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以前白宠了
作品:《经年烈酒[破镜重圆]》 他轻而易举的把话题扯到那段荒唐不堪又热烈沸腾的往事上,狭长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没有风的海面,似镜子平静,又似深渊漆黑深不见底,对视久了,叫人内心一紧。
童夏仰头,略显呆滞地看着他,几秒后,她淡淡道,“我不知道君季酒店是你的,这合同原本也不应该是我负责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今天先离开,改天公司其他的人会来洽谈和君季的合作。”
她一边说一边读着陈政泽的微表情。
他就那么平淡地看着她,眸光晦涩难读。
房间太安静了,独具一格的冷调装置,童下能感觉到他胸膛散发出来的温度。
她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下,然后乱了节奏。
陈政泽眼皮垂下去,弹了弹烟灰,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整个人很松弛,天生的谈判高手,童夏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目光被他的动作牵着走了那么久。
童夏拿起合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卑不亢,“那您忙,我先不打扰了。”
“你已经打扰了。”陈政泽又从烟盒里敲了根烟,咬在齿间,没点燃,换了个吊儿郎当的姿势。
童夏呼吸滞停片刻,笑容带了点刻意,话题又回到那件诡异的事情上——房门一触即开。
她再次解释,“我真的,只是碰了下门,门就开了。”
陈政泽拿烟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眉宇间的神情让童夏似曾相识。
几秒后,她反应过来,当初在便利店,他在做出让她也吃一颗薄荷糖的决定前的神情,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眼前的人,和便利店那个懒散不羁的少年渐渐重合。
童夏有些出神。
“是吗?那你演示一遍。”
话题进入似死循环。
童夏盯了眼桌面上的合同,欲言又止了几秒后,小心翼翼地把错误拦在自己身上,“抱歉陈总,刚刚是我唐突了。”
陈政泽眸光亮了些,调整了下手腕上的表,拿起合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极其无聊的宣传广告。
童夏呼吸慢了些,她不得不承认,陈政泽已经稳重到让她紧张了,谈判桌上,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童夏心往下沉了些,对自己有些失望,她成长的速度还是不够快,相比于他来说,太慢了。
两分钟后,陈政泽把那份合同扔在茶几上,不屑地嗤一声,“就这破合同,也值得你大热天跑一趟?”
童夏抬眼看他,认真问:“哪里都问题吗?”
“228一晚,你们公司是穷疯了,还是黑。道混的?”
童夏脸颊一红,价格确实比市场价低太多,但这就是他们综合办办事风格,但她没办公室主任会说话,要是主任在,这会儿肯定呵呵一笑,给对方泡泡茶,点根烟,插诨打科一会儿,慢慢地往上抬价格,只要碰到对方底线,他就立即停止抬价。
氛围有些窘。
“我们资管有意和君季合作,价格可以再谈,除了价格,陈总还有什么需要协商的点吗?”
陈政泽掀了下嘴角,淡淡看她一眼,“有啊。”
“您说。”
“你私自进我房间,偷窥我。”
童夏愣了片刻,微微颔首,“再次给您道歉,抱歉。”
陈政泽不依不饶,一副混样儿,“光抱歉就行了?我清白怎么办?”
说完,他起身,泡了两杯茶端过来,一杯茶被他推在了童夏面前。
“你想怎么办?”童夏硬着头皮问,生怕他说出来’他也以同样的方式看她一下‘的混话。
“不知道,挺烦的,我还是个处男,没被人看过。”
童夏……??!
她眸子倏地整大,手上的杯子差点端不住,掉落在茶几上。
陈政泽一口一口地抿着茶,幽幽的目光落在她不知所措的眸子里,嘴角勾起来浅浅的不易察觉的弧度。
处男???以前做的时候,她哪次不是被折腾的半死不活,思及此,童夏脸颊又红了些,饱满的嘴唇被她抿的有些白,面对他的敲诈,她就是证据,但这证据一点用不了。
童夏后知后觉,陈政泽刚刚的稳重镇定,只是为了配合年龄和身份而已,骨子里,恶劣的那部分,一点没变,甚至愈来愈深。
“想好怎么负责了么?”陈政泽把玩着那只银色的打火机。
童夏睫毛颤了下,试探着问:“刚刚你屋子里不是还有别的女生吗?她也应该看到了。”
“我舅的女儿,我换好衣服,她才出来的。”
童夏想把问题抛给他,于是反问:“怎么证明?”
