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魔女往事
作品:《魔女,我真不是深海古神!》 第367章 魔女往事
恐惧?晨启下意识地收缩瞳孔。
而在这一瞬间,冰之魔女的红瞳也猛地化作猫咪般的竖瞳,随着身体的越加燥热,她的意识,渐渐从漫长的梦中苏醒。
……
……
黄昏,橘红色的天空与大海交融。
海浪一阵又一阵拍过一座孤岛。
一对衣衫破烂的夫妇艰难地将一艘破烂的蒸汽小船停在岸边,踉踉跄跄地登上这座无人的岛屿。
他们因为长期的饥饿、伤口感染,两人的身躯早已饿得皮包骨,千疮百孔。
他们跨越了王国、雪山、沙漠、大海,见证了幽灵船、海啸、深海泰坦、风暴、雪崩、战争……
弱小的两人,足足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经历了两年的冒险。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能够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预言者,大贤者,世界上最后的魔女,大海的毁灭与守护者——魔女安吉拉!
多年以来的夙愿,多年以来的旅途,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孱弱的丈夫将咬着他嘴唇的红色螃蟹和自己的血肉拔掉,然后吐掉嘴中咸腥的海水。
海风轻轻吹过。
他那失去灵魂的眼神,如海藻般杂乱的绿发,再次绽放出神采:
“终于,我们终于到了!”
“终于到了!!!我们有救了!”
丈夫激动地张开双臂,欢呼道。
然而,他身旁的妻子却抱着怀中的女孩,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不,不……”
在这魔女的居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和血腥味,刺激他们的鼻子。
丈夫向前望去,瞳孔瞬间收缩。
传说中,安吉拉是一位优雅的魔女,她的居所总是鲜遍地,而家中满是珍贵的书籍和符文之石。
然而,此刻在他们眼前的,只有腐臭的尸体堆。
人像是染了瘟疫的家畜一般,堆满了这种岛屿。
尸体,尸体,魔女的居所,全是数不尽的尸体……
而这种发臭的黑色尸体之上,还满是诡异的漆黑触手和黑色的斑纹。
除此之外,土地之上,诡异的鲜红朵生长着,不断汲取着尸体的养分。
这种长着鲜和触手的,密密麻麻的尸体,如同泥土般,堆满了整个岛屿。
在这些蠕动的尸体之上,还能看见尸体死前那扭曲、挣扎的脸,能隐隐听到鲸鸣的奇异声。
丈夫眼中兴奋的光芒瞬间化作恐惧。
眼前的景象,即使经历过无数冒险的他,依旧觉得骇人。
他想起了无数冒险者的传说。
魔女的宽恕和恩赐皆有代价,唯有献出足够的供奉,才能实现心中的愿望。
两人相互搀扶着,向着岛屿的中央走去。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岛屿的中央。
一块白布,盖在高高隆起的尸堆上。
白布之上,一位身穿白色蔷薇长裙的白发少女,坐在木椅之上,单手拿着书,单手拿着一杯红茶。
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茶,轻轻泯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沉醉在书中的世界。
她的动作优雅至极,仿佛眼前的惨状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冰之魔女安吉拉!
丈夫哽住咽喉,他仅仅是一个三阶的药师,而他的妻子,也只不过是一个三阶的占星师。
在冰之魔女面前,他们与地上的尸体,脚下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绝对,绝对不能靠近眼前的怪物!在本能的驱使下,丈夫干枯的脚掌,不断地往后退。
“呜,呜,呜——”
而就在这个时候,丈夫听到了妻子怀中女孩的哭泣声。
他们的孩子在哭泣。
丈夫愣了片刻,他们的孩子,还需要良药,需要魔女的良药!
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最终,他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了一步。
而就在他迈出这一步的瞬间。
咔嚓!
世界的色彩在这瞬间变成了蓝色,定格!
咔嚓!
咔嚓!
伴随着三道咔嚓的声音!
丈夫和妻子两人眼前的画面瞬间变化,定格了两次,他们凭空进行了两次空间穿越。
仅仅一刹那间,他们便来到了冰之魔女的面前,并摆出了虔诚的祈祷姿势!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做出这个姿势?
