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抛开滤镜之后，春晚不过一场生意
    ……
    王总笑了笑，转头看向路风：“我就是好奇啊，你也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拍戏？”
    王总就是无法理解，路风有这么多赚钱的手段，偏偏跑去拍戏当明星。
    路风喜欢当歌手，王总可以理解。
    毕竟歌手站在舞台上，特立独行，万众瞩目，可以肆无忌惮宣泄自己的才华，被无数人崇拜。
    当导演，也可以理解。
    毕竟掌握片场的一切，有一种独裁者的快感。
    但是当演员……
    剧组那破地方，龙蛇混杂，交织着汗水与酸臭，工作人员的素质，更是一言难尽。
    王总虽然管着集团对外投资这一块，但从来不去剧组，就是嫌弃那地方脏乱差。
    她实在是搞不懂，路风怎么吃得了这种苦？
    而且，似乎还乐在其中。
    对其他演员来说，拍戏是唯一的选择，因为不拍戏，他们压根赚不到太多钱，搞各种投资，还会被人坑的血本无归。
    拍戏，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
    但对路风来说，拍戏可不是他唯一证明自己价值的方式。
    而且，王总听人说了，路风在剧组里面，堪称是劳模，对所有镜头，精益求精，搞得比导演还认真。
    这就让人看不懂了。
    “珊姐，不瞒你说，我一点也不喜欢拍戏。”
    “剧组那个环境，我也很受不了，吃又吃不好，每天戴头套化妆，我烦都烦死了。天天吊威压，累得我腰酸背痛，还有剧组那帮人，素质也确实一言难尽。”
    “但是，影片上映之后，看到大家的喜欢，以及对我角色打出的好评，我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
    “这是我赚再多钱，也无法体验到的。”
    影视剧播出之后，路风每天收获几十万的好评积分，这可是一个个未知的宝箱啊。
    别的不说，【古装美男】那个勋章，让路风简直爽坏了，只要他穿上古装，就能发现，那些女孩子看到他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爱慕。
    这是再多钱，也得不到的极佳体验。
    “看来，你是真喜欢拍戏。为了让自己的拍戏体验更好一点，所以你才开了一家影视公司吧？”
    从路风吐槽剧组的环境，然后自己开了一家影视公司，王总好像发现了什么。
    当然，王总刚才的话，不乏试探路风的意思。
    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路风就算赚再多的钱，还是拿不掉自己身上的偶像包袱。
    这是典型的表演者型人格。
    他就喜欢站在舞台上，让万众瞩目。
    除非有一天，路风发现自己被所有人厌弃。要不然的话，这毛病是治不好的。
    “这两年，你给我帮了不少忙。今天，姐也送你一份礼物。”
    相比于拍戏，路风似乎更喜欢去各种大型晚会上露脸。
    去年的时候，路风为了上元宵晚会，不惜拉着李小沁，天天跑去昆剧团那边刷脸。
    今年又来了。
    王总已经听到消息了，路风又拉着李小沁和温佳慧，去录制了一首古风歌曲。
    可惜，路风不知道，央视的元宵晚会那边，今年换了个总导演，魔都昆剧团以前留下的关系，跑不通了。
    所以，路风今年想上元宵晚会，大概率是没戏了。
    但没关系，王总有自己的人脉。
    这会儿，王总压低声音对路风说道：“我刚才带你转了一圈，其中一个叫邓导的人，你还记得吗？”
    路风点了点头，问了一句：“那个小平头？”
    邓导，他还以为是个名字。
    现在王总这么一提，路风才意识到，这是个导演。
    但圈里面，有名有姓的导演，好像没有一个姓邓的。
    所以，路风一开始也有些不在乎。
    现在看来，这邓导有点东西？
    王总笑了笑，神秘的说道：“邓导，是今年春晚组委会的副导演之一，专门负责歌曲项目的。你不是到处托关系，想上春晚吗？将他搞定，保你上春晚去唱歌。”
    好家伙！
    我就知道，今晚肯定有大项目！
    这一刻，路风真的想给王总磕一个头。
    这个大姐姐，真的太给力了。
    关系真是硬。
    春晚选节目的副导演，她都能给自己找来。
