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丫鬟

作品:《修仙,我能穿越异世界

    第91章 丫鬟
    “驾!”
    “驾!”
    凌晨时分,晨雾未散。
    四匹健马冲进破庙,白附在庙里快速转了一圈,朝着车蕴秀遗憾摇头。
    “小姐,他已经走了。”
    “啊!”
    车蕴秀面露惊慌:
    “那现在怎么办?”
    “别急。”钱伯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世事沉浮,很快稳住情绪:
    “就算那人指点白附让她在短短两天实力大增,也不见得本人有多强。”
    “即使他很强,但受了重伤能发挥出来多少犹未可知,更未必会答应保护小姐。”
    “当务之急!”
    他回头看了一眼,道:
    “我们先回冀州!”
    “钱伯。”白附开口:
    “此去冀州,最少也要五天,去宛城快马加鞭一日即到,为何不去宛城?”
    “宛城?”钱伯摇头:
    “老爷没了,赵家认不认我们这边的亲戚都是两说,何况那些人有备而来,去宛城的路肯定有埋伏。”
    “相反。”
    “袭击商队的盗匪不可能从安西府追杀我们到冀州,过了前两天就安全了。”
    “是。”车蕴秀两眼含泪:
    “全凭钱伯安排。”
    “那就走!”钱伯调转马头:
    “追兵很快就到,不要拖延时间,我们快些上路。”
    当时逃出驿站的一共有九人,结果除了他们四人其他几人全都死于盗匪追杀。
    若非白附拼尽全力反抗,就连他们几人也未必能逃到此处。
    “驾!”
    “……”
    健马上路,一路疾奔。
    “小姐。”白附身姿轻盈,修为增加后就连骑马的技术也提升不少,策马靠近询问:
    “前面有大道、小路,我们选哪条?”
    “大道?小路?”车蕴秀两眼通红,抽了抽鼻子问像一旁的钱伯:
    “钱伯,您说哪?”
    “小路。”钱伯开口:
    “小路更快,不容易被人追上,而且雨后的地面走小路也更隐蔽。”
    雨后地面慢声泥泞,马蹄踏过印记明显,有经验的人很容易辨识。
    唯有林间小路,印记不显。
    “那就走小路。”
    三人三骑趁着晨雾未散,冲进小路,眨眼工夫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
    钱伯的身体摇摇欲坠,胯下马匹一个飞纵,他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
    “钱伯!”
    “钱主管。”
    几人急忙一拉缰绳,停下奔驰。
    “我……我不行了。”钱伯面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面泛苦涩道:
    “老了,身子骨真的不行了。”
    “小姐!”
    他看向车蕴秀:
    “你不必管我,让白附护着你赶紧逃,逃出安西府你们就安全了。”
    六十多岁的年纪,早已不复壮年。
    况且策马狂奔两三个时辰,就算是成年大汉也受不了,何况是他。
    钱伯早就坚持不住,大腿内侧血肉模糊,只是为了不影响赶路一直忍着。
    “不行!”车蕴秀闻言摇头:
    “我们不能撇下你不管。”
    “小钟。”
    她看向唯一逃出来的护卫,道:
    “你带上钱伯两人乘坐一骑,我们一起上路,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是。”小钟应是,背起钱伯上马。
    “驾!”
    四人再次上路,速度也不得不慢下来,实则其他人也早已满身疲惫。
    “吁……”
    突然,白附突然一拉缰绳:
    “小姐,前面有人。”
    “哦!”车蕴秀身体绷紧:
    “小心。”
    前行不久,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自剥着野兔,准备撑起架子烤肉。
    虽然只有一人,在荒寂的林中毫不显眼,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原本绷紧的精神竟也一松。
    “朱公子!”
    “是他!”
    白附面泛欣喜,跃下马背匆匆奔来:
    “您也在这?”
    “我要去圣首山,在这里很合理。”朱居放下手中匕首,看向几人:
    “倒是你们,似乎是走反了?”
    “……”
    几人陷入沉默。
    车蕴秀更是想到伤心事,两眼垂泪。
    “来得正好。”朱居并不打算询问几人的遭遇,朝白附招了招手:
    “你的手艺不错,帮我烤一下兔肉。”
    “是。”白附下意识应是,随即看了眼自家小姐,接过野兔之际道:
    “朱公子,您也是要去冀州,能不能与我们同行,有……有人要害我家小姐。”
    “是吗?”朱居了然:
    “车老爷哪?”
    “节哀!”