陈政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耍赖是吧?那我报警。”
童夏不相信他真的会报警,他社会地位摆在那里,脸面对他来说更重要,于是屏息看他操作手机,但这人,真的报警了。
手机开始拨号的下一秒,童夏慌起来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在公司混,别说公司了,在行业混估计都难!
童夏探身,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慌乱道:“陈政泽,你撒谎,你发生过性关系的。”
她话落,恰巧民警的声音从手机屏幕那边传过来,“你好,朝市勤工路派出所,请讲。”
陈政泽看了一眼牢牢攀在他手臂上的白皙小手,“你好,东山路君季酒店,有人嫖。娼。”
童夏更紧张了,抓他手臂的手用力,晃了晃他,小声解释,“陈政泽,我没嫖你,我就是看了你一眼,就一眼。”
挂断电话后,陈政泽用打火机敲了敲童夏藕节似的手腕,“我说是咱俩来**了吗?”
冰凉的打火机,带给肌肤凉丝丝的触感,童夏理智回笼了些,如她所想,陈政泽真的在炸她,她不应该这么快抛出自己的底牌的。
童夏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政泽问:“你刚刚说只看我一眼?看哪了?”
童夏不看他,自顾自地扯谎,“分辨不出来,我近视。”
陈政泽扬了下眉头,“理由挺多。”
童夏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严岑的电话,童夏接通,下意识地调整了下坐姿,有点正襟危坐的意味。
“好的,严总,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童夏把合同收起来合在一起,放到陈政泽面前,语气又恢复到谈工作那般郑重认真,“你刚刚说的价格问题,我记下了,我回去会立马反馈,我临时有些急事,先走一步,对于今天不妥的行为,再次给陈总道歉。”
陈政泽也起身,把合同还给童夏,“不用了,君季不和不诚实的人合作。”
童夏脊背僵了一瞬,被’不诚实‘三个字蛰的。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君季大门,暴露在七月的骄阳下,按理说,这样的天气,催的人步履匆忙,稍有不慎,就会被晒伤,可她不知为何,回头看了眼君季酒店的logo,内心某处暖了一点,可能因为这酒店是陈政泽,也可能因为刚刚和他争辩时,体验到了那种久违的感受——期待。
童夏叹了口气,耸耸肩,快步往前走,严岑的车就停在马路旁,童夏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车窗降落,童夏神色如常,语气恭敬:“严总,您自己开车来的啊?”
严岑偏头做了一个让她上车的姿势。
童夏不好自己坐在车内享受,让严岑一个总裁来开车,便多问了一嘴,“严总,要不我开车?”
严岑笑了笑,“我不敢。”
认识严岑那会儿,她刚拿到驾照,他还只是资管的负责人,童夏第一次开车和他出去办公,就磕了他新提的车,严岑当时那严肃又无奈的神情,童夏历历在目。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谢谢严总了。”
她坐在副驾上。
严岑没立即发动车子,把空调的温度调了调后,拿手机回了几条信息,边问童夏今天的进展。
童夏汇报完下午现场踏勘的情况后,又提了一嘴资管和君季酒店合作的事,“君季目前只说我们的报价过于低,其他的没说。”
童夏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严岑的余光把她这一动作看在眼里。
“严总,和君季酒店合作的事,还是交给主任吧,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想专心做项目。”
“然后呢?做一辈子项目?”
童夏不明所以,有些怔地看着严岑。
严岑埋在手机屏幕里的视线移动到她脸上,“按照我们公司的组织架构,项目部最高职位就是项目负责人,你已经做到了,后面无非就是保不保得住职级的问题。”
童夏明白了严岑话里的意思,她得学着培养自己的综合素质,要往上走,最好能像他一样,成为合伙人,或股东。
她还真没有想这么远,毕竟,现在光做项目几乎就耗尽了她所有精力。
童夏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好的,严总,我会努力的。”
陈政泽双手抄兜站在花坛前,一帧一帧地看着童夏和严岑的互动,童夏看严岑的眼神,写满了崇拜,她那张脸又纯又欲,这他妈哪个老男人不心动!
童夏走后,陈政泽又补了个电话,民警和扫黄大队,还有记者一起来的,门推开的瞬间,记者定格了嫩模给桥路集团的秦董事长口的照片。
秦昌民慌慌张张地扯被子遮身体,气急败坏地指着执法人员,“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有陈政泽撑腰,扫黄大队巴不得赶紧收了姓秦的这条大鱼,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硬,“秦昌民,你**的人证物证都在,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秦昌民滥用权利惯了,拿手机找人给他摆平这事,陈政泽没遂他愿,喊他对家的顶头上司来接他的,当天晚上,秦昌民**受贿的热度已经顶进了微博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