丈夫和妻子赫然震惊,他们二人,根本无法理解眼前的力量。
白鸽轻轻从天边飞过。
黄昏的照耀下,魔女将书合上,侧过头,轻声询问道:
“你们想要什么?又准备供奉什么?”
在她短暂复苏的时间,已经有无数冒险者,为了力量,为了知识,为了爱人,来拜见她。
一切恩赐,皆有代价,这便是魔女的准则。
丈夫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枚金丝雀家族的徽章,一本《海鸥之书》。
随后,丈夫和妻子双双跪下,用头猛地敲击的地面:
“尊敬的魔女大人,我是来自金鸟王国金丝雀家族之人。
我们愿意以一枚金丝雀家族的徽章,一本吾等祖父编写的,专门驯服海兽的禁忌之书,换取治疗我们女儿的良药!”
魔女接过徽章和书籍,嘴角勾起:
“金丝雀家族的书籍,不惜背叛家族,也要换取良药吗……”
金丝雀家族是金鸟王国的右手,庞大无比的金丝雀家族,任何书籍,都被严格的把控。
冰之魔女翘起修长的腿,将兜帽微微往上抬,露出她兜帽之下的鲜红眼眸:
“把你们孩子身上的布掀开。”
“遵循你的命令,伟大的魔女!”
妻子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孩身上满是血痕的布掀开。
在她怀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一头翠绿色的头发,如朵般的眼眸。
然而,在其纤细的脖颈之上,一朵赤红的蔷薇野蛮生长着。
长满毒刺的荆棘杆,如同一把无限延长的毒针,穿透了她的锁骨,腿部,脸颊,牢牢扎根于脆弱的心脏。
呜!呜!
在女孩的嘴中,还塞着一个防止她因为痛苦,咬舌自尽的布条。
“嗯哼?”
魔女轻轻用手勾动了一下朵的根茎,试图听到女孩因血肉被荆棘刺痛,而痛苦哀嚎的声音!
然而,眼前的女孩面无表情。
这足以让成年男子跪地大哭的痛楚,女孩没有任何反应。
女孩已经适应了这无边的痛苦。
“天生的血病……”
魔女再次泯了一口红茶。
丈夫不安地问道:
“魔女大人,我们的供奉,可否换取治疗血病的良药?”
魔女答道:
“相癫狂者的上好药材,你们两人能够把她送到我们面前,也算有点意思~”
冰之魔女继续说道:
“不过,这不是普通的血病,这是你们金丝雀家族,过度接触禁忌裂缝,沾染的祸根。”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除非我亲自抚养她,能延长她五年的生命,不过,这代价,不是你们能够支付的。
找一个鲜盛开的地方,埋葬她吧,即使靠着最好的良药和手术,她也顶多再活过两年。”
埋葬……丈夫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的孩子,才刚刚诞生!
为什么!他们的家主,魔女海的大贤者,先知,都无法拯救她的女儿!
丈夫大声,声嘶力竭地反驳道:
“不,魔女大人!求求你了,我还愿意献上我的灵魂,献上血肉,献上更多的供奉,哪怕,哪怕只是延长她的寿命三年,两年!
让她拥有一个正常人的童年!求求你了!”
丈夫痛苦地流泪,用头撞击地面,试图抱住冰之魔女的脚,求救。
“我也愿意献上一切,魔女大人,她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妻子学着丈夫,用头敲击地面,试图换取魔女的同情。
然而,冰之魔女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怜悯和同情。
经历了漫长时光的冰之魔女,既是魔女海的守护者,也是最无情的屠宰者。
世间一切的喜怒哀乐,恐怕都难以触及魔女冰冷的心。
就这样,两人跪在地上,不断祈求着,直到他们的头破碎。
“……”
许久之后,冰之魔女重新倒了一杯红茶,望着怀中的女孩。
襁褓中的女孩,睁开满是血痕的眼睛,看着她。
而她睁开眼睛的瞬间,那一朵长在她身上的蔷薇,被海风吹落了瓣。
“……”
看着眼前的一幕,冰之魔女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
她拿起了一张名单。
丈夫抬起头,偷偷看向那张名单。
只见,那张名单之上,全是小女孩的画像。
传说中,冰之魔女会拐卖有天赋的女孩,将她们培养成自己的眷属。
她能看到每一个女孩的未来,能知晓每一个女孩的天赋。
这便是传说中的灯相之力。
“马罗镇,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冰之魔女自言自语一句,随后,打了一个响指:
“算了,姑且做一个预言吧。”
砰!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响指,在黄昏的光芒之中,虚幻的光景出现!
