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一个时代
    冠军之夜，西雅图市民才发现本市不光缺少一座新球馆，还缺少夜店。
    兴奋的球迷们上街转了一圈，发现除了那几家爆满的夜店酒吧，就只剩下星巴克。
    因为舒尔茨将超音速卖给本内特，导致不少超音速球迷都产生了对星巴克的抵制情绪，但在今夜，他们原谅了舒尔茨。
    原本安静地星巴克咖啡店里挤满了想庆祝又不敢放肆的小布尔乔亚球迷，那气氛奇怪的就像苏打水泡的咖啡一样。
    星巴克夜间营业额迎来了新高，但舒尔茨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老科朗格洛卖掉太阳后太阳迅速崛起让这位精明了一辈子的美国篮协主席成了年度笑话，而他在卖掉球队后迎来的却是主场不败、69胜、西部冠军、总决赛横扫、即将落地的新球馆……
    假的，都是假的！
    舒尔茨已经无法正视自己过去的人生了，那写到一半的自传开始向卢梭被包养后写的那本著作靠拢——忏悔录。
    而另一边本内特也有些怅然若失。
    今年超音速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但总决赛前两场打完那些夺冠后该准备的他也都准备了。
    什么超大份果盘，什么彩虹盖饭，什么麻辣烧鸡……
    可谁成想，那么大，那么热闹的场子，最后竟然没人来。
    飞机落地球员们就带着奖杯简单在媒体球迷面前亮了个相，然后就解散了。
    莫闻是有家人和州长夫人跟着，雷阿伦也是nba著名的好男人，俩大哥跟兄弟们抱了抱就带头回家了。
    米利西奇倒是很有玩心，可他几乎明牌夏天要走了，而且他也不太愿意参加本内特的场子，再说了他对本地的夜店可比本内特熟的多。
    最后佩顿倒是有声望，也想在这最后的光荣时刻放纵一把，但他老婆抱着俩孩子就在那看着。
    像基里连科老婆那样“明事理”的女人不多了。
    （基里连科妻子允许他每年出轨一次）
    几个底薪和新秀倒是爽了，一个人分到七八个妹子，但却没完全爽，因为几个憨批没有大哥压着，光顾着吹牛逼和喝酒，最后都是平着出来的。
    场子里的妹子都麻了，见不到莫闻、雷阿伦也就罢了，下等马也没套上。
    集美们谁懂啊，第一次参加这么素的场子。
    第二天清晨。
    吃过早餐的小凯瑟琳陪着莫母在厨房里学习做中式糕点，岳母玛利亚也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围观。
    “闻还没醒吗？”玛利亚抽空问道。
    “醒了，但他想多休息一会。”小凯瑟琳捋了下头发，脸袋红红的。
    看小凯瑟琳前面脚软的样子，玛利亚就差不多懂了，都是过来人。
    “诶，对了，蒂娜呢？刚才让她叫你们吃饭，这回又不见了。”
    “额，应该是在玩他的奖杯吧。”小凯瑟琳小拇指一抖，放缓了揉面的动作，很是自然的转头问道“妈妈你要不要试试，我好像有点使不上劲了。”
    “你们年轻人啊。”玛利亚笑着摇摇头，接过了面团，让小凯瑟琳当起了翻译，跟着莫母唠起了家常。
    楼上主卧。
    莫闻正在努力修理拼插着蒂娜带来的乐高汽车。
    苗条瘦长的车身打开车盖便士是个v字·发动机的模样。
    仔细看发动机，里面的活塞杆甚至还能上下传动，蒂娜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车缸玩的有点超载了。
    试驾车到底还不是成熟款，没那么抗造结实。
    莫闻有点想跟楼下两个大姐姐一起锻炼了，奈何现在家里人太多。
    打开窗户，清晨时下了一会的小雨，春夏之间微凉的空气带着些许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让莫闻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拍拍蒂娜的的缓震示意她该去清洗了，莫闻转头就把海盐味的地图风被单卷了起来。
    总感觉房间里好像少了什么，转了一圈莫闻才发现是蒂娜的贴身衣物盖住了自己的fmvp奖杯。
    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莫闻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家后，他对于这个冠军的兴奋劲迅速降温。
