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老鼠

作品:《烂梨[父女]

    恶心。
    最开始看到这种词拿来形容他,陆承德虽不至于生气,但也多多少少觉得不快。
    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19岁似乎是个值得期待的青春年纪,对于当时的陆承德也是一样。
    翻过山,越过水,他在晃晃悠悠的班车上往后看去,乡里的小道离他越来越远,车里的闷热臭气沉沉压在心里,像在告诉他,不要回头看了。
    初到城市,什么东西都是带点稀奇的,他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在崭新世界里摸爬滚打,然后,认识陈茗月。
    一个女孩子,半夜坐在便利店门口哭,她旁边堆积几罐酒瓶,被风一吹向前滚去,跟被树上不要的枯叶子似的,在地上发出刺啦啦的声音。
    陆承德看见了,他刚买完点宵夜准备回家,提着袋子经过她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犹豫的是风。
    风把酒罐吹到他脚边,他定睛看了会儿,再抬起头时,和她对上视线。
    再想起陈茗月,陆承德还是会忍不住思考,世界上为什么可以有这样温柔的人。
    她的温柔不是虚假,是真真切切对每个人从心底发出的善意,包括他这样一个陌生人。
    像前面说过的,他不是个好东西,直到事情发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时,他才明白自己害了她,并且一错再错。
    陈茗月死后,他的性格也发生变化,最后一次陈茗月父母向他要完钱,临走时看着当时的他说了一句恶心。
    因为他们觉得,他的样子像极了陈茗月。
    恶心?他扬起的礼貌微笑沉了下去。
    是.....恶心。即使再怎么去赎罪都摆脱不掉罪恶,面具戴久了,也真当自己是像她那样美好的人。
    时至今日,他又开始悔恨,开始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恶心,我真的很恶心,我早该死去的,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的,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怎么办......
    ......
    现在来忏悔会不会太过虚伪?又是在事情发生后悔恨不已,明明之前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去拒绝阻止,可是他摇摆不定,软弱非常,始终没有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
    这个“没有”,就足以定下他的无边罪孽。
    那就索性不去管,索性就一当畜生当到底,自己养育大的孩子爱他,不离开他,这不也是他最想看到的吗?
    但首先,要拔掉她以下犯上的獠牙,要清除她扭曲乖张的心理,要跟着他的指引,一步一步,直到再也不会发生之前的情况。
    小梨,你会害怕吗?害怕自己点下的火种,最后也会燃烧到你身上。
    我会很期待那一天。
    *
    成绩出来后,暑假开始。
    每到这个季节,太阳就恨不得把地上的小人烤成烂土豆泥,好摇一摇榨成地球汁供奉给神秘宇宙。
    陆初梨成绩考得不错,只是开学后她便要成为高叁生,所面临的压力也不会小,这时候她又好像变成那个听话的好女儿,笑得恬静,礼貌地和请来的家教探讨题目。
    就算等到夜晚,所有黑暗都浮现于表,阴暗的想法滋生在他心底时,她仍旧一脸无害,笑嘻嘻地蹭在他胸口,然后若无其事去睡觉。
    ?
