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不疼了?没涂药
作品:《经年烈酒[破镜重圆]》 童夏坐在阳台上,边啃面包边欣赏远处的晨光,连绵起伏的披了一层金光的山,给人一中朦朦胧胧的神秘感,偶尔几只鸟飞过,在空中盘旋几圈,一头扎进山里。
童夏视线缓慢移动着,惊喜地看到了生于两山之间的一小片花海,绚丽的紫色和黄色,她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花,只是感觉和外婆种的迎春花有些相似,但很明显的,这里的花朵比迎春花大多了。
吃完面包后,童夏站起来,伸懒腰,活动胳膊,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天然的氧吧,视野所及之处,都是养人的大自然,令人心情愉悦。
童夏弯了弯唇,内心无比喜悦,说实话,安锦走后,她觉着自己世界里的天都塌了,她从没想过十年之后的生活是这样的,做着喜欢的工作,有不错的薪水,买了房子,曾经的好朋友依然在身边,还认识了一群很优秀的人。
重要的是,能直面生活中的不确定性了。
神游了一会儿,童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陈政泽早餐应该结束了,他瞥了眼他扔在茶几上的身份证和钱包,拿上包匆忙出了房间。
民宿给每个房间配了两张房卡,陈政泽拿走了一张,所以她不必担心她走了后陈政泽进不来房间。
只是单纯觉着,昨天那事太匆忙,还是先不要碰面的好。
童夏从另一侧楼梯下去的,因为身体的酸痛感,她慢吞吞地往前走,走到一半,又觉着自己太怂了,这房间是她花钱开的,陈政泽自己过来的,如果尴尬,也应该是陈政泽尴尬,她偷着走算什么。
胡思乱想之际,包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下,童夏看了看,陈政泽的消息。
【不疼了?没涂药。】
童夏脸一下子红起来,盯着屏幕不知如何回复,面对这样平白直入的开场白,童夏有些庆幸幸亏提前出来了,再晚两分钟出门,估计就撞上他了。
【昨晚肿了,我涂的药。】
童夏脸红的像玫瑰花。
她直接放弃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想法,退出了两人的聊天页面。
没想到,陈政泽发了张屏幕截图给她,左上角,一串很显眼的字——对方正在输入中。
手里的手机像烫手山芋一样,童夏眨了眨眼,回了条消息:【我要忙了。】
陈政泽:【啧,果然是得到了,态度和昨天求我时,差别挺大。】
童夏再次庆幸刚刚提早出门了。
到楼下,集团的同事热情地和童夏打招呼,互相问早后,集团同事问童夏:“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红。”
闻声,正和集团领导攀谈的严岑眸子沉了沉,眼底浮现出几丝失落,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
童夏抬手摸了摸脸,尴尬地咳嗽了声,轻声扯谎:“可能天气有些闷。”
昨天刚下完暴雨,今天大太阳,地上坑洼里的水,被蒸腾着,空气闷湿黏腻,五六点钟的清爽感荡然无存。
集团同事哦了声,随机抱怨道,“今天确实很热。”
集团金融板块最近操作了个项目,客户方手头上有六个项目,基本盘9个亿,但资金分配严重失衡,大部分钱在一个项目上,其余几个项目资金周转不过来,眼看要黄,于是和集团合作设计资金方案,盘活其余项目,客户愿意以控股的上市公司的股票作为抵押,或者矿的使用权作为抵押,几个矿就在县城附近,现场踏勘客户矿,也是童夏这次出差的工作内容之一。
车里开了空调,童夏又把大部分精力转移到手中的文件上,脸上的红渐渐消退。
快到目的地时,集团同事杨莉凑近童夏低声说:“脖子上的草莓印儿露出来了。”
童夏茫然地睁大眼,愣过神后,她精准地往上拽草莓印儿那处的衣服,透过手机屏幕才察觉到不对劲儿,早上她为了遮住身上的青紫印儿,特意穿了条衬衫长裙,脖子上的草莓印儿原本就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杨莉在诈她。
杨莉见自己猜测正确,笑着哼了声,“我就说整天外出跑业务的人,怎么可能脸红成那样!”
童夏胳膊肘怼了怼杨莉,压低声音,“领导都在呢。”
杨莉:“都是成年人,你怕啥?”
童夏:“我怂行了吧。”
越靠近矿场,路况越不好,距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时,车子停下,大家步行往前走。
这可给了杨莉八卦的时间,她挽着童夏手臂,笑嘻嘻地问:“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一点消息没从你们公司那帮八卦的小崽子口中流出。”
童夏温吞道:“不是男朋友。”
杨莉哟了声,“寂寞了?开始约炮了?”
童夏:“没有!”