一股升华的灯之力绽放开来!
那虚幻中的光景,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过去,而属于从未发生的未来!
先知!
预言!
丈夫和妻子满是震惊,他们依稀记得老族长说过,具现的预言能力,是只有圣者之上,不,是圣者之上之上的存在,接近神明之人,才可能拥有的力量!
在这个不断衰退的时代,在魔女海这种吧贝国的荒芜之地,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存在!如同老旧的摄像机,在光景之中,未来的故事,如海市蜃楼,一张又一张闪现。
咔嚓!
咔嚓!
虽然模糊无比,但夫妻二人,依旧能看上故事中的主角,那便是他们的女儿。
在冰之魔女的收留之下,拿着大法杖的小女孩一日又一日,练习着生命的禁术、制药、种地,最终,得到了冰之魔女的认可。
冰之魔女一边骂着女孩,一边驾驶着小舟,来到老友的故土黑土地,将之魔女的传承,一一交给眼前的女孩。
然后,他们二人一起冒险,行走在这片危险的大海。
冰之魔女将魔女的知识,一一传授给小女孩。
她们还一起处理血刃海盗团和海军的内战,清除着因海军和黑鲸团的禁忌实验,带来的众多深海人形怪物。
只不过,小女孩大多数情况下,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只能看到冰之魔女拿着怪物的脑袋回来。
她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这段时间,冰之魔女悉心地照顾满身伤病的女孩。
最后,在某一天,冰之魔女和女孩告别,将她还给了父母,并嘱咐女孩,务必要学会金丝雀家族的禁忌知识。
在父母恐惧的眼神中,两人告别分开,女孩回到了金鸟王国,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就这样,一副又一副光景闪过。
嗯哼?冰之魔女饶有兴趣地看着光景中的一切。
丈夫和妻子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难以置信。
他们满身伤病的孩子,居然能学习传说中的药学知识,能够自由地走路!
转眼之间,十多年过去,昔日的小女孩长大,成为了一名颇具天赋的药师,一位朝气蓬勃的少女,但眼中的稚嫩,还未散去。
在父母的哭声中,她与父母告别,按照魔女的约定,孤身一人,乘坐着旅船,来到魔女海。
自此,她美好的生活结束了,噩梦袭来。
在来到魔女海的瞬间,她便因旅船受袭,坠入深海,险些溺死,最后,还陷入了饥饿,在月石城觅食。
在无边的饥饿中,她杀死了黑兔帮的人贩子,搞到了钱,换取了食物,并为了‘老师’,继续前进着!
海岛上,她为了夺取龙息草,与血刃海盗团的天才小红帽和芬里尔相遇,两者达成了合作,一同对抗黑鲸团。
她变强了,但这距离复活冰之魔女,还远远不够。
为了更强的力量,前往海妖之地,在海妖声音的蛊惑之下,以十年的寿命为代价,在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开启了于血中绽放,击败了狂鲨的部队,并一举成名,登上了白鸽报纸!
