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袁术称帝

作品:《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自从徐州败逃以来,吕布手下的兵将越发折损,马不过十余匹,收拢的残兵部卒勉强凑足千人,虽是得了个夏口作为容身之处,但如今情势,已经是日暮穷途。
    “若我早听先生之言,如何会有今日之败?皆是我误了先生啊!”
    吕布认错的时候总是份外诚恳,那憔悴悔悟的模样让陈宫也不认苛责,只是安慰道:“主公尚有一战之力,如今刘景升已亡,那刘琮不过幼子,又长于妇人之手,这荆州恰如主公口边珍馐,上天予之,安能不受?”
    吕布闻言眼中一亮,自恃勇猛,原本连刘表也不多放在心上,何况刘琮这个未长成的幼子?
    他此次总算汲取了数次败逃的经验,虽说于美色上仍有些耽溺,但对于酒水是真的不敢再碰,对这些跟着他逃亡的手下将士也难得宽宥,加之又敬重起陈宫,事事皆要先问询过才下令,倒真有了一点明主的气象。
    “先生成竹在胸,若有计教我,我无有不从。”
    陈宫略略点头,吕布虽然说屡战屡败,可依旧不失东山再起的野心,这也算是个优点。
    “刘景升聪明一世,到老却犯了糊涂,行了废长立幼这等动摇根本之举,主公何不拿刘景升之死做文章,只说是刘琦为后母所害,主公不忍叫荆州基业为蔡氏取而代之,发义兵为大公子讨要说法呢?”
    吕布尝试着运转大脑思考,片刻之后询问:“我不曾与刘琦相交,这样假借他的名义,若是此人跳出来反驳,该如何是好?”
    陈宫听见吕布有此问,心中高兴不已,耐着性子给吕布解释:“蔡氏得位不正,怕是想要刘琦死还来不及,恐怕派出的杀手已在路上,主公正是师出有名;再者,纵然刘琦一时逃出生天,惊惧之下,又无兵马,如何敢大张旗鼓示于人前?最后,主公只要打出为刘琦申义的旗号,这刘琦是死是活,只在主公一念之间罢了。”
    吕布连连点头,脸上也露出笑意:“先生妙计如神,有先生为我谋划,何愁没有再起的一日?只是……”
    他叹了口气:“那曹操宦人之后,袁术强求我女,每每思之,实在气恶,倘若能挫一次这二人的气焰,报我所受之辱,我心中郁闷之气也可一泄!”
    陈宫一时无语,他向来智迟,这夺取荆州之计还是奔逃时所想,现在吕布要他说出个对付曹操袁术的法子,的确是强人所难。
    “这……”陈宫垂下眼睛想了一想,“曹操那里,我尚且能以其毒杀有孕宫妃,不敬天子做些文章,想来要对曹操兴兵之人也不在少数,有这样名正言顺的旗子也能方便上许多。至于袁术那儿……主公且宽宥些时日,现下屯兵江夏,图谋荆州方是大业。”
    吕布知道陈宫说的是正理,心里还有些遗憾,但是也没露出来,想起荆州这块肥肉,心中不免自得。
    从吕布在李傕、张济两人手里败逃出长安之后,大战基本没有再赢过,先是从兖州逃去徐州,又从徐州逃到荆州,惶惶如丧家之犬。
    可那又如何?连对上李、曹,袁这三人还能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先后占据州郡,有立足屯兵之地,难道还不能说明他吕布的能力?现在还有了荆州这块触手可得的肥肉,吕布深觉这便是他时来运转的时机。
    这念头在吕布脑海中盘桓了数时日,便又有一个吕布喜闻乐见的消息传来:扬州的袁术得了传国玉玺,自称天命所归,要在淮南称帝了!
    这消息甫一传出,就连吕布都怀疑是不是陈宫为了让他宽心而编造的笑话,就算是他自己,在连遭毒打之后也收了许多自大,得到玉玺恐怕最多不过是挂在身上日日携带炫耀而已,哪里会去想什么称帝?
    “没想到这袁术竟然如此没脑子。”
    这边吕布暗自庆幸夫人的先见之明:“幸好当日没嫁女,否则我儿今日要如何自处?”
