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凝搜山权柄,迈入江阴府的第一步,借刀杀人,以绝后患!
作品:《预支未来,修出个人间武圣!》 第118章 凝搜山权柄,迈入江阴府的第一步,借刀杀人,以绝后患!
安宁县,内街。
“这,这是.结束了?”
陆乘风等人一脸心事重重,在这天际泛白之时,一脸疲色的赶到。
旋即便揉了揉眼,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瞠目结舌。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阵阵喧闹:
“妖物.是这尊神圣带来的吗?”
那些被中黄教徒蛊惑的民众,在遭逢大乱后,眼睁睁的看着季修拨乱反正,就连号称前来‘救苦救难’的神祇
都被他托起龙鲸脊骨,当空将其一口吞吃!
乍见此等惊世骇俗的情景,瞬间吓得腿肚子都抖了。
他们看到段沉舟提刀追杀大将坛主魏长蛟而去。
看到一个个县兵,武馆的武夫凶神恶煞,手提兵械,吓得一阵骚乱,连连后退,一哄而散,不敢再继续跟随这些中黄信徒作乱。
事情过后,理智上涌,也回过了味。
为何大玄要明令禁止神祇传道显圣?
大玄根深蒂固的几百年统治,早就深谙人心,将‘规则’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哪怕再是偏壤的乡县,也不例外。
之前是因生死危机之下,被一叶障目而鼓动。
现在恢复了理智,这些人望向季修,神情震动:
“是了,是了季把头说的对啊,这些中黄教信徒.余孽,他们伙同作乱,冲击县衙,杀吏造反,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们事后,可就没命了啊!”
“江阴府的驻军大将司,要是听闻消息,发兵下乡,咱们有一个算一个,岂不是都得掉脑袋?”
“救苦救难,杀妖造反,到头也只是为了他们的一己私欲,把咱们当作耗材,哪里又会给我等小民,一口饭吃!”
一时间,有人醒悟的早,暗自喃喃,懊恼的直拍大腿。
召灵显圣大将坛的中黄教众,趁乱收编流民,会带来信仰。
但这股香火是不稳定的,来得快,去得也快。
尤其是季修数个月来,在安宁县养的名望何其雄厚。
从马夫翻身,声名远扬,建立山道营生,一笑泯债,将三大帮干的肮脏事,一笔勾销。
猎兽采药,给了底下人颇为优渥的工钱,只要肯出力,就有盼头,做的好的还有机会被授武,提拔为门客
于码头之上,还为了苦役出头,和府里的贵人起了口角,闹得沸沸扬扬!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全数叠加下来,在这些普通县民眼里,一张嘴一句话,甚至比之县尊老爷,教头大家,都要管用!
他的几句话。
叫原本近乎失控,需以暴力、兵械镇压的流民洪流,霎时平息,正忐忑不安的听着事后发落。
“是的,结束了。”
“但妖物流窜入县,难免会有残存、残余。”
“县尊大人,还有诸位教头、风云会的三位交椅,关于此事,还得多多费心,派遣人手,务必扫清剿灭!”
望向段沉舟单人独刀,追杀身上受创,狂奔不止的中黄坛主魏长蛟,一路没了影子。
看到陆乘风等人领着一大帮子武夫,人人身上带着血到来,季修当即回身开口,旋即望向赵久:
“赵哥。”
“这些县民眼皮子浅,见识不高,都是在泥泞地里讨生活的,被中黄教一手操纵的妖物灾祸蛊惑,难免行差踏错。”
“如今数百上千头妖物入县,纵然一场大祸已平,但余波难消,安宁县中十万户,难免死伤不少。”
“这时候若再行酷刑,势必人心惶惶,不知会叫多少人流离失所,使得安宁一县,就此荒废。”
“你是府城大行来的,眼界高,其中道理不会不懂,还请高抬贵手一二。”
看着那些被中黄教或裹挟、或鼓动的一众县民,如今正缩着头,听完季修的话。
赵久沉默了下,长叹一声:
“长街暴动,妖物入县,如蝗虫过境,眼下大过年的,深寒腊月,屋瓦房舍,估计没几处完好的了。”
“整个安宁县就那么些人,我要是再将这些从众之民一个个问罪、问责,致使安宁十户九空。”
“到时候上面下来人,无论是税收,还是问责,我纵使出身‘三十六行’,也担不起这份责任。”
“县再小,也是大玄治下,只是此举过后”
赵久一屁股坐下,甲叶摩擦着碎石子,眸子里露出了浓浓的忧愁:
“整个安宁县的营生、商铺、生意,全都毁了大半,又死了这么多人,江阴府尊,还有那列位府官,是势必要问询一二的。”
“爷这次是倒大霉了!”