成名之后,为了前往黑土地制药,她和血刃海盗团在路上,遭遇了卡罗尔的袭击。
在最后的时刻,她再次使用于血中绽放,勉强控住了卡罗尔。
然而,她刚刚认识不久的血刃海盗团船员,全部死在了大海之中,最后,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此次事件之后,少女越发渴望强大的力量。
为了不再被他人帮助,为了变得更强,她不断消耗着寿命的力量,并学习血刃海盗团的血魔禁术。
然而,力量的滥用,让她的血病越加严重,心智越发折磨,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头发变得越来越白……
在无数个夜晚,她身上的血痛苦让她发疯,为了缓解这痛苦,她躲在阴暗的角落,不断用锋利的刀刃刺击扎自己的大腿,直到天明,血病的痛苦减弱……
就这样,痛苦和孤独的日子,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
在孤寂的大海之中,她没有任何朋友,人们要么敬畏她,要么想要杀了她。
而少数靠近她,抱有善意之人,最终都会被黑鲸团杀死。
她看着血刃海盗团那些素未谋面的战士,为了保护‘魔女’,一个又一个死去。
血刃海盗团为了‘之魔女’传奇卡,为了能够复仇,和海盗将军驯龙之王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在无数人的死亡中,少女拿到了沾满鲜血的传奇职业卡。
她一次又一次企图自杀,却一次又一次因为‘老师’,站了起来。
就这样,她晋升传奇,以生命为能量,拖着沉重的身躯,继续前行着。
晋升传奇之后,她的实力飞速增长,名气也越来越大。
爆杀冰魔海盗团的超新星布里,击杀裂缝之海的黑灯龙,血战黑鲸团的卡罗尔,和天灾信使的弟子交手,并最终将她打倒!
最后,她眼中的稚嫩彻底散去,成为了一名冷酷无情的魔女,正如传说中的之魔女!
强大,冷酷!
然而,尽管如此,她在大海之中,依旧难以和黑鲸团的力量抗衡。
一切都晚了。
完成黑血实验的黑鲸团,已然成为天灾中的天灾!
在汹涌的浪潮之下,黑鲸团举行仪式,蚕食着整个大海,名为大鲸的深海古神,开始降临魔女海!
唯有复活老师,可以挽救魔女海的危机!
她清楚,老师的预言即是命运,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是不变的命运。
最后,在漆黑的浪潮之中,她拖着满身伤痕的身躯,按照老师的指示,和血刃海盗团联合,来到大海之棺!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七大海盗将军驯龙之王、黑死医生的追击。
最终,她以一敌二,以二十年寿命为代价,击败了驯龙之王和黑死医生的联手,名震大海!
最后,满是伤痕、将死的少女来到了魔女之棺,用瘦削的手,轻轻拂过老师的脸庞,唤醒了她沉眠的老师。
“老师,找到你了……”
在少女轻声的呼唤声中,魔女重新睁开了双眼。
最后,几乎燃尽的少女,躺在老师的怀中。
丈夫和妻子看着这骇人的一幕。
他们的孩子,在未来,居然能成为一名传奇!
在当今这个裂缝少见的时代,金丝雀家族,能够成为传奇,也算是不可小视的中层了。
不过,更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他们孩子的未来。
他们的孩子在未来,成为了一个被痛苦缠身、试图自杀的可怜人。
因为她的老师,一生没有太大追求的之魔女,被迫踏上了一条拯救他人之路,并让无数人为自己而死。
她会在未来,产生无数自杀的念头,无数次自虐。
而且,消耗了如此多的寿命,在复活棺中之人后,她的寿命,也顶多只有一年……
丈夫和妻子看着襁褓中将死的女孩,止不住地颤抖。
难道,她的孩子从出生的一刻,必将度过如此凄惨的一生吗?
丈夫问道:
“魔女大人,这些事情难道是必定发生的吗?”
冰之魔女斩钉截铁道:
“大海的命运模糊,但一旦开始,便没有人可以违抗命运。”
在未来,你能将我从棺中救出吗?冰之魔女看着襁褓中的女孩,又看了一眼名单被她选中白发碧眼的马罗镇少女。
此刻,魔女做出了新的选择。
她轻轻摇晃着红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魔女再次抚过眼前女孩额头,高高在上地说道:
“一个能复活我的不错工具。”
说完之后,她望向这片满是尸体的岛屿:
“命运无法违抗,大鲸的力量已经浸染了这片大海。”
“正如你们所见到的,这片大海,将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遭遇前所未有的灾祸,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深海古神,将统治这片大海。
而我在不久之后,就会陷入沉睡,我必须要准备一个,可以复活我的工具,为我收集潮汐的魔女遗物……”
说完,冰之魔女将红茶放下,站起身,做出接过‘孩子’的动作。
丈夫和妻子面面相觑,愣在了原地。
他们听不懂魔女在说什么,但他们知道,魔女向他们提出了交易!
