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声东击西!
作品:《眉山苏氏,苏允最贤》 第407章 声东击西!
子午岭帅帐内。
牛油灯盏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火苗在微风中不安地摇曳。
郑朝宗眉头紧蹙,双眼紧紧盯着悬挂在帐壁的巨大军事地图,目光在子午岭与同州之间来回游移。
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思绪如奔腾的骏马,在复杂的战局中穿梭。
此次佯攻布局,是破局的关键,若稍有差池,不仅前期的努力会付诸东流,还可能让整个军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郑朝宗只觉肩头压力如山。
“来人!”
郑朝宗突然开口。
刹那间,帐帘被猛地掀开,一名亲兵如疾风般冲入帐内,但却没有下跪,身姿挺拔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静塞军从不需要下跪。
郑朝宗转身,目光如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传我将令,即刻调遣五千步卒,奔赴子午岭北麓。
让他们大张旗鼓地伐木造桥,动静越大越好,务必让宋军斥候尽收眼底。
待夜幕降临,命士兵们高举火把行军,摆出主力部队大规模集结的架势。”
亲兵领命后,迅速起身,快步离去,帅帐内再次陷入寂静。
郑朝宗看着亲兵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第一步若能成功,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
很快,五千静塞军步卒在三位将领的带领下,犹如一条黑色长龙,浩浩荡荡地朝着子午岭北麓进发。
抵达目的地后,士兵们迅速分散开来,斧头砍伐树木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他们分工明确,一部分士兵负责砍伐树木,一部分搭建营帐,还有一部分着手桥梁的修筑。
随着一根根原木被砍伐,一顶顶营帐在空地上搭建起来,一座简易桥梁也逐渐有了雏形。
与此同时,在子午岭的宋军大营里,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一名斥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冲进营帐:“报!将军,子午岭北麓发现静塞军踪迹。
他们正在大规模伐木造桥,看样子是要渡河进攻。
到了夜里,更是举着火把行军,队伍绵延数里,规模庞大,极有可能是静塞军主力。”
李昌祚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心中暗自得意:“苏逆急于南下,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若能在此将静塞军主力一举歼灭,不仅能解关中危机,我还能立下赫赫战功。”
沉思片刻后,他猛地停下脚步,果断下令:“立刻急调鄜州驻军增援子午岭,限他们三日内务必赶到。
另外,命赵猛率领三千骑兵,即刻出发,从侧翼迂回,截断静塞军退路。
我要将他们全部困在此处,一网打尽!”
传令兵领命后,迅速冲出营帐,传达命令。
郑朝宗这边,在收到宋军调兵遣将的消息后顿时大喜!
——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接下来的这一步,更加关键。
随即,他招来五名死士,这些死士个个目光坚毅,神色冷峻。
郑朝宗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他们的英勇无畏而感动,另一方面又担心他们的安危。
但为了大局,他不得不让他们去冒险。
郑朝宗压低声音,向他们仔细吩咐:“你们乔装成逃兵,设法混入宋军大营,向李昌祚‘泄密’,就说静塞军三日后将强攻鹰嘴崖。
记住,从言行举止到神态表情,都要做得自然逼真,绝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若此次任务成功,你们和你们的家人,都将得到重赏。”
五名死士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整齐划一地拱手,到:“将军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
说罢,他们起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郑朝宗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随即与军中书记道:“都记录下了嘛,将他们的信息秘密传完后方,让守真静宁安排他们的家人。”
军中书记点头道:“都记下来了,随后会送往延安府。”
郑朝宗这才点点头。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鹰嘴崖一带被厚重的雾气笼罩,仿佛一层巨大的白色纱帐,让人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李昌祚身披战甲,亲自坐镇指挥。
他站在高处,望着雾气弥漫的山谷,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安。
虽然他觉得这事儿应该能成,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按兵不动,等待静塞军进入包围圈。
而此时的子午岭北麓,静塞军真正的精锐部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早已悄然撤离。
那些仍在伐木造桥、制造动静的,不过是五百名留守的士兵。
他们一边佯装忙碌,一边时刻留意着宋军的动向。
随着约定时间的临近,留守的静塞军士兵迅速点燃预先设置好的火雷。
瞬间,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山谷都在剧烈摇晃,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李昌祚听到爆炸声,以为静塞军已经发动进攻,毫不犹豫地下令:“放箭!”
