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猫头鹰呢
    科恩的确没真的研究过炼金术。
    虽说自己看过一点点书籍，并且理论上“瓶中之人”对这方面应该很有天赋，但科恩更喜欢白嫖而不是自己干。
    老蛇怪不懂炼金术，西索科也不懂。
    “你不能指望一条蛇去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当科恩的目光落到西索科身上时，它如此说道。
    “由于巫师比较怕死，即便我在瓶瓶罐罐旁边待了一段时间也——”
    “我还没说让你干活的事情呢。”科恩的表情耷拉了下来。
    这条蛇浑身上下就写了一个字。
    懒。
    幸好伏地魔不会天天指挥老蛇怪搞袭击，不然西索科肯定连通风报信都懒得干。
    “我要取一些你们的血，等我研究研究，应该就能弄清楚是什么东西让你免疫蛇佬腔的控制了……”
    科恩对西索科说——对方原本稍稍低下去的脑袋又抬了起来。
    “一听不用干活就这么高兴？”
    怎么感觉自己的血统来源就没一个正常的？
    酗酒的梦魇独角兽，懒成一坨的蛇怪，相比之下构成自己的那只不知名摄魂怪可以说是最拟人的……
    科恩已经不敢想那个在回忆里看到的不知名巨兽会是个什么玩意了。
    计划商量完毕，西索科暂且留在这儿望风，准备着在伏地魔想要指使老蛇怪杀人的时候给科恩通风报信。
    科恩则给这两只蛇怪取了点血，蛇怪的鳞片很硬并且贴合的很紧，所以得用一些粗暴的手段。
    “疼！”西索科抽搐着缩了一下，尾巴上的一块鳞片被科恩用悼霜给撬了起来——
    这根系统奖励的法杖虽然平日里没什么用，但质地坚硬，它的尖端恰好能插进鳞片缝隙，然后撬开蛇怪的鳞片。
    并且科恩发现它还是由可拆卸的三部分拼成的，这意味着法杖顶端的那部分冰晶可以用来……当造型奇特的手术刀。
    由于充满寒意的缘故，它甚至还可以用于止血，科恩对自己这个天才般的发现很满意。
    “忍着点，说不定后面还会再来一次。”科恩将撬开的鳞片摁了回去，施了个愈合咒。
    老蛇怪就没那么大反应，科恩取血的时候它一声不吭，沉稳的像是死了一样。
    做完这些工作，科恩就要带着伯爵和采集好的两管蛇怪血液回到城堡了——密室不宜久留，尤其是现在已经有袭击事件发生的情况下。
    保险起见，科恩还是在隐形之后才从管道口飞了出去。
    回到有求必应屋，科恩解开了伯爵脑袋上的黑布。
    “像是经历了一场古怪的play……”
    伯爵用虚弱但涩禽的语气说，
    “蒙眼……强迫……多p……你们——”
    “还是蒙上吧。”科恩脸色铁青地把黑布又给它绑了回去，不过这次绑的是伯爵的嘴。就该把它留在密室里的。
    有西索科在盯梢，科恩就可以不用提防着伏地魔耍阴招了——没鼻子根本没可能想到科恩会说通另一只蛇怪帮忙盯梢，甚至他大概率连学校里有两只蛇怪的事情都不知道，因为科恩走之前还问了西索科一句，它说它前几次都没搭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呼唤。
    终于不用跟着哈利他们浪费时间了——科恩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科恩将两瓶标了名字的蛇怪血摆在了有求必应屋的橱柜里，接着又翻出了那一大堆从博克庄园里带出来的炼金术书籍。
    之前由于这里的专业性内容对科恩弄清楚自己的血统方面没有任何帮助，所以科恩没怎么看这些书。
    现在不一样了，尼可·勒梅的话是对的，科恩现在对炼金术不得不有了“兴趣”——要不是两年还没到，科恩现在就想用那把钥匙去他的遗产室里搜刮一番。
    不过分析血液区别这种事倒也不至于难到得去找尼可·勒梅才能解决，科恩在看这些炼金术书籍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确对此有着天赋。
    但这种天赋的感觉有些跟正常的“天赋”不太一样。
    因为科恩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学习，而更像是在“复健”。
    只是看见操作上的流程，一些相关的知识就开始在科恩的脑子里浮现，根本不需要相关的操作实验——他立刻就知道了哪些行为会导致哪些结果，仿佛一个正在恢复记忆的炼金术老手。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荷蒙库鲁斯自降生起就具备了各种各样的知识】
    《炼金术详解》中的这句话从某种角度看是对的。
    科恩正在通过阅读飞快地理解这些知识，他已经弄清楚基本的架构与“析出、修补与融合”的操作方法了。
    不需要等待或者请求别人的帮助，科恩现在就可以着手分析那两瓶蛇怪血液中的区别，弄明白博克庄园的研究员究竟给西索科注射了什么玩意才能让西索科能够抗拒蛇佬腔的控制。
    在跟有求必应屋要来一套老旧的炼金器材后，科恩点起了火。
    对比的前提是要有更为直观的观测角度，科恩首先要做的是从蛇怪血液中析出魔力——魔法生物、包括巫师的血液中都蕴含魔力，它们各不相同，又有着结构类似的组成部分。
    想要从两份蕴含魔力的血液中找到不同点，就得先去除掉两者之间的相同元素——所以得先用拉莫拉鱼的皮作为滤网，蒸馏掉那些性质大概率相同的血液成分。
    拉莫拉鱼（ramora）是一种生活在印度洋中的神奇动物，它们的去鳞外皮不仅性质稳定，而且还能隔绝魔法，常用来作为炼金器材的滤网。
    国际巫师联合会制定了反偷猎法，保护拉莫拉鱼不受巫师的非法捕捉——但好在科恩不需要去自己四处买这种东西，正常的炼金器材组件里都有它，有求必应屋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老设备里就有一张尚且完好的拉莫拉鱼皮过滤网。
    将蛇怪的血液倒入烧瓶中蒸馏，魔力被阻隔在沙漏状烧瓶的下半部分，而那些寻常的物质则会升腾上去，这是析出魔力的最开始的步骤。
    光是这一步就要用上好几天——因为蛇怪的血液本身就是一种极难蒸馏的液体。
    而盯着烧瓶等进度很枯燥，并且极其浪费时间。
    科恩又想及时去做下一步的分析——但自己不可能天天留在这里守着，所以……
    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猫头鹰先生呢？
    “伯爵，恋爱谈的怎么样？有勾搭到新的猫头鹰吗？”
    科恩突然朝伯爵问。
    “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伯爵闷闷不乐地说，“我不相信爱情，也不是很需要——”
    “太好了！”
    科恩挠了挠伯爵的头，
    “那你就留在这里帮我看着火候吧，等上半个烧瓶里充满血雾的时候喊我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