    只看车蕴秀的表情,就知道答案如何,他靠在树上缓缓闭上双眼。
    “生死离别,在所难免。”
    “朱公子。”钱伯面色变换,迈步靠近:
    “我想请您护送我家小姐,只要到了冀州,车家定然会奉上厚礼。”
    “看在前几日我家老爷善心的份上,还望您答应。”
    他先以利诱、又以恩逼,态度、言语中满是谦卑、祈求,委实让人难以拒绝。
    可惜,
    “我们不同路。”
    朱居表情淡然:
    “此事无需多言。”“车老爷的善心让人感激,不过就算没有碰到他,我也不会有事。”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钟见状怒道:
    “当时你浑身是伤倒在路边,可是我家老爷心善才把你收留下来。”
    “是吗?”朱居语声缓慢:
    “看来我们之间存在些误会,我是浑身是伤,但确实不需要帮忙。”
    “你!”小钟怒急。
    “算了。”
    钱伯摆手,制止小钟的话头,语气隐含讥讽:
    “朱公子想来是世外高人,不喜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也正常。”
    “不过一路奔波,也已经疲了,在这里歇息片刻公子应该不介意吧?”
    “随意。”朱居开口。
    在小钟的搀扶下,钱伯缓缓坐下,车蕴秀也红着眼蹲在篝火一旁。
    “白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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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伯嗅了嗅鼻子,赞道:
    “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钱伯过奖。”白附低头:
    “熟能生巧而已,不算什么。”
    “不然。”钱伯摇头:
    “你生来内慧,这点打小就能看出来,不然老爷也不会把你留在小姐身边。”
    “唔……”
    他想了想,慢声道:
    “你是个可怜孩子,自小没有爹娘,是老爷让人把你照顾长大的。”
    “是。”白附点头:
    “老爷的恩情,白附一辈子也报答不完。”
    “嗯。”钱伯面露满意之色:
    “是个懂事的乖孩子,老朽跟你一样,身上的一切都是车家给的。”
    “老朽无儿无女,不如你来做我女儿如何?”
    嗯?
    白附一愣。
    钱伯虽然名为车家的管家,但地位之高,与车家人已经一般无二。
    就算是车蕴秀,面对他也要恭恭敬敬。
    为车家效力几十年,钱伯自己也积累了不少家资,这些东西都会留给后人,而他又无后,那么被他收为养女自然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在车家,做钱伯养女,是许多丫鬟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白附面露迟疑。
    她与其他丫鬟不同,她读过书、识得字,对于钱财看的不是很重。
    认钱伯为父,倒也没有太过期盼。
    “白附。”
    车蕴秀闻言点头:
    “我觉得钱伯的提议很好,你做他的养女,以后出嫁也不会被夫家人欺负。”
    “是啊!”小钟也道:
    “能被前辈看中,是你的福气。”
    ?
    白附一脸懵懂,心中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看向朱居,就见对方紧闭双眼不闻不问。
    “义父。”
    在几人的劝说下,她迷迷糊糊磕了头,认了义父。
    “哈哈……”钱伯大笑:
    “好女儿!”
    “老朽活了大半辈子,想不到临到老了,竟然能有这么个乖巧女儿,真是三生有幸。”
    他本看不上白附,但今时不同往日。
    现如今的白附显露出惊人的习武天赋,只要活着回去,以后的成就肯定不凡。
    兴许,
    能成为淬体武师!
    而且白附性格柔弱、心性也善,作为她的养父,自己也能安享晚年。
    可谓一举多得。
    “女儿啊!”钱伯轻捋呼吸,笑道: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为父今天就给你说个媒。”
    “小钟这孩子老实乖巧,你不如就嫁给他,做一对鸳鸯夫妻如何?”
    啊!
    白附面色一变。
    一旁的小钟也是皱了皱眉。
    对于面上有胎记的白附,小钟自也看不上,但现在是钱伯的女儿,则另有不同。
    娶了白附,就能得到钱伯的遗产,而且这女人性格温顺,应该不会拦着我找小妾。
    倒也不是不成!
    想到这里,小钟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
    “好啊!”
    车蕴秀击掌强笑:
    “今天算是双喜临门,我们逃亡至此,你们能有一个归属我也很开心。”
    说亲。
    夫君!
    多么陌生的词汇。
    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三人,白附只觉心中惶恐,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就像是落入大网的鱼饵,无力挣扎,直至脱水窒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能拒绝?
    “噼啪!”
    组成篝火的树枝发出清脆爆响,白附猛然回神,看向对面的朱居。
    不知何时。
    朱居已经睁开双眼,幽幽眼眸透着股看透一切的深邃,却又是那么淡漠。
    白附突然明白。
    没有人可以成为她的依靠。
    秦伯不行,
    小姐……
    也不行!
    面前这位神秘的公子,更是从头到尾把她当做一个路人、一位过客。
    之前指点武艺,也许只是吃食的回报、一时的兴起,而非真正的心善。
    “公子。”低下头,白附一边移动兔肉、一边道:
    “我打听了一些有关圣首峰的事,其中有一个涉及到百年前绝世大宗师传说故事。”
    “哦!”
    朱居挑眉:
    “说来听听。”
    “百年前,绝世大宗师来过一次圣首峰,据说他在峰顶观云海七天七夜方下山。”白附道:
    “他下了山,留下一句话后就消失不见,据说是回到傅家后死了。”
    “留了一句话?”朱居缓缓坐直身体:
    “什么话?”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当时被人传出也只当谣传。”白附开口:
    “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原话是这么说的:先天无望,大道有毒;雾里观,方得真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