一时间,数万支利箭如飞蝗般射向山谷。
然而,许久之后,山谷中除了弥漫的硝烟和此起彼伏的回声,竟未见静塞军一兵一卒的身影。
李昌祚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皱紧眉头,立刻派人前去打探。
不多时,前去打探的士兵面色苍白,匆匆返回:“将军,山谷中只有少数静塞军士兵,并无主力部队的踪迹,我们中计了!”
李昌祚听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拳重重地砸在身旁的石头上,心中懊悔不已:“我竟然中了郑朝宗的奸计,实在是大意了!”
他紧攥腰间佩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回想起鹰嘴崖的惨败,那一幕幕犹如噩梦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这时,斥候带来黄河西岸发现零星船队的消息,就像往他怒火中浇了一桶油,让他愈发烦躁。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细细讲来,黄河西岸的船队究竟是何情况?”
李昌祚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质问,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斥候双腿发软,声音发颤:“将军,我方斥候在黄河西岸,发现了零星船队,看起来似乎是运粮队。”
一旁的幕僚,向来心思缜密,听闻后神色凝重,急忙拱手进言:“将军,苏逆诡计多端,此前我们已中过他的圈套。
这次黄河西岸出现船队,恐怕又是调虎离山之计,将军不可不防!”
李昌祚听后,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他双手抱胸,扫视了一圈营帐内的众人,大声道:“黄河天险,水流湍急,苏逆怎敢轻易渡河?
况且我军在子午岭部署了重兵,只要守住这里,他苏逆插翅也难逃。
子谷,你未免太过胆小,竟被这小小的船队吓破了胆!”
幕僚还想再劝,可看到李昌祚满脸的不耐烦,那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只能无奈地退到一旁,暗自摇头。
与此同时,在远离宋军大营的一处山坳里,郑朝宗正和一众将领围坐在篝火旁,商讨着下一步计划。
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今夜子时,我们兵分两路,一千人携带火箭,袭击宋军大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主力部队则趁夜色东进,绕过子午岭防线。”
郑朝宗目光如炬,将计划详细地阐述了一遍。
将领们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当夜子时,万籁俱寂,子午岭宋军大营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值夜的士兵们有的靠着营帐打盹,有的百无聊赖地踱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支支火箭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带着熊熊火焰,射向宋军大营。
“敌袭!敌袭!”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瞬间,整个大营乱作一团。
营帐起火,火光冲天,喊杀声、警报声交织在一起。
马匹受惊,嘶鸣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慌乱地四处逃窜,有的甚至连战甲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
李昌祚从睡梦中惊醒,脸色苍白,慌乱中抓起佩剑,连鞋子都穿反了,就冲出了营帐。
他望着漫天的火光,大声吼道:“镇定!各营将士,迅速集结,准备迎敌!”
然而,奇怪的是,尽管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却始终不见静塞军冲阵。
原来,这只是郑朝宗派出的千人小队,他们的目的并非与宋军正面交锋,而是制造混乱,吸引宋军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静塞军主力在郑朝宗的带领下,早已趁着夜色东进三十里,悄然绕过了宋军在子午岭的防线。
李昌祚在大营中焦急地等待着敌人的进攻,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他在营帐前不停地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正准备派人前去打探,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跑来,摔倒在李昌祚面前:“将军,大事不好!静塞军主力早已东进,我们被他们绕过去了!”
李昌祚听到这个消息,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他呆呆地望着远方,双腿发软,手中的佩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我真是糊涂啊!不听子谷之言,又中了郑朝宗的奸计!”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此时,远处的黑暗中,郑朝宗骑着战马,望着子午岭方向冲天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意:“李昌祚,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有你苦头吃的!”
