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里子与面子
作品:《金钱玩家》 芝加哥,小地狱街。
小地狱酒吧的暗室里,一场牌局正在进行。
阿娃·嘉娜,一位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的演员,最近声名大噪,不少人都在谈论她。
她出名不是因为推出什么大热的作品,而是陷入了桃色绯闻。
她结束了和第二任丈夫、爵士歌手亚提·萧的婚姻后,爱上了有妇之夫、另一位爵士歌手法兰克·辛纳屈,她们的关系前一段时间被暴光,是近期美国人比较喜欢吃的“瓜”。
她坐在牌桌边,手里拿着两张扑克牌,烟一口接一口吸着,正在思考下注的策略。
此时,她的对手只剩下一个人,坐在对面,一只手不断驱赶烟雾的亚洲女人,有人叫她岑,也有人叫她亚当夫人。
她手里拿着梅k和方片k,五张公牌是黑桃k、黑桃10、方片7、黑桃9、红桃7,组成了葫芦,理论上离坚果牌只差两步,输黑桃q、黑桃j和7一对。
山姆·吉安卡纳和他的小伙伴控制着路易斯安那州的非法赌博、非法酒类分销和政治诈骗,在芝加哥参与芝加哥集团对“黑人彩票支付系统”的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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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卡纳先生,这件事我可以帮忙联系,但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社对《公子》的封面女郎有自己的选择标准,想要干预,需要亚当发话。”
磨蹭了一会,她说道:“我还有385。”
冼耀文两倍的价钱五毛,从买到饭的码头苦力手里转手了几份营养餐,免去排队之苦,找了一张空桌开始品尝预制菜。
这条街是新加坡商业的发源地之一,一百多年前,倡建同济医院的新会人士“中街七家头”就在此垄断杂货粮油红烟的业务,有一段时间且从东印度公司“承包”了司法权。
“当然。菲利斯是一位女歌手,和她的两个姐姐组成麦圭尔姐妹组合,非常有实力,却缺乏一次成名的机会。”
听见《公子》,阿娃·嘉娜一阵眼热,这个杂志在美国的影响力很大,如果登上封面对她的事业会很有帮助。
山姆·吉安卡纳有一个得力助手和伙伴,海曼·拉纳,是一个犹太人,也是一个低调和聪明的人,靠脑子吃饭,帮助山姆·吉安卡纳拓展赌博和走私业务,将走私业务拓展到巴拿马、伊朗,暗地里还帮摩萨德走私武器至中东。
如此,可最大程度避免方向性错误,至于医疗技术和医药是否能研发成功,也有了一个保障,从先有病再研药一步跨界到先研药再有病,让民有理想有道德,有组织有纪律地生病。
民众餐室为贫民提供均衡的饮食,确保贫民每天至少享受一顿有饭有肉有菜有咖啡茶的营养餐,餐食标准由马来亚大学的营养学专家设计,每顿收费三毛半。
“比尔,大概不会,亚当最近在忙巴黎那边的生意。”岑佩佩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瞬间弃牌,2和7杂色,没必要冲上去送死。
山姆·吉安卡纳以及其他几名进入芝加哥集团的四十二帮成员,为了纪念童年,继续维持着四十二帮的名头,并占据着四十二帮起家的街道小地狱街,将一些重要的聚会、会面都安排在这里的小地狱酒吧。
芝加哥的黑人帮运行一套类似字的彩票游戏,很受芝加哥黑鬼们的欢迎,每次几十美分的投入,却有机会得到数十甚至是数百美元的回报,黑鬼们从牙缝里抠出钱纷纷参与这个游戏。
不等吉安卡纳回应,坐在罗素·布法利诺边上的比尔·布法利诺说道:“岑,亚当最近会到纽约吗?”
通过听故事,大致了解新加坡的杂货行已是福建佬的天下,广东佬式微,无力回天,只能无人时咬牙诅咒吐槽,恨不得逮两个福建佬,一个清蒸,一个白切。
“what fuck!”
