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云州容不得魏安此子,须想个法子给他踢走
作品:《影视:从大奉打更人开始》 第75章 云州容不得魏安此子,须想个法子给他踢走
谁也不知魏安口胡会维持多久。
时机只这么一瞬!
赵彬、唐山狐和李运三名银锣一脚一个,将三名蛊师踹翻在地,一群铜锣围上来,再将之按住。
因山海关战役中曾吃过亏,打更人对蛊师研究不浅。
尤其毒蛊蛊师。
有成体系的应制措施。
有一名铜锣掏出长长的银针,此针由司天监出产。
“啊!”
一针刺入毒蛊蛊师后脖颈处,引得其一声惨叫。
“这还有个天蛊。”
一名银锣笑了声,笑意沾染戾气。
他从腰间捻出一根银针,一样刺入其体内。
三名蛊师成了废柴。
“啊!”
又一声惨叫。
来自梦巫。
南宫倩柔双目赤红,桑泊案他追了这梦巫好久,从京城便窝了火,一直憋到云州,此刻必须所有火气全部倾泻出来。
梦巫没了方才自信和松弛,一直隐在兜帽下的面孔满布血渍。
“嘭!嘭!嘭!”
完全是照人道毁灭下手。
南宫倩柔一拳接一拳,两条手臂愣让他挥舞成八条手臂。
后者宛如破布娃娃在骤雨般的拳点中饱受摧残,直至肉身崩塌。
当梦巫被打出元神的一瞬间,此处的规则遭受什么力量冲击。
梦巫元神狰狞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鼠辈!”
魏安目光刺向虚空。
他早有准备,二指探入左袍袖,夹出一张刻有符箓的笺纸。
微微一晃,笺纸自燃,化作点点火星,一则法术加持他手。
他五指张开,对准梦巫元神,“敕!”
“拘!”
“道家~”
四品对三品。
梦巫毫无反抗之力,呼嚎着化作一个魂珠,落入魏安掌心。
一切尘埃落定!
所有银锣、铜锣松了口气。
看向魏安的眼神充斥敬佩,又有隐隐一丝畏惧!
这个儒家学子太凶猛了!
南宫倩柔和背对众人的杨千幻仍警惕四方。
那个不知名的野生术士到底是谁?
魏安上前,手搭上张行英的肩膀。
他催动体内毒蛊。
只是几息之间,后者感觉四肢渐渐有了气力。
“张巡抚莫怪,是我的主意,来云州后,我便察觉有人跟踪我,便与南宫金锣商议了这引蛇出洞的计策。”
他将张行英扶起,解释了句,没详细展开。
“怎会?”
张行英目光复杂地望着魏安。
“要谢过你才是!”
他叹道。
“巡抚客气,这些时日,我亦看出巡抚清正廉洁,克己奉公,院长、老师常教导于我,纵书院与国子监有嫌隙,似巡抚这般高品格的师长也当敬重。”
魏安笑道。
这话好听也直白。
他可不会隐去某个二五仔的背刺!
一番话给张行英说得又触动又有些惭愧。
这边,感觉似乎再无变动,南宫倩柔几个纵跃,往中年僧人尸身落点去,结果…空手而归。
在此间隙,张行英看向那一众银锣、铜锣,吩咐道,“赵银锣,李银锣,你等领几名铜锣,去唤云州布政司衙门大小官员来此。”
“是,大人。”
赵彬和李运领命离开。
“被那术士带走了?”魏安迎向南宫倩柔,又疑惑道,“以这人的能为,正面与我交手,不赢也可将这些人尽数带走,何故躲躲藏藏?”
南宫倩柔一样不解,摇了摇头,道,“我观那僧人样貌容颜,应是佛门三品修罗金刚度凡。”
即便说的是事实,即便话是他自己说的,南宫倩柔仍心有震撼。
一旁的银锣、铜锣们闻言忍不住看过去,一双双眼中遮不住的骇然。
当目光不知觉地挪到魏安身上,又触电似地收回。
太残暴了!
这可是三品金刚!
在他们大部分人的认知里,高品陨落只存在于市井茶铺说书人口中。
“你如何认识?”
魏安诧异道。
“各方势力拢共那么点高品战力,但凡露过脸,打更人衙门皆有记录。”
“佛门四位一品菩萨,两位二品罗汉,两位三品金刚,今日折在你手中一名金刚。”
南宫倩柔面无表情道。
实在有些麻木,做不出表情。
“是他不肯走,我又不是没劝过。”
魏安立即辩解地推卸责任。
这时,张行英走过来,道,“南宫金锣,无恙,此刻当问出宋长辅下落,以及幕后之人。”
最后半句时,这位巡抚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漆黑四周。
“自然。”
南宫倩柔点头。
魏安看向远处仍僵硬着的杨千幻,朗声问道,“杨师兄可知此人跟脚?”