杨莉拖着音调哦了声,“明白了,前男友?”
童夏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杨莉快步走两步,转身,面向童夏倒着走,眼神在童夏身上上下打量,“你这身材这脸蛋,不得把你前男友迷死?”
童夏不自觉地吸了下胸。
杨莉女流氓似的,“嘛呢,那可是核武器重要的组成部分。”
童夏早就习惯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北方姑娘讲话的模式,她笑了笑,低声惆怅道:“这事挺突然的,我晚上都不好意思回去见他。”
杨莉一把揽着童夏的肩旁,“怕什么,晚上回去继续睡他!”
童夏被她的话呛的咳嗽,“你小声点。”
杨莉:“领导纠结要飞机、股票、还是矿呢,没空理会你约炮的事。”
“我没约炮。”
“好好好,不是约炮,只是睡了前男友。”
童夏:“……”
杨莉又问:“你找男朋友的眼光还行吧?”
杨莉负责集团的法务,童夏和她打交道不少,私下里也约着玩过,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回道:“挺帅的。”
“比上次我带你去酒吧见的那大学生还帅?”
童夏没任何犹豫地点头,“是。”
“有钱吗?”
“挺有钱的。”
“给你花吗?”
“给。”
“那你纠结个屁,回去继续睡他,睡到就是赚到!”
童夏深吸了口气,不敢再和杨莉聊这个话题,拉着她往前走,跟上前面的大部队。
现场踏勘后,了解到客户方几个矿都在正常运转,资质手续齐全,目前评估来看可以作为抵押物。
童夏拍了好几张现场踏勘的图片传回钉钉群,严岑作为公司的总裁,童夏的镜头几乎都以他和集团领导为中心。
中午客户方请吃饭,因为男性多,饭桌上摆了一圈茅台。
童夏正要想怎么推酒呢,严岑先开口喊了童夏:“你们这些女孩子想喝什么果汁?”
客户立马会意,热情地推荐当地的特色果汁。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客户拉着严岑和集团领导去犬马声色的场所玩,童夏和杨莉先回来,一是告知对方资管的人想陪就陪,二是以此方式告知外界财中对女性的尊重。
杨莉开的车,童夏抱着电脑在车里写现场踏勘报告以及上会所需要的文件。
路过一家装修很有氛围感的酒吧,杨莉拉着童夏去玩。
童夏坐在喧闹的舞池边想她和陈政泽的路,她还是很难接受,以往的恩怨,也难以接受,当年的自己没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另一边,陈政泽在会所碰到了严岑,在矿老板的搭线下,两人进了一个包厢。
喝嗨了的男人开始暴露癖好,拉着美女们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只有陈政泽和严岑,像两个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也像一对基佬。
陈政泽没想在这多待,他在等消息,等严岑收到他投资公司起死回生的消息。
没几分钟,严岑的手机亮起来,他看了眼,又按灭手机,沉默了几秒后,给陈政泽倒了杯酒,“谢谢陈总,但我说了,我不拿她做交易。”
陈政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感顺着嗓子眼往下蔓延,他弓着背,手里把玩着玻璃杯,嗓音淡淡:“谁都不能拿她做交易,严总不说也行。”
他礼尚往来地给严岑倒杯酒,“凭严总这几年对我对象的提携和照顾,我也该帮这个忙。”
同样的,严岑痛快地喝了杯里的酒,陈政泽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她挺感谢你的,所以严总收起在我们俩中间当三的心思,我不会为难您的。”
每一句话都那么犀利。
严岑偏头看了看陈政泽,一旁的男人从容不迫地把玩着玻璃杯,没有表情的脸上窥探不出他半分心思,身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如果忠诚,确实是一位值得付出终生的另一半。
曾为这样的人心动过,怎么可能会对别人轻易心动。
严岑端起酒杯抿了口酒,他十分确定,如果自己和童夏无果,他想看童夏幸福。
陈政泽不知道严岑在顾虑纠结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等几分钟再走。
几分钟后,严岑淡淡开口:“大概率是因为你。”
陈政泽呼吸缓了几分,看着严岑,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严岑眼皮动了下,陷入回忆,“我之前负责国外的业务,三年前,准备回国发展,当时m国街头暴乱,枪击事件频起,我回来那天,在街头遇到一场暴动,两方人带的都有枪和手雷,街头乌烟瘴气的,街上的人以暴乱为中心,四处逃散,我也是,她从我面前冲出去,往暴乱那处跑,一个很干的女孩,个头高挑,总归让人印象深刻。”
“我看见她,不管不顾地往挑事的那帮人中跑,奋力地追着一个背影,一个高个男生,她快要追上南男生时,有人朝那个男生开枪,她挡了上去,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