“不过这些妖物也就算了,但这些‘中黄教’的余孽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明明我县中三令五申,严谨杜绝排查‘中黄余孽’,结果一出事,全都一窝蜂冒出来了,我竟好无所察!”
赵久对此,震怒无比。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
这跟用刀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有什么区别!?
跟随着风云会三大交椅一同到来的,还有药庐黄老头,药行大丹师徐黎。
至于那位府城风云会总舵,风云道馆馆主的衣钵风正铭,一开始听到动乱,便马不停蹄的去护持了这位丹师。
连带着那位驿传行的公子哥狄远,也跟了过来。
听到赵久的愤怒咆哮。
狄远似乎想到了什么,悄咪咪的绕到了季修与赵久的身畔:
“赵县尊,季东家,关于这个.我晓得一二。”
他搓了搓手,笑呵呵的指着码头,语气意味不明:
“黄老七这阵子天天从县里进进出出的,每次都带着些人,也不知道是干些什么的。”
“而就在昨夜里,他带着自家老仆拖着一身伤,一路急匆匆的跑过来找我,叫我开拨商船,带着他回到府里。”
“只不过我没给他准信,他现在应该还在我商船之中候着,但我驿传行负责海运的人手,没有我的令,是不会开拨的。”
听到这带着暗示的话语。
赵久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他看了看身侧的季修,一刹那,就明白了过来。
感情内鬼出在自己家里!
想起自己曾嘱咐过,对那药行的黄七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家里‘九佬’之一的面子上,在县里给他点里子。
但这小子
是真一点脸都不给他啊,还暗戳戳不声不响,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黑锅!
这要是接实了。
他家老爷子不出面,谁都捞不上来他!
现在事情了了,竟然还想要跑?
赵久气得面色涨红,紧咬着牙,先是勒令三大馆武夫、县兵巡狩安宁诸街,将妖物追剿殆尽,另一边当即开了口:
“梁伯.”
“去给我查!”
“黄七一个府行公子哥,没什么脑子,做事必定纰漏百出,全是破绽。”
“小犊子真是够狠的.”
欻!
赵久猛地抽出剑,狭长的眸子里迸出杀机:
“跟我走,给我把他截了!”
听完这来龙去脉,季修不免咂舌,一边琢磨那黄七是不是脑子傻了,另一边眼眸已泛寒意。
如果说之前,看在他身后背景的份上,季修明面上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这小崽子坏水这么多,要是放走了,必定后患无穷。
这一下,就算赵久不清算他
季修自忖。
自己,也不能让他活着回到江阴府!
【授箓主长夜之下,斩百年妖物、开智妖物数十头,庇护黎庶,践行‘搜山’之权柄!】
【术道神通:‘搜山赶海’进度大涨!】
【当前炼化度:40%→51%!】
【‘搜山’炼化圆满!】
【灵觉、望气禀赋融合,化作‘搜山’,从此往后,授箓主踏山行路,昼夜如一,凡目之所视,不经‘天机’遮掩之物,皆能洞察!】
【搜山已成,当炼赶海!】
【授箓主觉醒‘赶海’禀赋——乘浪!】
【乘浪:提升水性,叫授箓主入水则灵,冥冥之中似有神助,掌握控水能力!】
【随着炼化进度大涨,可入水不遮口鼻,可踏江如履平地,宛若江浪之主!】
搜山,赶海!
事到如今
季修已经炼化、践行完了前半篇!
看着后半篇的‘赶海’.季修舔了舔嘴唇,望向那八千里东沧海,眼神闪过一抹灼热。
五百里山道,装不下他的野心。
而那八千里东沧海,无垠辽阔槐丽,过了这茬,已是近在咫尺!
炼皮,炼皮,只待炼皮!
一旦得成三炼。
当闷头直撞,扎入其中!
叫那三十六行、道馆流派、府官大家.
也多添一个季姓,叫他这山道营生,有朝一日,也能把‘地龙窟’的生意,卖到那府城里!