    “这事情，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央视春晚的一些规矩，我也不好跟你透露，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能领会的。”
    王总拍了拍路风的肩膀，转身去跟其他人应酬了。
    她不是路风的保姆，将负责人介绍给路风之后，接下来是成是败，路风都得领她的情。
    只不过，王总一离开，留下路风一个人之后，四周关注着路风的那些女明星，顿时蠢蠢欲动。
    尤其是，范兵兵。
    她最近跟自己的经纪人穆小光，频频被传绯闻……对一位女明星来说，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前段时间，范兵兵拉拢了圈内知名的经纪人，杨天镇，进了自己的工作室，跟穆小光两人，一个帮她搞业务，一个帮她搞宣传。
    堪称她的左右护法。
    跟穆小光传绯闻，对她本人的形象，影响不是很好……最好，她能找一个优质帅哥，转移一下公众的注意力。
    很明显，路风就是那个优质对象。
    别的不说，戚微这样一个小糊咖，跟路风炒了一下绯闻，明明是假的，结果最近流量高的吓人。
    如果，她能够和路风双剑合璧，联手炒作一下，绝对能够将内娱的流量，给全部吸走。
    他们两个，将会成为流量黑洞，压的其他人，黯淡无光，完全没有出头之日。
    拿着一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点香槟，范兵兵摇晃着大屁股，香风扑面的来到路风身边，欲语先笑。
    “王总也真是的，怎么一直霸占着你？让我都没法下手。哎呀，忽然感觉背后的拉链，好像要掉下来了，好弟弟，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2008年的范兵兵，正处于流量和颜值的巅峰，又带着作品《苹果》和《新宿事件》，在女艺人排行榜上，已经超过了赵微，只比章紫怡差一点。
    她觉得像自己这样的尤物，主动对一个男人出击，释放魅力，对方就算不是欣喜若狂，应该也甘之若饴。
    却不料，路风压根不想理她：“范小姐，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马上就有上春晚的机会，别说是范兵兵的拉链，没拉紧，就算她漏点了，路风顶多看一眼，耽误一秒钟。
    然后，转身就走。
    “你，我……”
    范兵兵简直气得吐血，老娘这样的姿色，主动送上门，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你还是男人吗？
    ……
    “贱人！”
    “狐狸精！”
    “太不要脸了！”
    不远处，李小沁和唐焉，正坐在角落里，随意闲聊着。
    但两人的目光，一直似有似无的落在路风身上。
    王总带着路风，到处认识人，李小沁等在旁边特别无聊，但知道这是路风的工作，她也不好说什么。
    刚才，王总离开之后，李小沁本来以为，路风会转身来找她。
    谁知道，范兵兵忽然小跑了过去，还故意矮下身子，将后背露给路风，侧着脸，用狐狸精一样的脸孔，小声对路风说了一句什么。
    到底说了什么，李小沁听不清楚。
    但那个姿态，摆明了就是勾引路风。
    女人最了解女人。
    范兵兵想对路风做什么，别说是李小沁看到了生气，唐焉都有点生气。
    此时此刻，这两人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好在，下一刻，路风还是她们心目中的那个样子，对这种莫名奇妙凑上来的野女人，根本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转身就走。
    “嘻嘻！”
    看到这一幕，李小沁开心的笑了一下，一脸淡定的做了下来。
    一旁的唐焉，也是松了一口气，对李小沁说道：“看到没有？我就说吧，路风就是个瞎子。别说是在剧组了，就连这种社交晚宴上，范兵兵这样的大美女，主动蹭上来，他一点面子都不给。”
    “嘿嘿。”
    李小沁顿时甜蜜的笑起来，对着唐焉说道：“以前，你跟我说这些，我还有点不相信。现在这么看，路风真是个瞎子。”
    范兵兵那个级别的大美女，李小沁作为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甚至有些自惭形秽。
    谁知道，范兵兵主动送上门，俏皮的说了些什么，路风非但没有给什么好脸色，反而转身就走。
    似乎很嫌弃一样。
