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彼辈想参我什么?

作品:《影视:从大奉打更人开始

    第80章 彼辈想参我什么?
    “听闻度厄罗汉去了京城,这笔交易可再等几日。”
    许平峰神色自信。
    度厄此去京城可说是白跑一趟。
    “仍要请那魏安入轮回?”
    琉璃菩萨忽略他的啰嗦,开始谈条件。
    请入轮回?
    真客气。
    许平峰笑了笑,道,“还要借佛门宝器一用。”
    ……
    “真难为这些人,我只一介白身,一尚未验明正身之人,不过疑与我有些干系,便要闹到宫城宝殿之上,还动用了监正老师、院长老师和国师。”
    “呵,大奉存亡之际也不过如此吧。”
    听完李师的转述后,魏安道。
    话里话外,不掩饰的讥讽!
    朝堂这些大员或以为元景一如往常在操弄党争。
    魏安却深深感受到来自元景的恶意!
    这种恶意真容易激起魏安的逆反心理。
    非要回京在其脸上跳一跳!
    “无恙,切不可意气用事。”
    李慕白忙上前劝道。
    “不说这个,李师,你可知三溪先生。”
    方才与南宫倩柔、杨砚讲了些云州的局势。
    魏安此刻顺势将三溪先生之事道出。
    “先生大义!”
    “贼子可恶!”
    “以此看来,贼子渗透云州深矣。”
    “…”
    一众书院学长们连连慨叹,义愤填膺。
    “辛无山此人,我与其有数面之缘,无恙你猜的应当不差,他绝非贪财舍义之辈。”
    李慕白凝重道。
    云州当真千疮百孔啊。
    “你不必钻牛角尖,他那时也可按兵不动,既选了主动暴露,给你传递消息之外,我以为更多是不想再从贼。”
    李师的话让魏安眸光一黯。
    不想再从贼,那还有别的下场吗?
    舍身取义耳!
    “我当立即上奏,请朝廷派重兵剿灭之!”
    李慕白振声道。
    ……
    两日后
    “咚咚~”
    南宫倩柔叩响魏安房门。
    “不可再拖,今日定要回京了。”
    自那日与李慕白交代完,魏安与杨千幻出去了趟,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内。
    府衙衙役定时来送饭菜和笔墨纸砚,谁也不知他在做什么。
    “砰.”
    魏安拉开门,一如平常的全新饱满状态,面容干净,衣衫不染纤尘。
    看似神完气足,实际他眉心突突,不停突突。
    “劳南宫金锣,帮我搬一搬。”
    他实在神疲心乏,不愿动手。
    南宫倩柔疑惑地走进屋内。
    屋内墨香浓郁扑鼻,点点纤尘在金辉中翻飞,四下并不杂乱。
    搬什…什么?!
    心中疑惑在视线定格在书桌的瞬间,南宫倩柔心头一震。
    一般用以装衣裳的小箱柜,整整齐齐码了一整柜,全是刻录的法术!
    这是儒家三品立命境刻录的法术!
    这箱柜里挑一本出来,都够衙门里那些打更人争破脑袋!
    无事预警,有事保命的宝贝!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搬起,面无表情地与魏安去了衙门正厅。
    “这是你这两日刻录的?”
    哪怕知道魏安文气特殊,哪怕知道魏安入了三品,亲眼目睹这一箱柜,李慕白仍震撼不已。
    魏安从上头拣出几本,给南宫倩柔、杨砚、赵彬、唐山狐和李运一人发了一本。
    又道,“这本大多是望气术,最后五张分别为道家金丹、巫神教咒杀、武夫铜皮铁骨、阵师天雷攻伐之阵和我儒家画地为牢。”
    道家金丹,一颗金丹破万法!
    对付巫神教咒杀术再好不过!
    巫神教咒杀术,打更人受之苦久矣!
    更馋之久矣!
    武夫铜皮铁骨…
    对他们打更人而言差点意思。
    阵师的攻伐法阵,不错不错!
    儒家画地为牢,听上去就牛哄哄的,不一般!
    赵彬、唐山狐和李运嗖地把册子收入怀中,及时逃过南宫倩柔和杨砚探来的手!
    魏安笑地收回目光,看向李慕白,又正色道,“李师,这些大多是阵师的诸多防御与攻伐法阵,次之是医师的恢复术,还有些道家金丹、巫神教咒杀术,多则多矣,对上高品也顶不了大用!”