    明明这座冠军对他的意义更大。
    拿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戒指、丹子奥胖都没有的四连冠、赢得和西雅图市政的最终对赌、终结他和阿詹的一生之敌的笑谈……
    可能这就是赢麻了吧。
    回想一下自己过去的四个冠军，还真是个顶个的平坦。
    媒体描述丹子伟大时总会拿丹子从来不打总决赛抢七来说事。
    可到了莫闻这，四年总决赛唯一输的那场，还是他投出绝平球后拉里布朗给他换下的那一场。
    莫闻觉得阿詹应该给他磕一个，不是他前两年在热火的亲自操刀为邓呆呆和德国战车剃度了的话，他今年戴再多的发带也遮掩不住那锃光瓦亮的脑门。
    毕竟，都到了总决赛还被横扫就像有选择判断题的卷子，想考零分，不容易的。
    只是一路坦途固然令人舒心，但莫闻还是期望这些对手们多引进点“石粒”。
    绝对的实力让莫闻的心态不自觉的开始膨胀起来，他开始将胜利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就有了闲心来享受过程。
    ……
    《莫闻再度封王，属于他的时代真的来了！》
    《个人四连冠，3连fmvp，盘点莫闻生涯履历，一个的王朝！》
    《小皇帝更衣室掩面垂泪，他只是想赢一场。》
    《西雅图市长办公室痛哭，2.6亿赌约该如何兑现？》
    《专家解剖超音速横扫秘密，33记三分颠覆篮球传统！》
    《超音速夺冠聚会多名核心缺席，夺冠难掩矛盾！》
    夺冠第二日，莫闻和超音速毫无疑问屠版了各路媒体的头版头条。
    个人四连冠和世纪赌约的数字实在震撼，哪怕一路上大家已经预见到了结果，大家还是忍不住为之感叹。
    西雅图市长在早晨的新闻发布会上很干脆的承认了赌约的合法性，并且表示会召开议会尽快商讨拨款问题和方案更是将这件事的热度推向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阿珍你玩真的！
    君不见隔海的阿森纳，为了还新球馆的贷款，连队长都卖给巴萨了。
    超音速一个冠军直接白嫖一个新球馆，给温格和其他枪手高层都看傻了，主场不败，他们熟啊，这就能拿下2.8亿？
    他们好像明白为什么贝克汉姆愿意加盟北美联赛了。
    除了浅表的数字震撼，还有一个常规的保留节目——莫闻的历史排名。
    在今年之前，莫闻巨星的身份其实都不算稳，哪怕他有总冠军，助攻王，抢断王，数不清的三双，没有（过）属于自己的球队严格意义上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巨星。
    但在莫闻加盟超音速完成了单赛季拿下得分王、常规赛mvp、一阵一防、fmvp的荣誉大满贯，坐稳超巨的身份后，他此前的一切都成了量变到质变的积累。
    “我很想找到将他踢出去的理由，但除非用国籍将他排除在外，我找不到任何其他理由将他排除在nba的历史前十之外——如果我敢正视我的内心，我或许会将他排在历史第二，如你所见他和乔丹是一个级别的球员，除非他自己选择离开篮球，我很难从现有球队中找到能击败他的选项。”比尔西蒙斯在自己的专栏中写道。
    其他专家媒体的看法也是类似，哪怕莫闻在夏天突然宣布退役，他现在积累的荣誉也足以让他位列nba历史前十，还不是守门员的那种。
    前面有人拿莫闻和丹子作对比，但那更多是炒作的噱头，最高的山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超越，2个王朝，6个冠军、5个mvp、10个得分王、9次最佳防阵、11次最佳阵容以及不计其数的边边角角，这些不是说什么“我觉得我是”能碰瓷的，魔法只能靠魔法打败，excel也只能靠excel对抗。
    莫闻自己也清楚这点，所以在他拿到第7冠之前他不会去营销超越丹子成为goat的话题。
    而等到他拿到第七冠了，那该他的就是他的，朕不给，你想也有罪。
    ……
    超音速的夺冠巡游定在了3天后的周末，本地电台几乎在超音速发布公告的同时就提醒可能会有大堵车。
    西雅图很宜居，人口密度不高，但城市道路规划却是一坨，赶上周末节假日堵车几乎是百分百触发的隐藏副本。
    等到冠军巡游的那天全市的警察出动还抽调了隔壁县市的人手才终于让游行大巴能维持在肉眼可见的前进速度。
    “超音速总冠军！”
    “莫mvp！”