    路风越是嫌弃范兵兵，李小沁心里越是开心。
    ……
    在宴会的角落里。
    路风主动找到了那位邓导，跟对方碰了一下杯。
    “邓导，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上春晚，需要什么条件，给点提示。”
    路风说的太直白了，让那位邓导差点笑出来。
    不过，直白点好。
    绕来绕去，最后还不是要谈条件？
    邓导想了想说道：“你最近挺火的，唱的歌也不错，明年吧，不出意外，明年应该轮到你了。”
    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
    再说了，明年就不是这位邓导做主了，他说了也不算。
    路风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在邓导耳边说道：“200万，送我上春晚，事成之后，再给300万。具体你们内部怎么分，我不管。”
    说完之后，路风伸出手，看向了这位邓导，准备跟这位邓导来个击掌为誓。
    常规途径上不了春晚。
    刚才，王总还对他神秘暗示，路风当即就明白了。
    得砸钱。
    这无所谓，如果上春晚，能够给他刷出3000万积分，别说500万，就算是1000万，路风也愿意砸。
    邓导被路风搞得哭笑不得，将他拉到一旁：“你就这么着急？以你取得的成绩，两年之内，肯定能上春晚的，何必浪费钱呢？”
    参加晚会节目，那是电视台给明星艺人通告费。
    央视春晚给的通告费不多，两三千块钱吧，意思一下。
    路风反其道而行，砸钱把自己送上春晚。
    一砸就是500万。
    这个年头，明星一年到头，能赚500万的，屈指可数。
    路风这个人民币玩家，砸起钱来，动辄几百万，砸得他头晕，刚才差点就一口答应了。
    须知这个年代，燕京市中心一套房，也就200万。
    幸好，关键时刻，邓导想起了被送进去，在唱铁窗泪的前辈，才能硬生生忍住这个偌大的诱惑。
    邓导能来参加王总的生日宴会，两人当然也是朋友，知道路风和王总是什么关系。
    他想了想，决定给路风透露一点关键消息：“你可知道黄圣衣？”
    路风点了点头：“知道啊。星爷的哑巴女郎。怎么了？我上春晚，得走她的门路？”
    真的假的？
    她背景这么强？以前没听说过。
    “那当然不是。”
    邓导连忙摇头，耐着性子说道：“去年，今年，连续两年，不出意外的话，她都是歌舞节目的唯一主唱，连杰伦也没有这个待遇。你觉得是为什么？”
    “她砸钱了？”
    除了砸钱之外，路风想不出为什么。
    去年还能理解，毕竟她主演的《天仙配》还是挺火的，但今年凭什么？
    她没有任何作品。
    “那倒不是这么简单。”
    邓导摇了摇头，小声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经济学泰斗，吴敬琏吗？”
    这个肯定知道啊。
    路风点了点头，意识到了什么：“你想告诉我，黄圣衣有钱有权有背景？”
    这小子果然挺上道的。
    邓导笑着点了一下头：“既然你猜到了，就别问了。等明年吧，竞争没那么激烈了，我帮你要一个名额。”
    ——冷知识，吴敬琏是黄圣衣的表舅。
    ……
    跟邓导聊了一圈之后，路风才意识到，自己名气够了，实力也算可以，毕竟这两个月，专辑销量跟杰伦五五开。
    尤其是他唱的那一首《我的歌声里》，因为是在专辑签售会上面，唱给所有粉丝听的。
    让他的那些粉丝，就跟过年一样，特别开心。
    所以，路风的路人粉，一下子变得特别多。
    不出意外的话，路风下一张专辑，肯定会卖爆，明年评选的各种金曲，路风都会有收获。
    但没用。
    就算强如杰伦，上了春晚，还不是一样要跟人家合唱。
    说到底，还是关系不够硬啊。
    不然的话，难道是杰伦实力不行？
    “我不服气！”
    “黄圣衣，一个三流演员，就靠家里那么点关系，去春晚独唱歌曲？凭什么呀？我们歌手就活该被欺负？”路风想了想，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回头又去找邓导。
    ……
    “路风，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你还年轻，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要是换个人，邓导才懒得多说。