    他在四品与三品打平手,在三品与二品打平手,有时略胜一筹,是圣人刻刀与请儒圣英魂,还有他文气恢复快,三重加持!
    寻常情形是差一个品阶就很难打赢,品阶越高,这种差距越大,越难胜之。
    “了然。”李慕白抚须连连点头。
    “不可这般说,关键时候还是顶大用的啊,而且…实在是多!”他又忍不住夸赞道。
    满目喜不自胜!
    好学生送的这份大礼!
    南宫倩柔和杨砚眼热得不行,多看几眼都难受。
    这哪是顶大用?
    这要是给打更人配备起来,哪怕巫神教,兄弟们拍着胸脯也给它冲烂喽!
    “有劳无恙了。”
    “望李师与诸位年兄在云州一切顺遂,不必相送,我这便启程回京。”
    魏安退了一步,深深作揖,起身后,径直走出去。
    李慕白还是上去,想送了送,谁料…
    “太累了。”
    杨砚撩起车帷,魏安已侧倚在车厢上,陷入沉睡。
    “让他好好歇歇吧。”
    李慕白示意其小心放下车帷。
    他退到一旁,站在道路边,目送巡抚队伍走出好远,好远。
    ……
    禹州
    竹石馆
    东柳先生望向桌案前十数名年轻学子,沉声道,“这拼音法易学易懂,尔等在禹州境内业已教授数日,今当去往他州,教于他州学子、孩童。”
    “是,先生!”
    年轻学子们应声揖下。
    他们将向西出发,经漳州、雷州、江州、剑州,最后回京。
    …
    青州
    布政司衙门
    杨恭望向身前的十数名书院学子。
    “书院之中,你等皆年长于无恙,无恙于书院如何?不必我多言。”
    “拼音法之效用,你等早切身领会,此正是我书院大施教化之际,诸君当迎难而上,砥砺奋进!”
    “是!先生!”
    他们将向东北出发,经雍州、豫州、襄州、荆州、楚州,最后回京。
    全程以刻录的传送法阵赶路。本不是什么多难的学问,一州分出一二人即可教授。
    ……
    这日
    御书房
    “陛下,张巡抚此前曾报云州有贼子潜匿积蓄,欲行谋逆之举,请朝廷派兵镇压,今日云州布政司又上报此事,足见事态险急,刻不容缓。”
    这是张慎第三次提及此事。
    第一次提,元景还做做样子,讨论一番,最后不了了之。
    第二次提,元景应付了几句,以边境紧张,各路兵马不可妄动结束。
    “陛下,贼子谋逆,须立即派兵剿灭!”
    “陛下,谋逆非小事,当断则断!”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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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哪个党派,此刻都出来谏言。
    谋逆危害大奉国体,这是在掘这些人的基本盘!
    不论哪个党派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哪怕元景帝再怎么表明态度,他们也不会顺元景帝的态度来!
    “陛下,两封奏报写的明白,有术士参与其中,臣以为,此事当先问过司天监。”
    这是新任刑部给事中袁雄。
    从‘魏渊的人’摇身一变,成了‘王党的人’。
    实则朝堂上所有大员皆知其是个小人!
    毫无立场、毫无原则、毫无顾忌地迎附圣意的小人!
    这狗东西!
    贯会想法子顺元景帝的心思!
    问司天监?
    监正生病了,不见人!
    问小的那几个,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总不好冲撞监正,将监正拘来问个明白吧?
    朝堂之上还没有这般勇夫!
    袁雄也是拿准了这点。
    张慎岂会识不出这避重就轻的把戏,立即道,“陛下,术士只是谋逆贼子一员,此刻最要紧之事乃派兵镇压贼子!”
    “张尚书此言谬矣。”袁雄煞有其事,又道,“陛下,张尚书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未闻不明敌情,胡乱出兵之举。”
    “术士贼子阵法精妙,搜山也搜不得,可见其绝非凡品,当慎之又慎。”
    他还讲上兵法了!
    正要有人出列驳斥之际,元景帝道,“依卿所言,当如何?”
    袁雄嘴角扬起一丝欣喜,又快速平复,俯首拱手道,“陛下,依臣之见,可从青州或禹州都指挥司抽调些兵力,或允云州都指挥司扩编,一动不如一静,倚城池之坚固,攻不如守。”
    还真让他说出点道道。
    “事态紧急,岂可轻慢怠之?”
    王党的人出列反驳。
    “贼子在哪尚且不明,贼子兵力如何,兵备如何,一概不知,随意出兵才是昏招!”