“对了,季兄弟,咱们之前见过。”
“在下狄远,家中多做些海上运输、护镖的生意,安宁县往来江阴府的航道,几条都是由我家把控着。”
“以往你们县里也没打通过关系,有生意向府内输送,这些往来船只除却载人,空荡荡的怪可惜的。”
“县内的妖物皮毛,精血运送到府里,价格可是能翻一番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怒气冲冲的赵久,发号施令完拔腿便走。
而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季修,想起方才见到的那等‘鬼神辟易,一口吞吃’的一幕。
狄远咽了咽口水,将这等秘密死死埋入心中,随即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灵机一动,问了一句。
“哦?还有这等好处?”
“那不知狄兄你吃几分利?”
季修闻言愣了下,随即精神一振,只觉得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不就是他打入‘江阴府’的第一步吗!
只不过,以往他便听说,三大营生和三大帮,不是没有打过靠山吃山,然后运送江阴府售卖的想法。
但,都被那负责航道的‘驿传行’,还有负责江阴渡口、码头的‘渔行’,给敲诈的一点脾气没有。
这边让一点利,那边塞了一点,到了府城还要给商行缴租,给府城纳税.
一套套盘剥下来。或许风里来雨里去,忙前忙后跑一趟,到了最后连丁点油水都捞不出来,索性便熄了这份心思。
也不知道这驿传行的公子哥
“害!咱俩谁跟谁,这不就生分了吗,季兄弟。”
“我与你一见如故,大不了你几岁,只觉得见了两面,投机的很。”
“咱们不谈钱,俗气。”
“江阴府新立的那个外道‘庙宇’,那里面的和尚都说的些什么来着?”
“对,缘!”
“君子之交淡如水,咱们谈缘!”
“你我有缘呐!”
季修与他对视了一眼。
只见狄远一脸诚恳,眨了眨眼。
下一刻,他会心一笑,搭上了这位驿传行公子哥的肩。
呵。
你我兄弟,果真一见如故!
这一下,除却酒行的赵久,自家又多了一位驿传行的狄远兄弟。
心中扳着指头,默默算着的季修,正琢磨着:
“玉石行的蔡灵儿、绣衣行的叶凝脂、酒行的赵久、驿传行的狄远.”
“段师总说,他府内仇敌不少,和这些大行、道馆、流派,都有着旧账要翻。”
“但我还没入,就结了不少交情,冤家宜解不宜结。”
“希望这些‘弟兄姐妹’有点话语权,到时候在家里老爷子面前提提,若是有着间隙,给我来上一出‘一笑泯恩仇’就好了”
拳头大,是一定要的。
但若是能不动拳头就解决问题,还能捞得好处!
岂不是上上之策?
码头前,天蒙蒙胧。
黄修文一身狼狈,裤腿子上沾满了血和泥土,身边的仆役早就被妖物宰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了一个被打得半残的老仆老黄。
“可恶,姓狄的到底在等什么?我都跟他讲了,中黄教有妖物入县,生出大乱!去找那姓季的小子寻仇了”
“他还不发船,带着徐丹师和我跑路,是真想死在这山峦小县不成!?”
这位药行七少憋红着脸,看着负责商船的驿传行人,大声叫嚷:
“我跟你们说了,我是药行的嫡孙,三代单传!我家老爷子乃是江阴‘九佬’之一,话语权极重!”
“你们给我发船,带我走!”
“事成之后,驿传行给你们什么待遇,来我药行,我给你们翻三倍,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他在船只上一通乱踢发泄着。
可那驿传行的商船管事却只是陪着笑,但一道命令都未发,同时心中腹诽:
“待遇是给了,但要这么做,名声也就臭了。”
“到时候过了几个月,你老贵人多忘事,把哥几个都忘脑子后面。”
“咱们又不是出身药行的,人微言轻,又没关系,万一日后被扫地出门,前主家来清算旧账,找谁说理去?”
他还没嘀咕两句。
却见安宁码头外,突然有满身血煞气,披甲执械的县兵,裹挟武夫洪流而来,阵仗浩大。
那血腥气隔着几十丈冰天雪地,都能闻得清晰。
为首的县尊赵久,更是咬牙切齿,看到黄修文,当即红了眼,‘锃’的一下拔出手中剑:
“竖子,今天别说你家老爷子的面子,就算玄君爷从棺材板里蹦出来,爷也不管了!”
“给老子死!”