    一来，路风跟王总关系不一般。
    二来，路风歌唱的确实不错，算是年轻一代当中的佼佼者。
    三来，路风身份不一般，自己是影视公司老板，本人跟江浙沪曲艺界，关系处的特别好，又是上戏沪圈的核心嫡系人物。
    不出意外，未来十年，路风就是沪圈的领军人物。
    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都在圈内混，说不定某个时候，这个人情他就用得到。
    “邓导，我也可以有背景，我也可以砸钱，我也可以有关系……你帮我想想办法。”
    路风隐约给邓导透露了一下，自己原来有一个联姻对象，是哈萨克斯坦某个权贵家族的女儿。
    作为中亚国家，哈萨克斯坦某些地方是很传统的。
    他们的制度，基本等于可汗制度。
    老可汗家族，目前几乎掌握着，哈萨克斯坦的所有权力。
    路风老爸那个同学，便是属于这个家族中的一员，而且是嫡系皇族。
    他介绍给路风的联姻对象，是自己家族的核心成员之一，虽然不是公主级别的，那也是郡主级别的。
    正儿八经的皇族嫡系。
    为了上春晚，路风决定给这位邓导，一点小小的外交震撼。
    什么叫挟洋自重？
    在这个年代，这个问题，可大可小。
    反正，这个邓导肯定扛不住。
    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春晚的名单，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毕竟，路风去春晚唱歌，可去可不去，也就负责人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名单几乎快要定下了。
    唯一有争议的，就是黄圣衣这个节目。
    刚才，邓导故意提起黄圣衣，就是想告诉路风，其他人，你都顶不掉，人家也很有实力。
    你能顶掉的，只有这个关系户。
    但是，人家关系很硬。
    你不服，只能等明年。
    连续上了两年，黄圣衣应该也玩够了，到时候，自然会有名单空出来。
    到时候，路风也可以活动活动。
    可万万没有想到，路风跟他玩了一出的……挟洋自重？外国权贵家的联姻对象？
    这完全已经超出了娱乐圈的壁垒。
    这么多年，邓导在央视，也算见多识广了，没见过路风这种玩法。
    “路风，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假的？”
    邓导感觉，自己被王总骗了，本以为按照王总的意思，就是给路风吃个定心丸，今年不行，咱们明年来。
    别着急。
    小伙子，你还年轻啊。
    但万万没有想到，路风这家伙，是疯子。
    “曾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我婉拒了……但是，我最近收到消息，对方似乎挺好奇的，居然有人敢拒绝她这种皇亲国戚？”
    “我爸前几天说漏嘴了，那位大小姐，似乎有点不甘心，被拒绝之后，一直在关注我的情况，在家里经常听我的歌。你也知道的，现在互联网很发达。”
    “我的那些歌曲，平心而论，质量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我唱歌时候那个样子，不是我自吹自擂……应该还是挺帅的吧？”
    路风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仿佛随时要被人逼婚一样。
    “怪不得。”
    邓导刚才听朋友提起，路风马上就要跟自己的青梅竹马订婚了。
    他有点想不通，路风这么年轻，娱乐圈美女这么多，年年有新鲜小，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敞开了玩。
    为什么要订婚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是因为，路风怕被人绑着去哈萨克斯坦和亲，去西域当赘婿，所以才火速跟李小沁订婚，主动变成二手货。
    “路风，你这么搞，让我也很为难啊。”
    邓导真的彻底服了。
    这下，真的不好搞了。
    他不给路风面子，路风万一发癫，回头跟他玩外交辞令，说他破坏跟中亚国家的友好关系，那他就彻底傻眼了。
    “邓导，其实你不用为难。”