    袁雄应对自如。
    “依张大人、李大人奏报,贼子劫掠青壮、妇人、孩童不知凡几,陛下,绝不可轻视啊,陛下。”
    又一大员出列劝道。
    “陛下,供词中只说劫掠、交易,这些青壮、妇人、幼童是否为谋逆贼子买去,并未查明,如何好妄下定论?或是卖给某些人牙子了也说不准。”
    袁雄看似舌战群臣
    实则狗东西是仗着圣眷,有些得意忘形,胡搅蛮缠!
    王贞文恰时出列,“陛下,或从别州抽调兵力,或允云州扩编,或派重兵,更该遣打更人查明内情,当待时而动,岂可一成不变?”
    呐,这就叫老练!
    且首辅的份量在这儿。
    一般王贞文开口,元景帝无论如何也要权衡一二。
    袁雄老老实实地回去。
    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人能顶,什么人不能顶,是奸臣最重要的生存之道。
    元景帝沉吟思索,道,“依卿所言,拟旨,允青州都指挥司扩二百,由兵库拣选军械,另,着打更人尽快查案贼子底细!”
    ……
    宫苑
    “今儿怎么有空来母后这儿?”
    皇后拉着怀庆的手,道。
    怀庆望着母后的脸,虽满是笑意,仍藏不住郁气。
    “听闻母后胃口不好,特来看看你,也带了新的菜式,让母后尝尝鲜。”怀庆道。
    “哦?”
    皇后眉毛一喜。
    “好好,将你皇兄唤来,一同用个午饭,可好?”
    怀庆实不忍拂了母后心意。
    好在她知晓母后并不强制她帮衬皇兄。
    “好。”
    她点头道。
    皇后立遣人去唤。
    又对怀庆问道,“听闻魏安要回京了,他离京月余,也不曾捎封信与你?”
    魏安,信,两个关键词触动怀庆的记忆。
    她想起魏安离京夹在数学.小的那封信…
    何必急于一时?
    “未曾。”怀庆敛起思绪,面色不改地摇了摇头。
    “到底年纪轻,不太懂。”皇后总结了句,又道,“你该领他来见见我了。”
    “他如何好觐见母后的?”怀庆摇头,随口一答。
    “这有何见不得,听闻其所著《数学》颇为深奥,精通算学之人也无法完全参透,我亦好算学,他这般青年俊才,待他回来,便降旨邀他进宫为本宫讲学。”
    皇后笑道。
    似乎在为自己的小计谋自得喜悦。
    怀庆也绽放笑容,“母后开心便好。”
    不多时,四皇子来了。
    宫女们也将白粥火锅的食材一一布置好。
    “这也是他教你的?”
    皇后乐呵呵的语气中有几分促狭。
    怀庆大大方方点头,还道,“他总些新奇巧思的设想。”
    “这白粥火锅清鲜,最解您这厌食之症。”
    她拿起银筷,亲自布菜。
    母女俩聊的开心,将四皇子晾在一旁。
    “听闻魏安已入三品,怀庆知晓吗?”
    他努力地在一个间隙中挑开话题。
    “此前不知,也是听张巡抚奏报才知道。”怀庆将第一份蛤捞出几个,“母后慢些尝,小心烫。”
    “好。”皇后笑地颔首。
    “那他回京之后,那些蒸汽火车、蒸汽船还研究吗?”
    四皇子再问道。
    “蒸汽火车,蒸汽船。”怀庆摇了摇头,道,“皇兄不必惦记,蒸汽火车、蒸汽船只会与蜂窝煤一般。”
    “如此大的进项?你一人如何吃得下?”
    “怀庆,我绝非为自己捞银钱,你一人吃独食,蜂窝煤上,其他兄弟姐妹对此已颇有微词,蒸汽火车、蒸汽船,宗亲、勋贵总要分润一点吧?”
    四皇子有些激动道。
    怀庆继续下牛肉片,“你莫扰了母后进食的胃口。”
    她淡淡一句让胞兄立即平复情绪。
    “皇兄,我只问一句,这些进项入了内帑,可有分给他们?”
    再跟的一句问话让四皇子闭嘴。
    四皇子犹豫再三,有些事他还是没说,只是提醒道,“你当小心,这些人见钱红了眼。”
    怀庆轻笑了声,“本宫拿出自己的钱赠与打更人,与他们何干?”
    四皇子一愣,“你…”
    怀庆再冷声道,“我又不登大宝,彼辈想参我什么?以银钱笼络魏公,还是以权谋私?谋彼辈的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