    “雷我是你的球迷，麻烦让莫看下一我这里！”
    “……”
    从电视直播中看着街道两旁狂热的球迷，斯特恩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姨母笑。
    西雅图的球市看来是稳稳激活了，接下来只要本内特和超音速管理层别作妖，别作死，正常节奏稳步运营，打造一座等同公牛王朝时期的芝加哥大球市简简单单。想着他又想到了骑士和阿詹。
    今年总决赛虽然一边倒，但收视率竟然还行，平均数据和最高收视率都比前两年强。
    虽然有不少世纪赌约的红利在，但从调查来看，观众也同样喜欢看新世代的魔鸟大战。
    可惜克利夫兰的潜力实在有限，要是阿詹能换个大城市再搭配个好帮手……
    斯特恩知道自己只是想想，阿詹的忠诚还是现阶段联盟的重点宣传方向呢。
    游行车上，老希尔终于补齐了冠军名帅的最后外搭——雪茄。
    他双手插兜的模样将电视前不少看热闹的教练们都气到了。
    大范再拉，他还有一手师承莱利的铁血防守。
    老希尔在超音速夺冠之旅上存在感最足的时候就是他将战术板递给莫闻的时候。
    这都能成为冠军教头，简直就是对教练这个职业的侮辱！
    老板你听我说，教练这个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举着fmvp奖杯的莫闻自然是受到了球迷们最热烈的欢迎，西雅图的女球迷不如迈阿密的妹子那般热情大胆，却也毫不掩饰对莫闻的喜爱。
    有女朋友，那不就意味着竞争者只有一个人？
    电视剧不都是那么拍的吗，超级高富帅放弃了门当户对但矫揉造作的富家千金爱上一无是处但内心恬淡的普女。
    莫闻没有吝啬他阳光的微笑，甚至还会偶尔送上一个飞吻，引得一片尖叫。
    就在一旁看着的小凯瑟琳并不吃醋，这本身就是明星的正常业务范围，他老爹玩这一套比莫闻还熟练。
    夏天莫闻打算把自己的潮牌服装开到西雅图，他还计划着今年再像其他好莱坞巨星一样进一步开发自己的个人品牌，推出点什么高端的快销品，像是什么香水、化妆品、酒水之类的，这些女球迷都是很好地顾（jiu）客(cai)。
    虽然他能靠着先知先觉从美利坚股市中赚取巨额利润，但一码归一码，资本家的钱是钱，普通球迷的钱也是钱，守着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他不狠狠割一刀实在于心不忍。
    没有人会嫌钱多，莫闻还想着响应20年后的国家号召多生几个，产业多一点回头也好分，不然就得像老巴斯一样看子女宫斗——至于国内现行的政策，虽然涉外婚姻也算超生，但子女不在内地定居就不算子女数，他咨询过律师来着。
    “我有点理解布鲁斯为什么会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了。”站在莫闻旁边的雷阿伦扭头看向莫闻“夺冠真是踏马的爽！”
    说着雷阿伦将三岁的儿子举过头顶，就像举着冠军奖杯一样。
    小家伙倒也不怯场，双层大巴的车顶被两米高的父亲举着还哈哈直乐。
    等雷阿伦将他放下了他还学着爸爸刚才的话来了句“fucking cool！”给周围的人都逗乐了，引得雷阿伦的妻子过来给他一顿捶打。
    米利西奇也收到了球迷的深情的挽留，奈何米利西奇已经不是那个少不更事的男孩了，虽然依旧被感动的眼泪汪汪的，但却并没有改变主意。
    他也想陪莫闻建立个王朝再走，但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抽身时机，真再待两年，西雅图舒适的环境只会让他更不愿意离开。
    在巡游最后的演讲庆典中，主持人问向莫闻。
    “你有没有信心在西雅图建立一个王朝？”
    莫闻摇了摇头，给主持人尬在那里了。
    只见莫闻收起了前面玩笑的笑脸，偏向严肃的伸出了一个手指。
    “我不想说我会带领球队再拿到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冠军，我这个人没有那么贪婪，我只需要一个。”
    “一个时代。”
    “一个属于我的时代。”
    “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
    “一个属于西雅图超音速的时代。”
    静。
    饶是大家习惯了莫闻时不时的骚话和狂言，但在这个宣言面前还是忍不住震颤。