“无从得知。”杨千幻摇了摇头。
另一旁,许七安陷入思索。
“既如此,只能从这位梦巫下手。”
魏安摊开掌心,紫黑魂珠之中,一只缩小的梦巫元神时不时化作一团黑烟冲击魂珠。
…
三寺
五日前,度厄罗汉已启程前往大奉京城,问责大奉,料理神殊断臂脱逃一事。
三日前,度凡师兄出发去云州。
今日云州该有个了断。
不知因何,度难几次入定,无一例外地起了杂念而失败。
忽地,他感知到什么。
静室之中又凭空起一阵风。
而后窗户打开,度难消失。
寺庙后的佛塔林中
“我度凡师兄呢?”
度难怒目瞪向一座佛塔之上的白衣人,质问道。
若事成,这人跟度凡师弟来炫耀一番或可说得通。
此刻却只有这人来,定出了岔子!
“度凡金刚归寂了。”白衣人平淡道。
“施主何故诓我?”
度难声音嗡鸣如同雷音,滚滚而来,他脑后一道火环骤地焰火高涨,刺破黑暗。
度难指责自不是怀疑度凡没死,而是怀疑白衣人做局害他师弟!
白衣人沉默少许,道,“魏安已入三品,他以圣人刻刀请出儒圣,一刀斩灭度凡金刚。”
“我师兄尸身呢?”度难俨然不信。
白衣人手一翻。
两瓣尸身从虚空中出来。
度难立即上前查看,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更难看。
“许平峰!”
他从牙缝间吐出三个字后,立即暗道了声佛音,平复心绪。
再看向许平峰,度难冷声道,“许施主的谋略显然撑不起你的野心,请回吧。”
“我虽为二品,但未将云州气运尽数炼化,若推算他,恐惹他察觉,此次是我之错。”许平峰坦然认错道。
度难冷眼观之。
“我允诺,若我事成,可划三州供佛门传教。”
“大师此时不必决断,以此子如今的实力,便是罗汉也降服不得,不若大师请示菩萨后再答复与我。”
许平峰似十分有诚意。
度难‘哼’了声,声音再冷了几分,“许施主一开始便打这个主意吧?”
他可不信许平峰这番说辞!
他十分怀疑许平峰原意就是让他佛门去探个路,试一试这魏安的实力。
若成,拿下魏安,皆大欢喜。若不成,佛门与魏安便彻底结下梁子!
无信小人!
无耻之极!
“大师实是误会了,我确算漏了一着。”
许平峰话中含歉意。
“回吧。”
度难收起师弟尸身,转身离开。
…
一间密室
“嘭!”
梦巫元神化作一片烟,消散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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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以道家法术拷问,南宫倩柔才问到第二个问题,梦巫元神就自曝了。
南宫倩柔脸色沉下来,“如此看来,那三名蛊师只怕也审问不得。”
“总算问出了宋长辅的下落,你将这三人带回京城,交给监正老师处置吧。”
也不知梦巫元神自曝是巫师的手段还是术士的手段。
这种情况,交给监正老师最合适。
“只能如此。”南宫倩柔点点头,对魏安道,“杨砚也来了云州,这会儿,应在剿灭云州地界的大小山匪。”
“义父说,你若想回京城,便与我等一起回,陛下那边,义父去应付。”
叔父原来早谋划好了么。
魏安眸光沉了沉,稍作思忖,摇头道,“不急。”
“也行。”南宫倩柔一点不意外,又道,“往后几日,只怕要再辛苦你。”
魏安立提防地看过去,“你欲何为?”
南宫倩柔冷笑了声,“我要将这云州官场犁一遍。”
不等魏安开口,他继续道,“我这可是为你书院出力做事,你万勿提什么酬金。”
魏安早反应过来,笑道,“你可真是小看我了。”
又催促道,“走走,抓抓紧,争取都送进去。”
…
翌日
又熬了一夜,魏安再次给自己刷新状态。
眉心下隐隐肿胀不适感。
过几日再看吧。
恰时,敲门声响起。
他去开门,是一名铜锣。
“魏先生,游骑将军李妙真要拜见您。”
魏安怔了一瞬。
“好。”
一位身着盔甲、扎单马尾的英姿女将军进入小院。
她武器估计让打更人给卸了。
“李将军。”
魏安客气地拱了拱手。
李妙真抱拳,“魏先生,我性子直,开门见山吧。”
“想求先生为杨川南说说情。”
杨川南。
昨日魏安助南宫倩柔审了好些官员。
还未到杨川南。
“李将军,我尚不知内情,不好答复你,不若等我先问一问。”魏安道。
他说着,唤来一名铜锣。
不多时,这名铜锣为他唤来许七安。
李妙真蹙了蹙眉。
这敷衍她呢?
