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收尸人”
    宁录刚抵达汇合点，就感知到前方，以欧格林标准，称得上雄伟大城的城市中，散发出的浓重阴冷气息。
    他收回目光，看向身穿金甲的荷鲁斯。
    “你果然发现了。”
    “这座城市的生命信号很奇怪，数量超过十万的信号，同其它欧格林不一样，我派遣了侦察小队。”
    荷鲁斯走到他的面前，示意身旁跟着“影月苍狼”的二连长塔里克·托迦顿进行简报。
    宁录记得他和阿巴顿是四王议会中唯二存活至这个非官方组织寿命终结之时的成员，另外两个成员都因为死亡经过数次被动更换。
    喜欢开玩笑的托加顿，面对基因原体，严肃地说道。
    “大人，我之前派遣侦察小队渗透欧格林的城市，他们带回的情报值得注意。”
    他操作左臂继承的系统，将侦察兵头盔监控器拍摄出的影像，投影到两位基因原体面前。
    宁录的黑色双眸，瞳孔一缩，投影的画面中两个欧格林非常诡异。
    一个浑身爬满四十厘米的啃尸虫，但它们吃的不是尸体，而是欧格林身上的血肉。
    另一个欧格林，右臂扛着大锤，左手从身上抓起啃尸虫，塞进嘴里，大口吞咽。
    宁录思索片刻，结合他记忆中对欧格林的了解开口说道。
    “欧格林是种单纯，准确地说是一根筋的生物。”
    “他们一旦向某个人效忠，就不会背叛。”
    “但他们又极易被腐化，被影响，这个部落应当在与虫子的生活中受到影响，同他们共生，相互作为对方的食物。”
    说话间，他的脑海闪过瘟疫欧格林的身影，堕落的死亡守卫将纳垢瘟疫寄生在欧格林身上，单纯的他们傻笑着享受慈父的赐福。
    荷鲁斯思虑了一秒后，认可了宁录的判断，他对托加顿说道。
    “告诉你的战士，警惕那些傻大个的变化，我可不想看到影月苍狼战士，死在这些变异欧格林的手上。”
    托加顿嘴角扯了一下，他从基因之父的关怀中捕捉到潜藏的幽默元素，他以不在另一位基因原体面前失礼的方式，开口说道。
    “影月苍狼不会让狼父失望。”
    荷鲁斯大笑了一声后，看向宁录。
    “我的兄弟，我们从东西两侧发动攻击，你看如何？”
    宁录眸光一闪，意识到这是荷鲁斯，自己的“老师”，对自己的一次观察与评价。
    “如你所愿。”
    谈话过程中，越发冰冷的亚当斯始终一言不发，他跟着宁录走向第四连。
    宁录用低沉而宁静的语调说道，“上一场战斗，你们已经初次战胜了嗜血的渴望，这一次我希望你们做得更好。”
    他抬起左臂，用力一挥，加重语气，向秩序阴影们注入信念。
    “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到，你们是秩序阴影！”
    “出发。”
    话毕，宁录便率领子嗣向东侧攻击点进发。
    片刻后，基因原体依旧将指挥权交给亚当斯，但他这次没有独自行动，而是挑选了一支小队跟在他的身边。
    上一场战斗，最先失控，但也第一个战胜嗜血欲望的冰刀小队获得了这个荣誉。
    这也是宁录开始施行他为第十一军团设定的独特荣誉卫队的开始。
    宁录想逐步将“秩序阴影”军团的战士，培养成非凡者。
    但他仍会对基因子嗣进行一定审查，侧重点是忠诚以及理念。
    宁录已有计划，他不会像其他原体那样，简单地选择军团中最优秀的战士，组建担架队。
    不，是荣誉卫队。他会采用举荐制，由各连长推荐出色的手下，在他身边接受审查。
    同时，他也能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候选者，他们回到自己的连队后，也会逐渐影响其他秩序阴影。
    这种制度，虽然没有固定军团最优秀成员永远呆在他的身边，也许会比其他军团的荣誉卫队稍弱，但非凡能力能弥补这方面的差距。
    基因原体也相信，这会让子嗣们更有动力，他已经通过“亚空间洞察”和灵视观察到冰刀小队们高昂的士气中，跃动的蓝色冷静与思考光芒更加闪亮。