    路风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是我着相了。我对春晚有滤镜。现在想来，不论什么晚会，总归是商业活动。”
    “春晚，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
    “说白了，就是央视靠着这个传统节日，凝聚起来的巨大流量，然后靠春晚这个ip变现，获得高额利润的一种商业手段。”
    其他电视台，搞什么跨年晚会，重金请明星，也是为了吸引品牌砸钱做广告。
    春晚，占据天时地利，又有央视这个大流量平台，给明星两三千块的通告费，让对方来参加演出，对方还得感恩戴德，感谢央视给他们这个机会。
    而央视靠着春晚这个大ip，每年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2008年，大概赚了5个亿。
    2009年，只会多不会少。
    春晚最贵的广告，应该是开屏广告，以及零点报时，这个年代，起码得砸5000万。
    光这两个时间段的贴片广告，央视就赚了一个亿。
    整个春晚，大概40个节目左右。
    拆分开来，每个节目，平均下来，大概价值1000万。
    这样一顿分析之后，路风心里就有数了。
    今天对路风来说，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他先是对那些大牌明星，彻底祛魅，现在，路风对春晚也彻底祛魅了，觉得就是一个俗套的商业活动。
    他冷静下来之后，对于上春晚这件事，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但是，积分还是得刷！
    此时，路风语气平静，以谈生意的口吻说道：“我家里有一个休闲食品的品牌，叫【三只松鼠】，想要赞助春晚一个歌曲节目，出价2000万。”
    “但我有一个条件，这个歌曲节目，必须找到一个形象好，唱功好，而且有原创能力的歌手来唱，歌手的年龄，不能大于20岁。”
    没错，加了这么多前置条件。
    数遍整个华语歌坛，只有路风本人符合条件！
    他相当于自己砸钱，在春晚定制了一个萝卜坑，送自己上台！
    “邓导，你能不能帮我问一问，这个项目，央视这边能不能做？不能做，我也不勉强。”
    “2000万广告费，我相信，芒果台，番茄台，蓝莓台，荔枝台应该不会拒绝。”
    有了2000万营销费，路风可以让这4个电视台，将春节档的最好时段，全部留给他去刷好评积分。
    正常情况下，春晚一个节目的赞助费，也就1000万。
    路风直接开2000万。
    除了1000万是营销费之外，另外这1000万，就相当于是他这个品牌方，指定广告营销公司，额外要求某个明星来参演的费用。
    毕竟是定制项目，当然得加点钱。
    说白了，去掉滤镜之后，春晚，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路总，这个业务，可不在我的权限范围内，但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
    邓导佩服的看了路风一眼，连称呼都改了。
    虽然，路风年纪不大，但对于事情的本质，看的倒是挺通透的。
    在商言商。
    对于春晚这个项目来说，央视上下那么多人盯着，攀关系，讲交情，哪怕私下塞钱，用处都不大。
    像路风这样，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就是要砸钱，指定自己来唱歌，央视的大领导也无话可说。
    毕竟，这是品牌方的要求。
    人家了钱，提点额外要求，很正常吧？
    其他明星如果也想这么做，央视这边非常欢迎。
    这样一来，40个节目，他们额外还能创收8个亿，央视的几个大领导，估计能把嘴巴笑歪。
    当然，最主要的是，路风本人今年的热度很高，达到了去春晚的条件。
    “赵总，过来一下。”
    路风知道，事情谈妥了。
    他冲着坐在角落里，跟李小沁唐焉一起在闲聊的赵若肴，招了招手。
    “我？”
    赵若肴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
    她指了指自己，再三确定，路风是在叫自己，不是在叫李小沁，马上整了整裙摆，小步跑了过去。
    整个人，像小燕子一样，瞬间轻快了不少。
    “赵总，你记一下这个电话，这是央视春晚负责广告招商的李主任办公室电话。”