    陆承德有些不解。
    为什么在做出那么多堪称淫荡的行为后又一脸无辜?你不该向我索要什么吗?像之前一样缠着我说爱我,急切地吻我,然后我再弯下腰来取悦你,这似乎.....这似乎才对。
    啊,他明白了。
    她又在意图“驯化”他。
    父亲这个形象,从一开始对她来说就不是威严不容反抗的,所以她才敢如此肆意妄为,她肯定他不会在这种事上主动低下头,所以若即若离,吊着他一次又一次。
    她是故意的,可陆承德偏偏不肯向一个孩子讨要糖果,那么两人之间的情况就形成闭环。
    的确可恶,又实在可爱。
    但他很有耐心陪孩子玩,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是如此过来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耐心呢?就连一根只需要几分钟的冰棍,刚放进嘴里都要着急地咬碎,陆承德不缺这点时间。
    可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呢,这个孩子比他想得更加恶劣。
    昏昏沉沉的梦里,他看见自己站在一片黑里,无论他往哪个方向去,场景始终没有变化,正感到无措停下时,面前倏然出现一棵高大的树。
    雪白的花爬满整个枝丫,在浓稠黑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突兀,与其说是生机,倒不如说是死气。
    它沉默地站在那里,像是等候多时,陆承德走近几步,树的样子在他眼里无限放大,而蕊心如同紧盯向他的眼球,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是梨树。
    他歪头看向突兀出现在手里的梨,梦里不会觉得奇怪,只是模模糊糊,怀着欣喜又惧怕的心情咬下去。
    奇怪——牙齿触碰的地方软烂,根本不需要他用力咬下去。
    明明是梦,他在那刻还是觉得惶恐,甜腻到发苦的汁液溢满口腔,还没来得及吐出,就悉数溜进喉管。
    原来那腐烂发黑的果肉藏在白嫩的果皮下,她藏得太深,竟没叫他发觉。
    ......
    好软,好热.....
    呼吸不自觉变得沉重,陆承德紧皱眉头,下意识挺腰去蹭那个让他感到舒服的东西。
    只是,不对.....
    他猛然睁开眼,太快的苏醒使得大脑一疼,只是他现在无暇顾及,因为他瞳孔倒映出正坐在他下半身的人——陆初梨。
    女孩子穿着件吊带裙,因为出汗,额前的碎发黏在她脸上,随着她张口呼吸而晃动。
    她的脸很红,一种情欲的红,只是脸颊边全是水渍,她在哭。
    陆初梨的屁股坐在上面一点点蹭弄,性器相抵,逐渐清晰的身体反应告诉他——他的裤子被扒下来了,而女孩子裙摆下同样未着衣物,正拿最原始的器官蹭他。
    她那里流了很多水,正浇在他的龟头顶端,很显然她不得要领,只是胡乱蹭着,软热的小穴如同某种软体动物,又黏又湿,还泛着热气,一点一点爬在他的阴茎上。
    是还在做梦吗?
    陆承德呼吸一滞,女孩子看见他醒来,纤细的手腕从他胸膛摩挲上去,她一边抽泣一边缓缓掐紧他的脖子。
    他能感受到气管被压迫产生的窒息感,这着实不算好受,和下面强烈的欲望形成反差。
    可是他并不打算阻止,或者说,他没办法阻止——在某一刻呼吸困难时,他的阴茎似乎不小心戳进女孩子的缝隙里,强烈的头皮发麻感和窒息的痛苦并存,他快疯了。
    手心下是他跳动的颈动脉,温热的眼泪顺着她低头动作砸在男人皮肤上,她一边用自己的下体不停磨蹭他的,一边又慢慢收紧力道。
    她想笑,看着自己亲爱的爸爸被她压在下面呼吸苦难的样子,她感到兴奋。
    于是她真的笑了,混着眼泪,一遍遍去问他:“爸爸,爸爸,陆承德,你到底爱不爱我?爱我吗?说话呀……”
    手上的力道骤然松开一点,她期待地看向他,而女孩子因为喘息而感到身体发热,呼出的空气都带着柔软的热意。
    力气是松开了,但手没有挪走,就好像他要是说出一个不满意的答案,那双手就要再次覆上来将他掐死在这里。
    “咳咳.....”他想张口说话,只是第一个字就被喉头的痛意打断,眼角被呛出泪来,陆承德执拗地看她,唇角颤了颤。
    “我爱你,小梨,爸爸……爱你。”
    于是陆初梨脸上的笑容更大,她仰头,淌着汗的雪白脖颈露出来,带动胸部的晃动,一颤,像在揪他的心。
    “嗯……啊,那你,你为什么回来后,哈......不和我亲近了?”
