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甩不开的暴力(祝大家元旦快乐！)
    克拉克的速度太快，即使高速摄影机也没有捕捉到他抓子弹的行动。
    而那枚子弹又没有伤到任何人，所以开工仪式还是按原计划进行了下去。
    只是克拉克默默加强了安保，然后就去抓袭击者了，留下马丁一个人应付记者，中午又宴请一众来访者，直到下午才空闲下去，去过问此事。
    马丁并没有对这次的暗杀产生多大的情绪波动，以他今天的身份和所做的事情，不遇到刺杀才是奇怪的事情。
    “克拉克没有抓住刺杀者吗？”
    马丁向对面站着的皮特询问情况。
    这位负责工地安排的总队长，是一个能够将身体转化成类钢铁物质的超人类，曾经是美国军队的一员，从21世纪初就参加了中东的战事，得了几枚勋章，但却被战争的惨状折磨的日夜难眠，经常说些抱怨的话，最后被开除出了军队。
    如果是在没有超能力的世界，皮特的下场不会比成为流浪汉好太多，但就在他被驱逐出军队的时候，意外觉醒了超能力，被天眼会看上了。
    连军队接受不了的皮特，当然不会加入更加没有底线的特务组织，于是他就受到了监视。
    直到洛杉矶之战，正义联盟站在舞台上，他就加入了正义联盟，并且因为在军队当中寻来你出来的专业技能，被克拉克选中，负责安保工作。
    “袭击者十分专业，只发射了一枚子弹，没有命中您，他立刻逃跑了，数次改变逃跑方式，最后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如果是对付一般人，刺杀的方式不是子弹而是各种爆炸物，体积小，隐秘性强，杀伤威力大。但我们提前做了严密的安保措施，对周围的信号也进行了影响，而且您身边有肯特先生，所以对方才选择了枪击这种成功率极低的刺杀方式”
    皮特将每一个细节都向马丁做了汇报。
    他眉头紧皱，为了自己没能阻止这种事情发生而懊悔，更无法想象，袭击者要是得手了，会是什么结果。
    马丁低头看向桌子上证物照片，一把特制的步枪，穿甲弹的弹壳和仍然保存完整的子弹弹芯。
    皮特继续解释道：“穿甲弹的钢芯当中添加了氪石成分，所以才能打穿肯特先生的手。但和其他物质的结合，影响了氪石的结构，无法持续发射辐射，只要离开一段距离，这种子弹就无法影响肯特先生了。”
    “氪石对普通人来说是听也没有听过的新奇事物，但能够我们动手的组织，想要研究出类似的物质并不是难事。所以还是要辛苦你们，继续寻找线索了！”
    马丁脑海当中一瞬闪过很多人和组织，但并没有向皮特多说一个字。
    他自己也不确定袭击者到底来自哪一方，现在说出来，只会干扰皮特他们的侦察方向。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尽快抓住那个家伙！”
    皮特紧绷着一张脸，一副完不成任务就要自杀谢罪的样子。
    马丁劝阻道：“我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此事揭露出来，就是不想让这场刺杀影响那些合作者对我们的信心。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建造新城市更重要。”
    “你们可以查，但不要闹得满城风雨。当然，如果有人来打听，也可以适当泄露一点消息出来，让合作者们知道咱们付出了多少。”
    “是！”
    皮特下意识向马丁行了一个军礼，做完之后，才感觉不合适。
    正义联盟现在并没有军队，可预见的将来，恐怕也不会组建各国意义上的军队，皮特现在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合适。
    只是，他在马丁面前，感受到了军队当中独有的严肃压抑氛围，下意识就这样做了。
    “你去吧，袭击者要查，但更重要的是工地上的安全。找不到袭击者无所谓，要是那些人围绕工地，和咱们打游击战，时不时就扔个炸弹，杀个人。联盟的成员无所谓，本地人也撑得住，那些外来者可就难说。”
    马丁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皮特就带着满脑子的想法快速离开了。
    等皮特离开之后，还穿着西装的克拉克才飘然飞了进来，他受到马丁的影响，现在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秘密身份了。
    走进房间，克拉克气呼呼地盯着马丁，质问道：“刚才那枚子弹擦着你的脖子飞过去，只差几厘米就能打穿你的颅骨，把你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可你却只关心工程上的事情，你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吗？”
    “你要是想用描述死后惨状这种方式来吓我，那恐怕还要再下点功夫。只说个人的惨状没用，应该说要是没了我，现在这一大摊子事会怎么样.”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克拉克两只手往桌子上一拍，虽然没有用力，但还是留下了两个明显的掌痕以及密密麻麻的裂纹。
    马丁看着延伸到自己面漆那的裂纹，叹息道：“我这就是认真的态度，既然决定了做改变世界的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和代价。”
    “一身的荣辱，百年之后的名声甚至现在性命，在我们的事业面前都无所谓。对一般人来说，死人是最大的事情。但对我们的敌人来说，死人反而是最经济实惠的做法，不需要费脑子，不需要利益交换，只要一颗子弹或者一包炸药，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你要是为这种事情一惊一乍，那以后恐怕没有好好工作的时间了。”
    克拉克被马丁这种冷静的态度搞无语了。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些人被污蔑、刺杀、袭击是肯定的事情。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稍微理智分析一下美国阵营下国家的历史，就会知道美国及其豢养的殖民地走狗，习惯性使用刺杀作为解决社会问题的便捷方式。
    从开国开始，历代美国总统几乎都遭受过刺杀。南韩、南越以及日本那些军头政客，一个个都是封建主君姿态，动辄便杀人镇压。
    他们对自己内部的人都是如此做派，对外部的挑衅者当然更加无情。
    只是这种现实和克拉克从小接受教育产生了剧烈冲突，再加上马丁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就更刺激了他的情绪。
    “该死的混蛋，这个都让他们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克拉克深处一口气，想要缓解自己激动的心。
    “有没有一种可能，过去的世界更差，更是赤裸裸的残酷，现在起码还会披上一层纱衣。虽然这么做，也不过养出更多蠢人，让他们看不清世界真面目。”“有时候，我真是难以分清，是直接的残酷冲击坏，还是默默无言的把人变蠢更坏！”