一名铜锣喊来…另一名铜锣?
“宁宴兄见微知著,梳理案情鞭辟入里,来云州后,查案事宜便是由宁宴兄牵头。”魏安解释道。
李妙真面色稍霁。
许七安看了眼魏安,对李妙真直接道,“有些罪名确是宋长辅等人栽赃杨川南,但杨川南自己也承认有勾结山匪,输送军需之举,念其昨日坐镇都指挥司,不使兵哗有功,巡抚只革了其职,不做追究,将军何故再来叨扰魏先生?不若去问问杨川南。”
“那也是你们逼的!”
李妙真振振有词道。
许七安皱眉,呵止道,“李将军慎言。”
“我大概听出些苗头。”魏安适时开口。
对李妙真道,“将军若有疑,不若请来杨指挥使,由我问他几句,不过,我以为确如宁宴兄所言,将军不防先问过杨指挥使是否愿接受我的问话。”
魏安这话不够圆,有些刺激到李妙真。
“我这便去。”
说罢,她一甩马尾,步伐矫健地离去。
“无恙,宋长辅还是死了,审问下来,耸人听闻。”
“审过的这些大小官员几乎都与巫神教有勾结。”
待她走出小院,许七安面色有些疲惫,道。
“确认真身了?几乎都与巫神教有勾结,那如何漏了杨川南。”
魏安拣出重点,问道。
“已确认真身。”许七安点点头,继续道,“杨川南…核实多份供词后,此人并无勾结巫神教之举,因而巡抚放了他。”
“行吧。”
魏安能说啥呢。
其实他可以熬夜的,南宫倩柔非要他回去。
再者,巡抚大人做的决定,放便放了吧。
魏安用了点早饭,继续投入到对云州官场的清洗。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能听到隔壁屋子张行英愤怒的咆哮声。
差不多日中时分,外头一阵喧闹。
“大胆!”
没一会,张行英有些沙哑的怒斥响起。
魏安和南宫倩柔走出牢房。
进入院子,便瞧见李妙真闯进来。
“巡抚大人。”
她压制脾气,对张行英恭敬行礼。
“李将军,本官念你剿匪有功,不与你计较先前诸多莽撞,此为府衙刑房重地,岂可擅闯?”张行英喝道。
“事出紧急,顾不得许多,望大人恕罪。”
李妙真显然知道分寸,告罪道。
张行英也有肚量,语气稍柔和了几分,皱眉问道,“何事这般紧急,便连通报一声也等不及?”
“想问大人将杨川南如何了?”
李妙真的话让院子陷入沉寂。
“你这是何意?”
“杨川南不见了?”
“不妙!”
三句话分别来自张行英、南宫倩柔和许七安。
“他不跑还好,一跑岂不此地无银三百两。”魏安笑地摇头。
李妙真有几分会过意来。
事实是巡抚大人并未对杨川南如何。
杨川南是自己消失了。
这个当口,自己消失,意志消沉?
只怕是如魏安所言吧。
心中有鬼!
“该死!此人何其狡诈!”
张行英也明白过来,气愤道。
转念一想,又有些唉声叹气,云州为何变成这般?
“下海捕文书。”
南宫倩柔朝赵彬吩咐了句,转身进入牢房。
魏安和许七安一前一后也进入牢房。
“大人,如今看来,当有第三方势力。”许七安道。
他口中第三方势力,自然是杨川南归属的势力,也是哪个野生术士所属势力。
“若无恙未至云州,只怕真叫彼辈糊弄过去,这贼子也是惧怕无恙的厉害。”
南宫倩柔忽然这样谄媚,让许七安有些接受不了。
同时也认可,儒家言出法随的能力实在独一档!
…
距云州不远,深藏一座大山中的一座城池
城主府最高层,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望向云州布政司方向,道,“国师,魏安此子如此厉害,云州容不得他,须想个法子给他踢走。”
许平峰淡淡道,“城主放心,已安排妥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