感过载的情况。迟迟无法消退的兴奋可能要持续将近一整天,对于这种难以得到解脱的恼人情欲,身为男性不会有比这更折磨的事情了。为数不多的几次,英智全身仿佛发着低烧一般,不停地通过吸气和吐息忍耐股间的半硬。不是没想过帮他用手解决,但连续的射精显然对健康伤害更大,连拥抱也做不到,皮肤上的接触只会助长下身缓释的热意。原本是想好好珍惜的…在等待、陪伴和懊恼中提醒自己不加克制的结果。
    就算只是射精一次,果然,前后方同时进行的刺激对身体而言还是太过了吧?
    慌忙起身打算检查对方的状况,抽出手指时仍能感受到后穴依依不舍的挽留。来不及擦去下巴溅射到的白浊,日日树涉默不作声地与自己一道,扶起英智侧躺到池边的软塌上。
    “做得太过火了,对不起…口渴吗,我去倒杯水。”一边抚摸着英智的金发,一边反思和道歉。胴体上遍布的痕迹刺激着感官,半跪在塌边,尴尬地暗暗吸气,平复仍处于亢奋状态的下半身。
    “今天到此为止,抱歉,英智…”日日树涉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向来的从容不迫消失了,按耐不发的欲望和隐忍令他的表情多少显得有些狰狞。
    “...不要。”将脸埋在柔软的丝绸中,英智小声地说道。粉色的脚趾蜷缩起来,将床榻卷起浅浅的折痕。
    “英智…?”揣测着对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干脆…到最后…”
    “英智…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算了!怎样都好,我要休息了!”手指紧紧揪住一小块床单,全身因为紧张微微发抖。无法与脸庞一并被隐藏的,英智贝壳一样小巧的耳垂红得发亮。
    面对用尽力气逞强的恋人,大脑中最后绷紧的理智应声而断。
    承担起叁人的重量,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用手指加以松弛,还不习惯被这样对待的后穴生涩地瑟缩着,黏腻的水声使下腹的昂扬更加坚硬。仿佛要将舔吮的舌尖吸附住一般,薄薄的肌肤比温泉水更加细腻柔和,每印上一枚红痕都能从齿唇间感受到对方敏感的战栗。包含欲念的索求流连于全身各处,连骨髓都逐渐化开的姿态令人沉迷。在层层迭迭吸附而来的穴肉中摸索过后,加重力道揉压内壁隐藏的小小凸起,光凭想象进入之后的吮吸,就足以使人上瘾。
    “舒服吗,英智,里面抽动得这么厉害…”
    缓慢插入的过程带来头皮发麻的快感。被包裹,被推拒,被接纳,过于紧致的挤压在穿刺数回的开拓后才稍微得以缓解,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完全进入后,留下足够的时间让英智适应异物的插入,但哪怕静止不动,仿佛从各个角度被吮吸的分身依然如实传来如同魔力附着的,钝涩的沸腾感。
    “放手…涉,已经…”下身被握紧,无从发泄的英智辛苦地喘息着,指尖扣住肩膀,忘我地深陷皮肤中。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他的话语被日日树涉急切地亲吻吞噬。温润的蓝色双眸洇满雾气,柔媚到几欲滴出水来。
    “英智…一起…”交换位置,变幻方向地爱抚与亵玩,一次又一次地贯穿。在达到最后的高潮前松开手,被束缚已久的下身最终得以释放,白色的飞沫沾满床榻与身躯,内部像要融化一样淫靡地扭动着,从深处喷射而出的灼热液体濡湿了交合的部位。
    “明天,一起去高远城赏樱吧。”强打精神配合着做完最后的清理,在陷入昏睡前,尚未理解事态的英智天真地发起了出行的邀请。
    “先休息吧,今天辛苦了。”无法说出拒绝的言语,只能含混不清地带过话题。向来有求必应的小丑也没有说话,抚摸着英智的面颊,在手腕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不考虑明天还能否起身的问题,对食髓知味的思春期而言,整个春假,或许还有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出门大概都是不太可能事情了。
    抱歉,英智,无声地在心里道着歉,在这个问题上,左右手的意见出奇地统一。
    空旷又安静,居于长野的温泉别馆默默记录着一桩桩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