    “具体的商业合作，你们可以慢慢谈。”
    那位邓导，跟赵若肴交代了几句，然后对着路风说了一句失陪，便转身去找其他人聊了。
    “老板，什么情况？”
    赵若肴看了一下，自己手里这个电话号码，还有点发懵，怎么一不小心，要去春晚植入广告了？
    到底什么意思？
    “2000万，买我上春晚。”
    路风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有钱就是爽。
    早知道，春晚是这么一回事，他还费这么多心思干什么？
    果然，所有商业活动的本质，就是为了搞钱。
    此刻，路风看着有些发懵的赵若肴，兴致缺缺的交代了一句：“你去把这件事落实下来。等春晚节目单正式公布之后，就让公司的宣传部门，给我开足马力，我要成为今年春晚，最火的那个明星。”
    不就是砸钱营销吗？
    路风别的没学会，未来的网络时代，水军带节奏，反串黑，各种套路，他也算是见多识广。
    黄圣衣还是太要脸了。
    砸了钱，走了关系，结果一点水都没有。
    要不是那位邓导提起来，路风都不知道，这位大姐，顶着骂名，连续上了两年春晚。
    还是个人独唱。
    砸了这么多钱，费了多少心思，结果还是没什么水。
    真是一场失败的秀。
    “什么？你了2000万，就为了上春晚？？？”
    赵若肴感觉，路风疯了。
    为了上个春晚，砸这么多钱，有必要吗？
    大哥，这是2000万啊，不是2000块啊。
    好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个钱。
    你就是为了体验一下，上春晚的感觉？
    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赵总，你这是什么眼神？从你认识我开始，这么久了，我做过亏本的买卖没有？”
    路风知道赵若肴无法理解，但他必须纠正，赵若肴这个错误的观点。
    首先，2000万营销费，肯定不会亏本。
    【三只松鼠】这个品牌，目前来说还籍籍无名，但只要在春晚上面露个脸，肯定会让不少人记住这个品牌。
    对于休闲食品来说，最难解决的国民度，一下子就有了。
    其次，路风还有好评积分可以拿。
    在路风心目当中，一个好评积分，可比一块钱要贵多了。
    毕竟，2000万好赚。
    但是，2000万好评积分，他得拍多少戏，写多少歌曲？
    “老板，我是想说，【三只松鼠】这家公司，账面上，可能没有那么多钱。”
    眼看路风主意已定，赵若肴也知道劝不动了，只能支支吾吾暗示一下路风。
    路风给了他爸不少钱，但也就三四千万。
    搞了工厂，订了货，还囤了不少原材料，这钱已经的差不多了。
    当然。
    【三只松鼠】的坚果礼包，目前已经在各大超市渠道铺开了，销量还行，一个月大概能卖个上千万，利润200万左右。
    跟蟹黄酥差不多。
    但一时半会儿的，拿出2000万来搞营销，对公司来说，根本不可能。
    “账面上，钱不够？”
    路风愣了一下，有些无语：“这还不简单？我们公司账上还有钱，你临时成立一个广告公司，注资2000万进去，然后跟我爸那个公司，签订一个品牌推广合同，先预支2000万给央视。然后再问我爸，慢慢要账就行。”
    路风知道，这么做，涉及职务侵占。
    真要计较起来，公司股东里面，唐人和上影集团，都可以提出法律层面的诉讼。
    但无所谓。
    法律层面是一回事，但事实上，除非公司破产，不然的话，谁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搞他？
    他家里那个坚果生意，什么营销都没做的情况下，每个月都能赚200万，加上蟹黄酥的生意，一个月就是400万利润。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生意很有搞头，摆明了就是奔着上市去的，一旦上市，这两个公司的估值加起来，少说10个亿。
    这种情况下，谁会跟他过不去？
    再说了……
    公司法人是赵若肴。
    具体执行操作的人，也是赵若肴。
    真要出问题，打官司，被告也是赵若肴，有坐牢风险的也是赵若肴。
    路风不会有一点事。
    此刻，赵若肴真是左右为难，因为路风瞎搞，风险全是她来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