    王朝狭义概念是三连冠，广义概念则是一段较长的时间内保持强大的竞争力，偶尔夺冠，经常偶尔的那种。
    而在王朝之上，则是时代。
    “时代”的概念因为案例较少，所以并不清晰，甚至很多人会因为相近的时间跨度而将时代的概念和年代混淆。
    但相对明确的是，此前nba只有两个时代。
    比尔拉塞尔所带领的的绿凯时代，以及乔丹时代。
    时代，era，只有三个字母，但所有人都可以从中窥视到莫闻那无穷的野心。
    人们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听到了那个征服了欧亚的男人嘶哑深沉的王者宣言。
    臣服，或者死。
    轰！！！
    现场的球迷们山呼海啸的回应着莫闻的狂言。
    真正的王不会强调自己的身份，而是展示自己的实力和锋刃。
    枪在手，跟我走。
    本内特愣愣的，他意识到为什么莱恩斯多夫为什么愿意在工资帽只有3000万的时候给乔丹3000万的工资了。
    身为一个商人，他明明应该只相信自己和金钱，但现在他却生出了一种陪着莫闻疯狂的感觉。
    “今年夏天你还是全力配合他吧，达克的续约你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奢侈税只要别太多，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一旁的普雷斯蒂面色却有些古怪。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莫前面还跟我说他并不介意球队下降来着。”
    “？”
    ……
    “去尼马的，你踏马不相干就别干了，之前怎么跟我说的？我都跟杰梅因说好了，你这又舍不得了，耍我？你个狗屎！”拿着电话的科比脸色黢黑，攥着拳头仿佛想要顺着电话线给另一头的中年人来上一拳。
    “听我讲，杰梅因的合同太大了，伯德那家伙开口就是三个选秀签，回头我们没有空间签人，还没法用选秀签交易，就一点补强空间都没有了，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看看，或许有更好的选择。”库普切克慌忙解释道。
    “法克，更好的选择，我踏马已经等了三年了，那个中国人已经拿了三个冠军了，那个小状元也都打进总决赛了，我比他们差哪了，凭什么还让我等？！”科比吼道。
    “冷静点科比，交易是项很严谨的事情，相信你和老板的目标是一样的，都不是为了一个两个冠军，我们需要更长远的规划，和一点点的耐……”
    嘟嘟嘟——
    电话传出了盲音，库普切克只能苦笑。
    老巴斯不想付出那么多筹码还交那么多奢侈税，他有什么办法，只能用话术找借口来搪塞，但科比再也不是那个随便哄哄的任性小孩了。
    “科比现在应该气坏了吧，朋友被领到家门口却不让回家，我都不敢想他会有多委屈。”坐在菲尔杰克逊的身上，珍妮阿姨笑着说道。
    “你爸爸就是失去了进取的心，换成你弟弟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禅师的眉头也带着些许不满，“或许我应该再添一把火。”
    “嗯？”
    “有些事，科比应该有权利知道，比如……”
    “比如？”
    “比如，我回来那年你父亲告诉我希望我节省引援开销，用更长的时间和计划来完成重建。”摩挲着珍妮阿姨的丝袜，禅师的眼镜片上闪过一抹幽光。
    “你把这事告诉他……那他怕不是要跟我那混蛋老爹决裂了？”珍妮阿姨有些迟疑起来。
    “决裂了也不妨碍他打球，迈扣当年和管理层的关系更差，也并不妨碍我们赢得冠军。信不信等拿了总冠军俩人在媒体面前还会表现得像父子一样。”
    “嘻嘻，说起来是你也想要吧，我看外面质疑你的越来越多了，再不拿冠军，你的自传就要没人买了。”珍妮阿姨戳了戳禅师的脸袋。
    禅师笑了笑也不否认。
    相较于其他教练，超音速夺冠对他的冲击是最大的。
    老希尔全程被莫闻带飞成功跻身冠军教头，让教练席拴狗理论又一次被抬到了桌面上。
    因为这两年平平的成绩让人们又开始讨论他的那些个冠军是不是靠抱腿巨星来的。
    满手的戒指让他并不需要证明自己，但他也讨厌被人质疑。
    小奥，科比想要，他也想要。
    “你不想要吗？”禅师的手指顺着丝袜向上滑去。
    “嗯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