说完,她看了眼手表,将近十点,再坐一会,她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参加实验室的研讨会议,她做了一份计划书,需要在会上发言。
只不过,成员的年纪小归小,但都是意大利裔,过家家就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过家家,而是过家家式的犯罪,小偷小摸、抢劫汽车、马厩偷马、盗窃雪茄店和武装抢劫著名夜总会。
三流企业思考消费者需要什么,二流企业引导消费者喜好,一流财团给消费者制定标准,按时间线触发需求。
说起来,冼耀文的道德底线还是偏高,不然可以走先研解药再放毒的路子,这么一来,医药领域的利润比较明确,可以制定更多的慈善计划用之于民。
她铭记自家老爷说的那句话:“打牌只是交际的一种手段,不要沉湎其中,更不要执着于胜负。”
如果冼耀文在,她一听就明白菲利斯·麦圭尔是谁,麦圭尔姐妹组合最小的妹妹,肯尼迪兄弟边的女主人公之一,按顺序排一排,她是奥黛丽·赫本和玛丽莲·梦露的前辈,拿了好处全身而退的聪明人一个。
“385?”阿娃·嘉娜低头扫一眼自己的筹码,大约不到600美元的样子,遂嘀咕道:“不是很多。”
冼耀文吃了一口饭,边上多了一个人,李月如来了。
民众餐室办了两年,物资供给和物价趋于平稳后,转交民营。
七家头分别是朱广兰、罗奇生、广恒、朱有兰、同德、罗致生、朱富兰,也可称为新加坡杂货铺的七巨头。
其实根本不用点,从海军俱乐部第一次接触扑克开始,她打牌始终都是带着脑子打,对自己的码量非常清楚。
她端起桌面的酒杯一饮而尽,双眼看着岑的脸,观察其微表情的同时,故意抬了抬臀问道:“岑,你还有多少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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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意指“回”的单词,在岑佩佩脑海里跑了七八圈后,她颔了颔首,道:“我会告诉亚当。”
叫了一声“call”,她随手摊开自己的底牌。
见到岑佩佩的底牌,阿娃·嘉娜的火气瞬间上涌,嘴里冒出一串垃圾话,抽了一半的香烟被她拧断随手扔到地上,操起酒杯往肚子里灌酒。
为了搞定“艇”,山姆·吉安卡纳已经付出了几年的时间,他的小伙伴不知道将多少黑鬼劏了做黑鱼煲。
岑佩佩淡笑回应,“吉安卡纳先生,《公子》的封面只会刊登女性,你的朋友是女性吗?”
取之于民,肥脍留己,鸡肋于民,双子皆收。当然,七家头制霸的时代已经过去,七家头印证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名言,曾经给七家打工的掌柜、伙计,一批接一批,一代又一代跳出去单干,带走了经营模式和客户资源,成为竞争对手,不断挤压七家的市场空间,七家头日子过得惨兮兮的。
岑能跟进来,可能是a一对、ak杂色组合或者aq、aj同色,顺双抽,如果是qj同色,按说不可能跟到现在……最大的可能是岑买到了同,我先演一演,向岑多要点价值。
离开豆腐街后,冼耀文一行并未坐车,而是步行前往直落亚逸街一带,两条街都在牛车水,走过去不算太远。
小地狱酒吧是四十二帮的产业,四十二帮不是什么正经帮派,只是成立于1925年的一个过家家的帮派,成员上至十六七岁,下至八九岁,帮派的名字来自童话故事“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取四十二比四十一要牛逼的意思。
嗯,她不是唯一的聪明人,围绕肯尼迪兄弟和周边势力的女人,知名的好像只出了玛丽莲·梦露这么个蠢货。
二闻,试图闻出用了什么香料。
第二条街时,她没有蹲,直接下了重注,而且当时还有其他几个人在,如果岑是7一对,按说跟不到第三条街,7一对可以排除。
中街是七家头的发迹之地,它们却未在此一直兴盛,而是委曲乔迁,搬去了“叛徒”和后来者开创出的杂货行集中地——漆木街、香港街。
话说1946年5月,殖民当局成立了“检讨薪金与生活费委员会”,委员会走入民间,深刻感受到民众所面对的困境,在完成报告前已经向当局提议推行各项暂时性措施,其中一项就是仿效二战期间,英国在各大城镇为难民所设立的英国餐厅那样,在新加坡设立民众餐室。
筹码多,不意味着她目前是赢家,今天打的是200美元的消遣局,岑佩佩的码量是打出来的,水上,阿娃·嘉娜的码量却是补出来的。
“哦,稍等。”
吃什么、吃多少、怎么吃,安排好了,研究透了,自然可预测出什么时候得病、得什么病、得价值几何的病。
