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我现在可以顾好她了
作品:《经年烈酒[破镜重圆]》 童夏凌晨一点睡的,忙于工作,还是在查房医生催促下睡的,早上起来的晚了些,八点醒的,睁眼就看到了舒澈一家,舒母握着童夏的手腕,温声提醒:“别动,乖乖,输液呢。”
童夏抬起另一只手揉揉眼,侧身,乖的像个小朋友,看着舒母说:“喝的中药有催眠作用,我睡的太沉了,你们几点来的?”
舒母看了一眼戴着老花镜看病例舒父,“听说你住院了,你叔叔着急的不行,我俩一大早就来了。”
舒父摘了老花镜,“也不知道谁担心的昨晚一宿没睡。”
童夏没输液的那只手,握着舒母有些枯的手,心疼又自责:“又让叔叔阿姨担心了,我这病也就听着吓人,不痛不痒的,我觉着不碍事。”
舒母很温柔,“傻孩子,都住院了,还不碍事。”
“没感觉嘛。”童夏撒娇。
舒父说:“我问过医生了,检查今天会做完,后面就是吃药输液,观察病情,一周做一次肾血尿检,晚上可以回家住的。”
舒母说:“那就回家住呗,咱三个还能说说话。”
搁平时,听到这话,舒澈指定炸毛,但此刻,她像是陷入到了思考中,静坐在床尾,一言不发。
童夏看了看她,又继续和舒父舒母说话,“我晚上不回去住了,在这也行,有吃的有喝的。”
舒母:“那也没家里住着舒服啊,反正我们俩也退休了,晚上也有时间开车来接你。”
童夏摇摇头,“不要,这单人间费用这么高,我要住回本。”
舒父笑了,“没有谁能从医院回本的。”
“有。”童夏说,“我。”
童夏吃完早餐,撒娇催促舒父舒母离开,说舒母的广场舞要迟到了,舒父的围棋搭子要等着急了,舒父舒母出病房,和陈政泽打了个照面,舒父舒母相互看了一眼,想要直接离开,却被陈政泽喊住。
他动作语气中带着对长辈的尊重,“你们好,是舒澈的父母吧?”
舒母看见陈政泽这张脸,便想到了陈展荣,气不打一处来,忍着火气不搭理陈政泽。
舒父牵起舒母的手,示意她要淡定,看着陈政泽说,“你就是童夏之前交往的那个男孩子,陈政泽吧?”
“是。”陈政泽再次微微颔首,“伯父伯母好。”
舒父回头看了一眼童夏所在的病房,“是来看童夏?”
“是。”
“目的?”
“我想把她追回来。”
陈政泽认真诚恳地回答着舒父的问题。
舒母看着谦卑的陈政泽,觉着他除了样貌外,其余的和他那个坏种父亲迥然不同,火气渐渐消了点。
“小伙子,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舒父顿了片刻,继续说,“当初,你父亲对童夏的手段,惨不忍睹。”
陈政泽的下颌线因为咬牙的动作,崩的紧了些,“是我没顾好她。”
“你一次没顾好,她丢了半条命,你觉着我们放心把她交给你吗?”
陈政泽咬了咬牙,沉默好一会儿,郑重道:“我现在可以顾好她了。”
舒母看着陈政泽脸上和他总裁身份格格不入的表情,叹了口气,她想给童夏找个合适的人家结婚,又怕因此让她错过陈政泽,这孩子倔,如果真是排斥陈政泽,会处处躲着他,更不会让他来医院看她的,说到底,还是没过那个拧巴劲儿。
舒父不再多说什么,牵着舒母往前走,经过陈政泽的时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旁。
进了电梯,舒母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我是真不想童夏嫁入陈家,你看看当初童夏被折磨的,简直没个人样,还失去了——”
电梯到下一层,有人进来,舒服握着舒母的手用了些力,示意她别说了。
陈政泽推门进去时,童夏舒澈两人正在做略显幼稚的互涂指甲油的游戏,童夏身残志坚,单手给舒澈涂手,而舒澈,腾出一只手,给童夏涂脚指甲。
童夏面对房门,先看到陈政泽,她不好意思地缩回脚,指甲油弄在了她脚腕上。
舒澈看了陈政泽一眼,点了点头,和童夏说了句便走了。
童夏把指甲油摆到床头,“你怎么来了?”
陈政泽拿起指甲油看了看,皱眉道:“你现在能接触这些东西?”
