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身上洗干净”
    事后,张慎对宋悦儿说道,没有半点温存。
    他自幼尊贵,忍不了邋遢,刚泄完欲,便又坐到书桌前处理公务。
    宋悦儿支起身子,瘫软无力,脸盘上还挂着泪,去了洗漱间。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狼狈的模样,背后的伤痕,不由得悲从中来,坐在浴盆里小声啜泣。
    良久,门锁转动。
    张慎不苟言笑,冷脸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盒子。
    “你磨蹭什么”?!
    他忽然又缓下语气,像是自言自语,
    “还以为你出事了”
    宋悦儿哭肿了眼,嘴巴也翘着,白花花的身子上,漫出粉色的红晕。哗一下从水里面站起来,拿起毛巾慌忙擦干身子。
    她擦得太着急,身上还有许多水珠,仓促披上衣裳,站在张慎面前。
    “转过去”
    张慎粗暴地捏住她的胳膊,不容置疑。
    他用指腹蘸取冰冰凉凉的药膏,顺着那道伤痕涂抹,而她的身体,却是热的,很软。
    张慎何曾这般伺候过别人,都是别人伺候他!更别说是宋悦儿这个下贱奴隶,若不是她怀着身孕,张慎断然不会愧疚。
    宋悦儿裸身站在他面前,肚子已经显了怀,张慎更恨自己对她动了手,咬着牙不说一句话。
    她肩头上,赫然一个牙印,也是他咬的,奶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被他吸得、捏的。
    “三天后,我父母要来,他们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张慎盯着宋悦儿,声音低沉。
    北平战事纷争,张家老爷来上海购置房产,不怎么露面的张太太开始出现在上海交际圈。
    这位陪着张老爷打下半壁江山,生下三儿一女的太太,虽存在感不高,但很显然,谁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知道他们要来,宋悦儿一早就起了床,穿上新衣裳新鞋子,恨不得将房子打扫一遍。
    过一会,外面传来汽车声响,张慎提着一个黑皮箱子,后面是一对中年夫妻,宋悦儿认出来张老爷。
    还有应该几位家丁,也跟在后面。
    她急忙打开门,奉上香茶。
    可那张太太一见到她,抿着嘴,竟无半声言语。
    宋悦儿心一下凉了半截,想是自己太胖,不比小姐,如今又有孕,确实不光鲜。
    张老爷将帽子往茶几上一放,打量了房子,
    “你这住处也太小了罢”
    张太太颔首瞥了一眼张老爷,
    “等结婚,还得换个大些的才好”
    “赵燕这姑娘伶俐,我还没出来,她就给我写了书信,说要带我在上海转转”
    “咱们可不能辜负人家”
    宋悦儿站在门厅里,听到这些话,顿时脸色一顿白一顿红,她不安地望向张慎,可他却并没有看她。
    “对了,怎不见你这屋有别的下人”
    张太太放下茶,询问道,
    “没了,这屋子就住我和宋姑娘,不需要太多人伺候”
    张太太脸上顿时不悦,“宋姑娘?就是给老太太怀着孩子的?她都怀孕了,你还让她伺候”?
    张太太拉下脸,
    “正好,我这趟来,把她带到东北去”
    “你再找个伺候的”
    张慎隐隐不悦
    “医生说她现在要静养,不能劳累”
    “她不过去,孩子生了怎么办”?
    “那就等孩子硬了些,再送过去”
    张太太与张慎间燃起了火药味,张老爷见状,立马说道,
    “当下还是保住孩子更重要”
    “明日让王妈过来”!
    张太太丢下这句话,她一见到这女人,那眉眼间水灵灵的骚,必是受了滋养,便知道,自己儿子一定在和她同床,自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