    宁录怀着期待，激活能量场发生器，动力拳套闪烁金色的光芒。
    轰隆隆！
    两个普通欧格林高的石墙，轰然倒塌。
    基因原体当先迈步走入城内，第四连战士们以马卡多重型坦克为中心冲入城中。
    欧格林们有些僵硬地转动身体，看向星际战士们。
    身上的啃尸虫们开始躁动，欧格林们迈着比其他部落更僵硬的步伐，向第四连的战士冲来。
    玛卡多重型坦克的机魂愤怒咆哮，亵渎之物的恶臭气息，让它们感到厌烦。
    炮身震颤着抬起，炮膛深处爆发出刺眼的能量弧光，炮弹撕裂大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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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个欧格林连同他们身上的啃尸虫，被冲击波撕碎。
    第四连的秩序阴影们射出爆弹，亚当斯注意到，数十个被爆弹炸碎手臂连同腹部的欧格林没有倒下。
    “收尸人”的灵视，能直接看见部分恶灵，洞察此类生物的特点和弱点。
    亚当斯现在便看到，变异欧格林的身上，那些虫子在驱动他们继续蹒跚前行。
    “收尸人”黑色的双眸一凝，他的灵视已经发现变异欧格林的弱点。
    每个变异欧格林的后脑，都趴着一个虫子，驱使其它虫子和欧格林行动。
    四连长在连队通讯频道中，用冰冷的声音，简洁而有力地提醒。
    “脑袋，弱点！”
    数十发爆弹射出，欧格林们的脑袋被硬化金刚石弹头射穿，尸体轰然倒下。
    同一时刻，宁录也以一记劈砍，斩破两个变异欧格林的脑袋。
    始终在观察子嗣们的行动的基因原体，欣喜地看到第四连战士，利用变异欧格林速度缓慢的弱点，进行战术机动。
    又利用远程火力，精准击杀欧格林。
    即使偶有人被战斗欲望驱使，指挥小队的士官，也会立刻反应。
    指挥两、三个秩序阴影，拦住失控的战士，其他阿斯塔特在旁护卫。
    失控的战士，也会在战斗兄弟提醒，“冷静下来，别让原体失望”的话语中恢复过来。
    基因原体欣喜地默默想道：[这才是我想要的子嗣，收割者的恶习开始被剔除，秩序开始形成。]
    就在宁录欣喜之时，城市中央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
    他循声看去，一个身高同荷鲁斯相近的变异欧格林，向他冲来。
    他的速度不像其他变异同族那么缓慢，甚至比正常的欧格林还要快一些。
    荷鲁斯也注意到这个庞然大物，见他向宁录的方向冲去，不由微蹙眉头。
    [蠢货！只知道个头越大越强!]
    他大踏步向前，挥动手中的金色剑把，燃烧蓝色烈焰的动力剑，于欧格林中杀出一条道路，向宁录走去。
    他的兄弟可能需要他的帮助。
    ps1：荷鲁斯之爪在叛乱前，才由黑暗机械教制造完成。
    ps2：部分读者可能没注意到幽魂之类不死生物在战锤世界的存在，毕竟不是重点。以下列举两个例子：
    a.本章出现的托加顿，死在西曼德手中时，洛肯则惊恐地目睹了这一切。后来，艾瑞巴斯利用托加顿的尸体作为媒介（划重点，托加顿死了很久，此刻符合幽魂的定义），创造了一个被称为图米迦顿的恶魔。这个召唤仪式的一个奇怪的副作用是托迦顿的一部分灵魂仍然具有知觉和自由，并且后来在露娜和他的老朋友加维尔·洛肯交流。
    b.《战锤40k：行商浪人》的文本：“幽灵悲伤地盯着威茨。当它朝唱诗大师飘过去，将威茨笼罩在其中时，它低沉的呜咽声几乎都能触碰得到。”
    实际上，官方小说有不少不死生物的桥段（虽然不是什么重要情节），毕竟战锤就是大杂烩。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找找看，不一一列举了。说明只是为了表示，相关内容在战锤并不违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