    他一面高兴一面又觉得十分出气,自去夫人房中亲热私语不提。袁术称帝的消息对北边的曹操和袁绍影响最大。
    曹操刚打完徐州,正是和袁术隔江对峙的时候,袁术突然自称得天受命,堪为正统,这话这是攻击了曹操的立身之本,若天命叫袁术为帝,那曹操手中的天子岂不成了笑话?
    因此曹操第一个写诗攻击袁术的称帝之举,将袁术打为僭越谋逆的伪帝,并请天子诏书申饬,以此兴兵征伐。
    而冀州的袁绍对于袁术此举只能说是气恼,尽管不愿承认,但毕竟二人同气连枝,袁术擅自称帝,将他置于何地?袁绍一面暗自让人送信给袁术索要玉玺,一面却也按兵不动,只等着曹操与袁术这一战的结果。
    若是曹操败落,他占据河北,正是护卫天子的不二人选,若是袁术败了,他怎么也能让袁术把玉玺吐出来交给自己,毕竟那可是传国玉玺,又有谁能说不心动,不觊觎呢?
    另一边,消息传到交州的时候,曹操和袁术已经打的如火如荼。刘备听说袁术称帝,心中愤懑不已,正和行兵归来的关羽张飞二人感叹帝星飘摇,便听到有人来报,说是侄儿刘琦求见,刘备也知晓荆州的局势,并不意外刘琦会出走,只是疑惑于自己不曾见过刘琦,刘琦怎会来交州这偏僻之地投奔。
    刘备整肃面容,亲自出门相迎,见到刘琦一行不过四五人,个个皆是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不由得吃惊:“大公子怎么这样消瘦?快快进来,备这就叫人准备饮食清水。”
    刘琦赶路良久,一路上时遭刺杀,惊惧交加之下饥肠辘辘,入内坐下后端起刘备准备好的热汤就喝了一大口,正是适合入口的温度。流离多日,乍一受到如此熨帖的照顾,刘琦眼中登时生出泪水:“叔父仁德,侄儿无处可去,只有叔父这一个亲人可以依靠了!”
    刘琦身侧,那门客身形魁梧,不言不语的侍立着,默默护卫着刘琦。
    刘备见刘琦如此悲色,想到他的身世,心中也不免生出悲悯,好言宽慰:“大公子慢些用,别伤了肠胃。”
    待刘琦喝了一碗热汤,刘备才叫人慢慢送上餐食,都是些温养肠胃,好消化的滋补食物。
    刘琦立刻知晓此次来交州投奔刘备是走对了路,也不想门客提议的以利相诱之法,而是目露恳切,以情打动:“叔父容秉,自我父去后,后母视琦如仇雠,几次欲置琦于死地,荆州之大,竟无容身之处!若不是荆州百姓感念我父之政,尚有几分惠及于琦,每每有为琦传信遮掩之人,琦就要亡命于后母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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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娘亲舅大,琦母家已无亲人,天地之间,琦茕茕孑立,只怕是即刻死了也无人挂念,只是琦心中有惑,此惑不解,便是死也不甘!”
    刘琦言语之间,涕泗横流,没有一点贵公子的模样,只剩下一个失去亲人,无依无靠的孤儿在发自内心的哀泣。
    那模样就连张飞都忍不住动容,急急发问:“大公子既然是兄长的侄儿,那俺便也将你当做亲人。大公子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疑惑只尽管说,这屋里都是你叔叔辈的,哪里有不为你讨公道的道理?”
    刘琦也想不到刘备身边的人竟然是这样的直心肠,愈发感动,将自己如何受后母苛待、蔡氏如何在刘表病重时弄权,隔绝内外联系、刘表去世的如何突然、方为刘表敛棺立刘琮为世子的请表便已经送去兖州,派自己驻守夏口又安排刺杀等等之事据实说出。
    “琦死不足惜,但我父英明,不能毁于妇人之手!只求叔父襄助,让琦能尽孝义之道,为我父之死向蔡氏讨要个说法!”
    刘琦说罢,长跪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