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玻璃上的雨点有些密集,坠落的时候也像是某种鼓点。
    女人移动的时候光滑的肌肤与白色的床单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怎么了?”
    自己的被窝里突然钻进来一个人,龙川彻来回翻了翻书页问道。
    这常务大人上次还背对背睡觉,这次跑一个被窝里了。
    “睡不着。”
    声音隔着絮有些沉闷感,龙川彻随手将书页翻到第三页的《渺小宇宙》: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es small as one song, 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
    “睡不着就数羊。”
    龙川彻捏着下巴,泰戈尔的《飞鸟集》是最难翻译的译文之一,诗歌本就情感丰富,更何况还要跟上那个大文豪的笔触。
    这句话直译过来是:
    ——
    世界在爱人面前卸下了它广袤的面具。
    ——
    它变得像一首歌一样小,像永恒的吻一样小。
    龙川彻想了想将它改成:
    ——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将它浩瀚的面具揭下;
    ——
    它变小了,
    ——
    小如一首歌,
    ——
    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翻译讲究信雅达原则,可以不用拘泥于原文形式,让它更具美感。
    “睡不着,你帮我数。”
    女人的嗓音沙哑,奏出几分浑浊感,龙川彻被逗乐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
    龙川彻扭头想说两句调侃的话,但是话音僵浮在了空气中。
    “你没穿衣服?”
    男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看到一旁掀开的白色被子,还有女人好像蝉翘一下褪下的衣物。
    羊绒的大衣,纱纺的连衣裙,以及.
    龙川彻的喉咙又上下滚动了一下。
    “热。”
    女人的语气有些湿呼呼,黏答答的,龙川彻不知道对方是因为生病还是其他。
    窗外的闷雷声突然变得很大。
    阴雨声也在脑海里好像电弧般跳动。
    龙川彻深深吸了口气,把泰戈尔跟他的《飞鸟集》丢到了一边。
    啪嗒一声床头灯熄灭的声音响起。
    龙川彻躺下的时候,有什么热滚滚的东西就缠了上来。
    “这是什么意思,常务大人。”
    武田真妃的体温像是融化的热可可,龙川彻感觉炙热的丝滑感溜进了自己的衣袍里面。
    顺着雨水,顺着鼓点,一路往下,撬开自己的衣袍,搂上了自己的腰。
    “热啊,我不是说过了么?”
    软绵绵的巧克力在自己身前化开,龙川彻感觉自己喉咙口有些发紧。
    他顺势搂住了女人的腰,把脑袋埋到了对方的脖颈里面。
    一股子香馥幽兰的味道。
    “热你抱着我干嘛?”
    “你凉。”
    这种借口比‘我的手表会发光’还要离谱。
    龙川彻的手从下往上,合住对方的蝴蝶骨将对方往自己身上按了按。
    挺翘变成了圆盘。
    在女人的闷哼声中龙川彻笑着问:
    “是不是更凉快了?”
    龙川彻的浴袍早就解开了。
    武田真妃感受着肌肤上的滑蹭感本来发烧的身体更热了。
    “还可以。”
    女人的嘴巴有不服输的倔劲,她枕着枕头,抱着妹妹的男人。
    “龙川彻。”
    像是不满意现在这个姿势,她扯过龙川彻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底下。
    “我梦到过你。”
    可以听到女人轻微的呼吸声,龙川彻歪了歪脑袋。
    “梦?”
    龙川彻看过不少书,其中跟梦有关的就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里面说人的一生要做大概十万个梦,光怪陆离玄奇复杂。
    龙川彻不觉得一个梦有什么好说的。“那那种梦。”
    常务大人有些羞耻,白净的脚趾紧紧蜷缩着,连身后的尾巴都好像往里面缩了一点。
    “那种梦?”
    龙川彻愣了愣,然后浮现一个感兴趣的笑容。
    “那种梦是哪种梦?”
    只有尾巴的常务大人,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女人做了什么梦十分明显,但是龙川彻却想听她自己说出来。
    都说春梦了无痕,本来十分羞耻的常务大人却要把自己最羞愧的一面展现给龙川彻。
    原本是这样的,说的时候也有些紧张。
    不过听着男生在她耳边念叨“常务大人,到底是什么梦啊。”“这么说我算是你梦中情人?”
    武田真妃突然不紧张了。
    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眉飞色舞的表情,但是武田真妃却精准的找到了上次留下来的痕迹。
    龙川彻感觉肩膀上被人刺了一下。
    像是小小的啮齿类动物。
    女人合上龙川彻肩膀上的肉咬了一口。
    “梦中情嘶.”
    龙川彻搓着肩膀把对方推开,说一半的话变成‘起床’‘开灯’对着手机照自己肩膀。
    红红的一圈,好在没有破。
    “你属狗的吧你?”
    本来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龙川彻转头看向从白色床上坐起的女人。
    她依旧只带着一条尾巴。
    白色的床单从她肩膀上滑落的时候露出带有绯色的肌肤。
    龙川彻看到金黄灯光下女人的身体,像是被暴雨打碎的樱一样。
    白皙,粉润,还有一丝疾病带来的娇弱感。
    “好看么?”
    面对拿‘梦中情人’几个字调戏自己的龙川彻,武田真妃突然没那么羞耻了。
    她没像前几次一样遮挡,让灯光照透自己的身体。
    沾染上病红的肌肤,精致的锁骨,漂亮的天鹅颈,以及
    “一般!”
    龙川彻一系腰带,对咬他女人颇为硬气道。
    身材再好,脸蛋再漂亮,但是脾气差劲的女人,龙川君不喜欢。
    对方好像生气了。
    武田真妃看着对方到玻璃窗前面坐下。
    窗外有闪动的雷霆跟大雨,武田真妃抿了抿嘴穿上大衣往对方走去。
    尾巴在大衣里面跳动出调皮的弧度,武田真妃在男生大腿上坐下的时候对方明显愣了愣。
    桌子上摆放着茶水,点心,黄油。
    两人晚上都没吃东西,刚刚客房服务送过来的时候女人已经要睡了。
    “你到底要干嘛?”
    又是钻被窝,又是做梦,又是咬人。
    龙川彻感受着悬浮在自己大腿上的毛绒尾巴,看着盯着自己常务大人有些头疼。
    有x羞耻的女人是道德观念即为强盛的女人。
    他不觉得常务大人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龙川彻的问话让女人轻轻抿嘴。
    白色的尾巴从膝盖的位置平移到大腿的位置。
    龙川彻感觉对方在自己大腿上留下了一条湿滑笔直的通道。
    “还不明白?”
    他有些发愣,然后看到常务大人垂下脑袋在那个牙印上舔了舔。
    “我想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