黄昏之下,冰之魔女将兜帽掀开,头发宛若耀眼的金丝,如同来自天上拯救世人的女神:
“我们愿意接受你们的要求,拯救你们的孩子,延长她的寿命。
不过,作为代价,你们必须献出你们孩子的命运和未来,她必将按照我描绘的命运,度过短暂的一生,成为我复活的工具……
任何人,都不可违抗命运。
如果你们愿意,就供奉吧。”
冰之魔女沐浴在光辉之下,如一位修道院的圣女,静静等待着答复。
丈夫和妻子愣住了。
就算魔女救下了孩子,他们的孩子,也必将在痛苦之中死去。
冰之魔女的预言,没有任何失误。
或许,过程会有些许的变化,但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命运不可违抗。
难道,他们要让他们的孩子,度过一个必定悲惨的一生吗?
丈夫陷入了犹豫。
然而,当听到孩子哭泣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地向前一步。
他不想看着孩子,就此死去。
能成为大海的英雄而死,或许对于她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对不起了,芬……”
丈夫和妻子眼中闪过泪水。
他们发誓,他们一定要让孩子,远离金鸟王国贵族那些肮脏的事情,让她健康地长大。
最终,丈夫跪在地上,在未来的光景之中,将孩子交给了眼前的魔女。
当女孩被魔女抱在怀中的瞬间,瞬间哭泣了起来。
望着手中的孩子,冰之魔女向前一步,来到两人的中间,说道:
“我已收到你的供奉。”
说完,冰之魔女看着怀中的女孩,微微笑着:
“芬,你叫芬是吗?”
“未来,我会将你培养成为一个如之魔女般强大之人……”
“待我下一次醒来,我会亲自迎接你,芬……”
光辉之中,冰之魔女轻轻将治愈的灵力,灌输给女孩。
丈夫和妻子沉默了许久,相互搀扶,他们鼓起勇气道:
“魔女大人……”
他们想要换取魔女,不要折磨他们孩子的承诺。
冰之魔女嘴角勾起:
“不,我可不会将她当做女儿培养,她只不过是我复活的工具。”
“如命运所指,未来,我会让你的孩子,会死在大海的浪潮之中……”
丈夫和妻子僵住了,但也没有反驳,冰之魔女冷酷无情,能够抚养他们的孩子,已经是他们的幸运。
交易完成之后,冰之魔女随后望向远处。
这个时候,寒风轻轻吹过。
一个燃烧着蓝火的怪物,在她的眼前赫然出现!
梦……
这是记忆之梦吗……
整个梦境,如玻璃般,开始破碎!
冰之魔女轻轻挥手,凝结冰晶大剑。
她已经看到了,在大海经过无数历练之后,身负蔷薇之的之魔女,来迎接她!
刷!
梦境破碎。
苏醒后的冰之魔女,优雅地挥舞手中的冰剑,斩过苍蓝之兽的脖颈。
鲜血和雪飞溅!
然而,此刻,比起眼前的苍蓝之兽,冰之魔女更加关心远处的晨启和芬!
她望向芬,脑中不断闪过梦中的光景。
为什么芬的头发没有变白?为什么她身上的血如此稀少?
为什么芬的魔女衣仍然是绿色?
为什么芬的眼中没有恐惧?
为什么芬如此弱小?
无人可以违抗的命运,无人可以违抗预言!
为何,梦中的光景没有实现!
最重要的,芬旁边那个背后长着漆黑触手的小黑毛,那个充满深海气息、该死的人形怪物,到底是谁?
在预言中,有这号人吗?
冰之魔女的世界观,在这一个瞬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