    她似乎还想掐住他的脖子,只是忍住了,女孩子一边发出磨人的娇喘,一边愈加往下坐,硬挺的性器蹭在她的小穴上,恨不能直直插下去求一个满足。
    这让陆承德怎么回答呢,他倒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分明是她不愿理他,分明是她故意这样做,现在却来责问他,搞得他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坏人。
    也不知是女孩子太过敏感还是什么,在有一次蹭过去后,她抖着身子泻了,水液打湿身下爸爸的耻毛,很是淫乱。
    “啊,我知道,爸爸不愿碰我,和那天一样......”她垂下睫毛,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慢慢缓缓抬起屁股想站起来,有相连的液体从两人贴合部分扯开,陆承德看得清清楚楚。
    不要,不要.....
    空虚几乎是瞬间占据他的大脑,他想也没想,抓住女孩子的腰把她按回去,突然的动作引得陆初梨上半身一阵摇晃,软趴趴倒在陆承德的胸膛上。
    他着急地把头凑近陆初梨的脖子。剧烈颤抖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陆承德现在很想就这样一口把她咬死。
    “很爱你啊,很爱你,宝贝,你到底要怎样呢,非要这么折磨我吗?”按不下心中近乎发狂的心思,他只能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来。
    再次得到答案的陆初梨没有说话,睫毛还是湿润的,她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凄楚的样子睨向他。
    “好凶.....爸爸......”
    连说话的尾音都像小猫撒娇,他深深吐出口气,有什么在心里崩坏,在叫嚣着冲破血肉内壁。
    “我错了宝贝,小梨,让爸爸亲一会儿,好不好?你刚才那样弄,让爸爸好难受......”
    陆初梨拒绝了他。
    “我,我刚才,很舒服,已经不需要了。”
    女孩子双颊红红,想挣脱他的怀抱,手搭在他胸膛上一推,位置一变化,屁股下的阴茎再次刮过她的嫩逼。
    “嘶.....”
    一整颗心被女孩子弄得不上不下。陆承德很明白,他再祈求下去就已经不符合他说出的“讨好”二字,他必须得承认自己对她有欲望,且制止不住。
    他输了,再一次。
    *
    在以前陆初梨有问过陆承德会不会结婚,再生下别的孩子不要她,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当时秉着孩子都该被教育清楚的理念,陆承德把原因一五一十说出来,所以她也便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已结扎。
    于是她在坐上去时没有一丝犹豫。
    全然陌生的感受袭来,她起先觉得怔愣,随即又全身心软下去,和他贴在一起。
    身体忍不住向他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
    原来男人的阴茎是这样,又软又硬,她跟着身体的本能一点点蹭弄,花心很快就溢出水液,黏在肉棒上,时不时戳过阴蒂,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
    好想要,好想它进去.....在难以抑制的空虚感里,身下的陆承德开始有意无意挺身,她抬头看去,爸爸睁开双眼,用一双迷茫又惊诧的目光看她。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明明你也很舒服啊。
    好讨厌,你好讨厌。
    她不自觉伸出手,掐住陆承德的脖子,她急迫地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该对无数个日夜默默流泪的她交付的答案。
    爱我吗?爱我呀,爱我吧,爱我,你爱我吗,爱我吗,你爱我吗?爱我的呀,爸爸,爸爸,陆承德。
    她在一遍遍问,可那一刻她想的却是,她很累了,她不要再纠结这些让人烦闷的东西了。
    只要爸爸是她的不就好了?
    该听话的人不是她,是陆承德啊。
    他说得不错,两人之间的关系由她主导,所以蠢笨的畜生在深思熟虑后还是落入陷阱。他不是什么凶狠的野兽,也不是无辜的绵羊,他只是一只为了吃到奶酪而踩下黏板的——老鼠。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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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不想去索取性,他大概还觉得自己该是个好父亲吧,所以在等女主主动,结果,诶——妹宝挑逗你一下又拒绝你,给他整急眼了!
    陆承德:她想驯服我,我不会向她低头的
    还是陆承德:为什么她不理我为什么不和我亲亲她不是说爱我吗呵我是不会上当的不就是小孩子我看谁忍得住...抱歉,是我忍不住,小梨,宝贝,小宝,亲亲我好不好.....tt
    死装一男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