    马丁并没有安慰克拉克，说的话越来难听，让克拉克一张脸狠狠缩成一团。
    “你给我打住，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克拉克狠狠盯着马丁，如果他今天的身体不是普通人水平，一定要给他来一发激光洗脸。
    “过分才有用，你这不就能接受我对刺杀反应平淡的事情了吗？”
    马丁微微一笑，克拉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顾及过往的习惯，直接竖起了中指。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这次的敌人如果聪明，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针对我们的单独刺杀是种愚蠢的行为。我担心他们刺杀不成，转而使用骚扰战术，现在上马的各种工程就会受到拖延。”
    克拉克马上就明白了马丁的意思，接着说道：“你想增加安保力量，是要组织属于我们的军队吗？”
    “你这话就太不把军队当回事了，好像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组织军队一样。”
    马丁并不否认前半句话，但后半句话并不是他要做的：“不管为军队披上怎样的外衣，军队都是一种极端讲纪律且充满各种前现代规则的组织方式。以正义联盟当前的情况，使用暴力进行压制，会引来外部的干涉；又没有充分理论架构，使用意识形态工具防止军队的军阀化。”
    “所以，我想要组建的是某种类似民兵和自卫队的组织，并让戴安娜和亚瑟分别派人支援一些人力。这样也就够了。”
    克拉克在个人道德上的清教徒倾向，使他极为厌恶战争，平时也不去思考和军队相关的事情。
    平时，他在正义联盟内部，也是以和平中立的形象出现，导致他在这种事情很难发声。
    如果是其他人，还能在这种事情上和马丁进行讨论，换成克拉克也只能听着马丁指挥。
    但他想到那些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又忍不住问：“对方来势汹汹，初次见面就想要杀了你。只是征召自卫队这种程度的安保力量，只能挡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吗？”
    克拉克没有提起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的军队，是因为还未想好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些人。
    从个人角度来说，身为氪星遗民的他当然对人类社会之外的两族人抱有某种特别的亲近感。
    但从正义联盟的角度出发，他又难以确定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出现，会在人类社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所以，干脆就不提了，反正在马丁会考虑这种事情，克拉克就不操心了。
    “如果是一般人，当然不行，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难以在现代战争当中发挥作用。但正义联盟最不缺少的就是超人类，不管是怎样的能力，只要经过一定程度的开发和配合，就发挥特别的作用。”
    “我们又不准备去攻城掠地，只是守护自己亲手建立的城市。这样一来，还免去意识形态征召的麻烦。想要人去战场上杀人掠夺，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让他们保护自己的地盘，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他们自己就会组织起来。”
    马丁侃侃而谈，一点都看不出他是刚从宇宙当中回来的样子。
    克拉克对这种暴力团体并没有兴趣，所以只是听着马丁说这么做的思路，直到对方扔出来一份名单之后，他才瞪大了眼睛。
    “这才半天时间，你怎么连名单都整出来了？”
    马丁摇摇头：“我去了宇宙，可联盟其他人没有啊！这份名单是荣恩整理出来的，他们正在考核当中。我初步计划，将通过考核的人变成类似海豹突击队这样的小组，专门负责战斗。”
    还是那句话，能通过考核的超人类大多都有超越常理的能力，只是小组就足以顶的上一支军队了。
    这也是马丁能不大规模征召，就能保护新城市的底气。
    “这种事情你拿主意就好了，我对军队没什么研究！”
    克拉克一眼就看遍名单上的人名字，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立刻浮现出他们的资料，什么也没有说，但明白了马丁的用意。
    至于这种小组化的战斗集体，本身就很难控制一大片区域，很难军阀化。
    就算有人做了错事，哪怕是整个小组都出了问题，也无所谓。
    正义联盟现在的核心成员，能力个个逆天，单是克拉克这个不愿杀人的，也能一个人扫平名单上的所有人。
    “这些人通过训练和考核之后，都要派驻到新城市。换句话说，他们平时都要听你的指挥，你不知道怎么能行？”
    “我觉得，还是戴安娜更适合做这件事。反正，你也要亚马逊人和海底人派支援，这不是正好的事情吗？”
    克拉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指挥这种暴力团体。
    “你也知道，多年以来，我始终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好不容易才做到能够不在日常生活当中伤害他人。你现在”
    “这就是对你的又一次考验，之前你只是控制自己，现在是要控制社会关系的运动。只要能迈过这一关，你就是真正的超人了！”
    马丁才不听克拉克扯这种个人感言：“这是躲不过去的事情，就算你这次甩掉了战斗小组，又怎样？下次，你难道还要把警察系统也从新城市里甩出去吗？”
    “你们美国人啊，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暴力本来就是人类社会无法缺少的一部分。我们不控制，对手就会控制。”
    “打住，打住！我接受还不行吗，再让你说下去，美国人都要变成生来就有罪了！”
    克拉克举手投降，表示一切都听从马丁的安排，然后带着这份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马丁也没有闲着，他依据自己所走过的地方，为新城市发展方向写下了种种建议之后，就去忙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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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