说罢,他大手一挥,静塞军主力继续向着预定目标前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昌祚心急如焚,频繁调兵遣将,试图挽回局面。
他整日待在营帐中,对着军事地图发呆,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唉声叹气。
每一道军令的下达,都透着他内心的焦虑和无奈。
然而,郑朝宗却如同鬼魅一般,总能巧妙地避开宋军的围堵,不断向关中腹地逼近。
文彦博在河中府得知子午岭的情况后,大惊失色。
他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快,传令下去,哪里有军队,立即将苏逆的军队拦在耀州!”
他心急如焚,声音都有些颤抖。
此时幕僚赶紧道:“可从秦凤路的原州、凤翔府以及丹州、同州调集军队,一起赶往耀州。
在永寿、淳化、华原一线构建抵御阵地,将苏逆大军死死顶住,等李将军反应过来,切断苏逆的粮道,或许可以将苏逆大军歼灭在耀州!”
文彦博闻言眼睛一亮,道:“很好!”
不过他随机神色有些迟疑,道:“李昌祚已经将同州兵马调走部分,咱们再调走部分,同州可就空虚了。
那里可是咱们前方的粮食军械储存库,同州若是落入苏逆手中,那截断粮道就不起作用了。
而且同州可是长安的东门户,同州若丢,长安危险!”
幕僚笑道:“同州之侧有黄河天险,北面有丹州顶着,苏逆也到不了这里。
这不也是为什么之前将粮秣军械放在同州的原因么,就是因为这里足够安全。”
文彦博闻言失笑,道:“倒是我多虑了,那就将同州的兵马调集到耀州抵御苏逆主力!”
……
而此时苏允端坐在膘肥体壮的黑色战马上,铠甲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幽光。
他明亮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一寸寸地扫视着黄河西岸的崎岖地形。
两万精锐静塞军如同一条训练有素的黑色巨龙,紧紧跟在他身后,沿着河岸风驰电掣般前行。
马蹄声、脚步声交织成一曲紧张的乐章,惊起了栖息在草丛中的夜鸟,扑腾着翅膀飞向夜空。
一路上,但凡遭遇宋军斥候,静塞军的斥候队伍的刀光剑影瞬间闪过,那些斥候甚至连警报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无情地斩杀。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路边,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在土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形状,好似一条条扭曲的红色丝带,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抵达同州对岸的龙王渡后,苏允翻身下马,脚下的沙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黄河在此处犹如一条暴怒的巨龙,浊浪排空,涛声如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早已被静塞军找来的当地渔民,浑身瑟瑟发抖,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河面:“将军,这里只有两座瞭望塔,没有其他的军队驻防,倒不是朝廷疏忽,实在是这儿水流急得很,想要过河是很难的。”
苏允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心里清楚,这两座瞭望塔就像两颗钉子,牢牢地阻碍着渡河计划,必须尽快拔除。
否则一旦被发现,这里烧起烽火,到时候数里外的宋军转瞬即至,到时候自己反而被打了个半渡而击,那就糟糕了。
随着夜幕如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龙王渡陷入一片死寂。
数十名静塞军死士,身着黑色紧身衣,后背背负着锋利的短刃,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刺骨的黄河水中。
河水冰冷刺骨,如无数根冰针刺痛着他们的肌肤,但他们眼神坚毅,如同灵活的游鱼,在湍急的水流中艰难地朝着瞭望塔游去,溅起的水瞬间被汹涌的波涛吞没。
与此同时,苏允带领其余士兵,隐蔽在岸边的灌木丛中,弯弓搭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警惕,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出击。
当死士们终于靠近瞭望塔时,他们迅速抽出匕首,用力割断了固定塔楼的缆绳。
“嘎吱——”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夜空,一座瞭望塔开始摇摇欲坠,塔上的哨兵顿时乱作一团,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苏允见状,立刻大喝一声:“放箭!”