这张桌子的规矩,但凡水下就可以补码,最高补200,阿娃·嘉娜已经补码三次,这才有了现在的码量。
她的底牌正是可以组成坚果牌的黑桃q和黑桃j,第一条街时,她正在和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山姆·吉安卡纳对话,心思不在牌上,随手跟注,第二条街时,已是顺子、同、同顺三抽,她没有理由不跟。
三尝,含在嘴里细细咀嚼,先得出不算难吃的结论,随后一点点嚼出“含金量”,细算一份饭需要多少成本。
这帮小鬼活跃没多久,便被芝加哥集团的阿尔·卡彭看在眼里,吸收了大部分四十二帮的成员进入芝加哥集团,山姆·吉安卡纳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混得最好的一个,他如今是芝加哥集团第二代领导人托尼·阿卡多的心腹。
直落亚逸街是官方的称呼,华人更愿意叫它因猪仔馆“源顺号”而得名的源顺街,或者叫中街。
如果让冼耀文给海曼·拉纳把一把脉,保证可以把出cia脉。
“什么?”岑佩佩故作没听清。
民以食为天,商以民为本,从他想进入的农业种植到医疗事业,都与“食”脱离不了关系,如何种植民吃得起又利润最大化的菜,以及菜所含元素在民体内沉积会引发的病症,都是需要细细研究的问题。
听了故事,冼耀文转道漆木街,在街上逛了一遍,进入一间间字号观察所卖之物,随后返回中街,来到一间开设民众餐室的旧仓库。
这个游戏很挣钱,貌似也容易模仿,但芝加哥集团搞不定支付体系,也就是黑人帮下面深入社区的“艇”,没有“艇”就没办法搞定投注和收钱。
第三条街时,阿娃·嘉娜蹲了她一手,她也check,不用支付筹码来到第四条街,河牌见到了黑桃9,意味着她买到了同顺,坚果了,就等着对方问自己要价值时反打。
……
如今,旧仓库这里第一间开业的民众餐室依然存在,且继续秉持当初殖民当局设计的理念——中央厨房和预制菜。
冼耀文在历史最悠久的朱广兰旧址门口逗留了一会,随即来到附近的咖啡馆,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拼一桌,请对方喝咖啡,以打听七家头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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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为难的演戏继续,阿娃·嘉娜演了四分多钟,才无比艰难地提出筹码,嘴里喊了句,“all in。”
此乃人间正道。
岑佩佩默默理好自己的筹码,接着从容举杯回应罗素·布法利诺的举杯恭喜,呷一口酒,等待下一把开始。
岑佩佩用手指扒拉自己身前的筹码,假作点数。
品尝得相当细致,一看,细细观察每一条菜的细节,泥巴、抹布头、头发丝,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多少筹码?”
正因为清楚玛丽莲·梦露是个愚蠢且不知进退的女人,尽管她性感且有故事,冼耀文也提不起睡她的兴趣,鬼知道愚蠢会不会通过性传播。
“我们有新的生意想和亚当谈,请他近期‘回’一趟美国。”
新的一把牌开始,处在大盲位的山姆·吉安卡纳跟了处在小盲位法兰克·辛纳屈的注,随即对岑佩佩说道:“亚当夫人,我有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想登上《公子》的封面。”
相比阿娃·嘉娜复杂的演戏操作——表面是有大牌的常规操作,却又从微动作、微表情透露出自己在偷鸡,拿着坚果的岑佩佩完全是不动如山等着对手作妖。
安排李月如就座,再吃一口饭,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岑佩佩物色的人民便利总经理梅杰·威廉姆斯,岑佩佩在温洛维特工作时期的顶头上司,被她挖了过来。
另一个叫罗亭恪,罗致生罗氏的后代。
七家头七个字号,五个是朱氏创立,二百年前是一家。两个罗致生、罗奇生是罗氏创立,太爷爷辈是亲兄弟,爷爷辈才分的家。
1914年,罗致生顶让给黄阿福,罗致生罗氏脱离杂货行。
穷有根,富有源,家贫会产生于一念之间,富贵必须积累,所谓一代而变的中产仅是生长周期较长的韭菜。
富贵之家的财富未必可以传承,但眼界和思维绝对有沉淀,罗亭恪出身杂货行之家,但凡智商没问题,对便利店的认知大概率超越普罗大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