她的病情,也有一些过敏的原因在,酒精是其中之一的过敏原。
童夏摇摇头,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我不清楚,应该没事吧。”
陈政泽当即给童夏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可以涂,他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拿起指甲油,坐在床尾,手伸进被窝把童夏的脚腕扯出来。
他手有些凉,皮肤接触的刹那间,童夏起了一层薄鸡皮。
她有些慌张地收回脚腕,“我自己涂就好了。”
陈政泽没搭理她,拿小刷子粘了些指甲油,就往她圆润的指甲上涂,“是这样吗?”
童夏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再看看她被他涂的惨不忍睹的指甲,莫名想笑,她音调轻松了些,“陈政泽,你不太适合这活。”
陈政泽抬眸看她一眼,抓着她的脚腕放在大腿上,“没我做不好的。”
确实,越往后涂的越好。
严岑过来,恰巧目睹到这温馨的场景。
童夏看着严岑那张严肃又略带不解的脸,再次慌张地收回脚,微微颔首,“严总早。”
陈政泽云淡风轻地扫了严岑一眼,“严总挺关怀下属。”
他不慌不忙地捉到童夏的脚腕,旁若无人继续给她涂脚指甲,无声又强烈地宣布着对童夏的占有。
严岑把带过来的补品放下,问童夏:“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童夏老实道,同时用力地收回脚。
“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叫过来给你看看?”
童夏屏息片刻,其实哪个医生看都无所谓,只是这是陈政泽指定的医生,医治方案肯定也是他敲定的,现在用严岑推荐的医生治,那就是在和陈政泽唱反调。
“谢谢严总,但不用了,医治方案刚敲定,我想先试试看效果。”
“好,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
“好。”
严岑和陈政泽对视时,童夏感觉火花擦热了空气。
严岑淡淡地笑了笑。
而陈政泽,若无其事地合上指甲油,把指甲油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见状,童夏转移了话题,和严岑说:“工作您可以像平日那样安排,不用特殊对待我,线上我都可以的,线下的话,我团队人员会跟进。”
童夏又和严岑汇报了几个项目的进度。
陈政泽眼底有了些笑意,会主动向上汇报,且汇报的很清爽,很不错,如果换成他,也愿意雇佣这样员工,且还会得到高颜值的附加回报。
他起身,去外面抽烟,把空间留给童夏好严岑,毕竟他在,碍于商业机密,项目不方便展开说。
陈政泽走后,童夏又汇报了手头上项目的细节,严岑给定了几个阶段性指标。
说完公事后,严岑看了看桌面上的指甲油,问童夏,“和好了?”
童夏没想到严岑会关心她的私事,愣了一瞬,“没有。”
严岑直白道:“那这是和回头草搞暧昧?”
童夏咬了下嘴唇,“以前的经历对我们伤害都挺大的,他是最大受害者,我对别人的社交标准,总是不忍心用到他身上。”
她迟疑道:“严总,您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严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表带,“没有,我从来不吃回头草,断就要断的干净。”
“但您……”童夏说的犹犹豫豫,“好像空窗了三年。”
她大四那年认识的严岑,彼时,他结束恋情不久,这之后,童夏再也没见严岑身边出现暧昧的异性,她一度认为,严岑是在怀念那个优秀的前任。
严岑静静地看着童夏,素颜,皮肤细腻,大眼睛清澈的像个精灵,这几年在社会上见到浓妆艳抹的女性太多,所以童夏总是能带给他耳目一新的清爽感。
他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不会参与公司那些人的八卦。”
童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也没怎么八卦您。”
严岑从水果篮里拿出个橘子,慢慢剥开,气定神闲地说:“没必要再次浪费时间证明两个人不合适。”
童夏顺着严岑的话往下想,她和陈政泽到底合不合适。
严岑把剥好的橘子给童夏,看着她,“况且,我有喜欢的人。”
童夏瞬间觉着严岑的私生活够严密的,公司项目部的人和他出差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他喜欢的人,不然早在办公室偷偷八卦了。
回来拿车钥匙的陈政泽听到严岑这话,勾了勾嘴角,没想到严岑一大把年纪了,幻想还挺多。
“严总,聊聊?”陈政泽截住严岑,语气寡淡。
“好啊,陈总。”严岑看他的视线里带着商人的精明。
医院对面的饭店里,陈政泽开门见山,“如果严总一直这样惦记着童夏,我不介意花点时间,搞一下严总辛苦搭建起来的投资公司。”
严岑扬了下眉头,“听说你们之前闹的挺僵硬的。”
陈政泽捏着调羹喝了口粥,胃里终于好受了些,“我们俩的事,和严总无关。”
严岑起身,“我们俩的事,也不劳陈总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