刹那间,岸边的静塞军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利箭如雨点般射向瞭望塔,毫无防备的哨兵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另一座瞭望塔的哨兵吓得脸色惨白如纸,颤抖着双手试图点燃烽火示警。
可还没等火折子凑近烽火台,一支冷箭从黑暗中疾射而出,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咽喉,哨兵瞪圆了双眼,带着无尽的恐惧缓缓倒下。
苏允见两座瞭望塔已顺利拿下,大手一挥,下达了渡河的命令。
一众士兵迅速行动起来,将提前准备好的三十艘渔船推入河中。
用粗壮的铁索将渔船紧紧相连,又在上面铺设厚实的木板,一座简易却坚固的浮桥在黄河上缓缓成型。
先锋营的士兵们率先踏上浮桥,小心翼翼地朝着对岸前进。
浮桥在汹涌的波涛中剧烈摇晃,士兵们一手紧握兵器,一手死死抓住铁索,艰难但快速地通过浮桥。
苏允看着人员快速地抵达对岸,若是再有个一个时辰的时间,到天明时候,便可以尽数度过。
然而世事哪有这么轻松,不知道为何,对面竟是忽而出现一支巡河宋军!
看到这边的动静,宋军立刻敲响警钟,刹那间,号角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苏允见状,当机立断,大声下令:“强攻!立即构建阵地,给后面的兄弟争取渡河的时间!”
听到苏允的号令,静塞军如猛虎下山般,向着宋军发起了冲锋。
宋军依托河岸的防御工事,疯狂地向静塞军射击,箭矢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飞来。
静塞军毫不畏惧,一边举盾抵挡,一边奋勇前进。
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鲜血染红了黄河水。
在激烈的战斗中,静塞军将领郑年安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宋军都监王涣的身影。
王涣站在高处,正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宋军抵抗。
郑年安弯弓搭箭,瞄准王涣,深吸一口气,猛地松开弓弦。
“嗖”的一声,利箭如闪电般划破夜空,精准地穿透了王涣的咽喉。
王涣瞪大了双眼,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恐与不甘,缓缓倒下。
宋军见主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阵脚开始松动。
静塞军趁势发起更猛烈的攻击,如潮水般涌上对岸,迅速突破了宋军的防线。
后续的静塞军士兵源源不断地通过浮桥,加入战斗,向着同州城继续推进。
同州城内,守将赵成正在营帐中酣睡,突然一阵嘈杂声如惊雷般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心中一惊,迅速披衣起身,大步走出营帐。
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将军,大事不好!静塞军已渡过黄河,正朝着同州杀来!”
赵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脚冰凉!
他怎么也想不到,静塞军竟然能突破黄河天险,如此迅速地兵临城下!
如今同州兵力已经被调走大半,只剩下两千守城士兵,同州危矣!
赵成来不及多想,立刻下令敲响警钟。
一时间,同州城内警钟长鸣,尖锐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
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穿戴战甲,有的甚至连头盔都戴反了,就匆忙奔赴各自的岗位。
然而,由于事发突然,城中守军还未完全集结,静塞军就已经如潮水般抵达了城下。
苏允抬头望着高大的同州城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同州作为关中北部的重要屏障,一旦攻克,长安便暴露在他的兵锋之下了!
苏允果断下令:“攻城!”
静塞军士兵们如同下山的猛虎,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向着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城墙上,宋军守军拼命抵抗,箭矢如蝗虫般密密麻麻地落下,石块如雨点般砸向静塞军士兵。
但静塞军毫不退缩,前赴后继,喊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只有两千士兵,仓促之下,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静塞军两万精锐的攻击,到得天明时分,同州已经被攻克!
而在子午岭大营的李昌祚,得知静塞军已经渡过黄河,正在攻打同州的消息后,亦是手脚冰凉,跌坐在地,颤声道:“完了!完了!关中危矣!吾命休矣!”
关中乃是整个西北之核心,长安若丢,大宋朝便要失去整个西北了!
如此大罪,他李昌祚狗命休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