赵久满腔怒气无处宣泄。
在来的过程里,梁伯几乎没怎么查,就将黄修文那‘漏洞百出’的谋划,给全逮出来,将证据铺在了他面前。
对此,赵大县尊一想到府内的‘治罪’,心头火那是滔滔上涌,此刻看向黄修文,更是恨不得一剑给他砍了!
唰!
看到那剑刃的光,黄修文顿时之间,吓得脸色煞白:
“哥,赵哥,你听我说,我”
然而。
赵久才踏上甲板,手中之剑便被人拦截了下来。
一侧季修摇了摇头,压住他的剑,旋即低声正色道:
“县尊,黄七毕竟是药行嫡系,就这么杀了.”
“恐怕不好交代。”
季修意有所指的语气,叫赵久犹如被一桶凉水泼下。
他想起了药行的势力,心中也打起了鼓,顿时熄了火,胸腔反复起伏,咬牙切齿,却提着剑柄,仍旧不甘:
“那就这么算了?”
对此,季修微微一笑:
“当然不能。”
他看向如同有了一线生机的黄修文,故意大声开口,说给了在场所有人听:
“但黄七公子勾结外道,放妖物进城,也是证据确凿的事儿,这种戴罪之身,就应该押回县衙,打上一顿板子,严刑逼供,等到什么都交代完了”
“再趁夜押去江阴府,听候那边发落,我料想江阴府内,应该会给我等一个公道!”
听完季修之言,赵久沉吟片刻,眼眸闪烁精光,看着季修眸里的笑,顿时眯起了眼:
“你是要”
赵久侧眸,瞥见了黄修文惨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的一抹喜色,当即一拍手:
“不错,不愧是我兄弟,就是够沉稳。”
“说的有道理,左右上前,将这狗崽子给我拖回县衙,严刑逼供!”
“另外,他旁边那个老仆”
“梁伯,给我制住他!”
“上!”
一刻钟头后。
县衙之内,刑房中。
啪!
啪!
啪!
一声声惨叫,惨绝人寰的响起。
夜色,安宁码头。
整整打了一夜,早已瘫倒在地,被一艘船只押解着,去往江阴府的黄修文揉着屁股,一脸怨毒。
他看着两个押解的县兵,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吭声,只敢在心里暗想:
“赵久,季修”
“等着,都给爷等着!”
“尤其是你,姓季的,爷跟你杠上了!”
“你不是怕我家势力的么?”
“我告诉你.”
“现在,才刚刚开始!”
等爷回到府内,有你好受的!
他趴在船只上,身躯发着抖,只觉得脊背皮开肉绽,动都难动。
然而,还不待他嘀咕完。
只听见‘扑通’、‘扑通’两声!
押解他的县兵,却突然跳下了船只,叫黄修文看得一个愣神:
“这是.”
紧随其后!
左右两个方向。
只见到两艘舢板,就仿佛形成了某种‘默契’一样,向他驶来!
当一蒙着面的黑衣影子,双手擒龙首,当空向他拍来之时,黄修文瞪大了眼:
“季!”
可他话还未讲完,下一刻,已连同整座小船,一同沉没,尸骨无存!
在这浩瀚无垠的东沧海上连一丝丝涟漪都未荡出。
另一艘舢板上。
被赵久暗戳戳嘱咐着,前来‘杀人灭口’的梁伯,见此一幕愣了下:
“兄弟混哪条道上的?”
他看出了这黑衣身影的底细,但只佯装不知,高声问道。
对此,季修回头,蒙得严严实实,看着眼前被魏长蛟一拳放倒的老头,咧嘴一笑,故意压低声线:
“我乃浑天义众,十把交椅末席,魏长蛟!”
“这小子惹了我,我今日来取他性命!”
“怎么,你要拦我?”
听到这名字,梁伯脸色一黑,心中暗骂一声这‘臭小子’,但面色仍旧佯装忌惮:
“原来是你.浑天义众的名头,我江阴‘黑市’,也略有耳闻。”
“既然如此,这一单我不接也罢,给你便是!”
两人一个照面,极有默契的压低声线,驾驭舢板,往两个不同方向离去。
只留下原地毁去的船只,以及两个良久之后,这才浮出头来的县卒。
二人对视一眼,一脸心有余悸,半晌后,才从那船只残骸里,拖出了艘小舟,便回安宁复命。
卷宗极其简单,他们都已经想好了。
【妖乱之后,亥时。】
【戴罪之身的黄家公子,于东沧海被‘浑天贼’与‘黑市杀榜’伏杀毙命。】
【尸骨无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