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童夏夏,要做吗?
作品:《经年烈酒[破镜重圆]》 陈政泽啧了一声,“怎么还记着这破事呢?你工作不挺忙的吗?”
童夏放开他,舒了口气,默默克制着情绪。
外面闷热,蝉鸣聒噪。
陈政泽牵着她进去,耐心地多说了几句,“不提了,早过去了,你有这时间内耗,还不如多休息会儿,都有黑眼圈了。”
童夏指尖按了按眼底,这几年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其余的基本都在为工作做退让,包括休息时间,不过最近半个月睡的挺多的,尤其住院那会儿,那这样的话,眼部状态应该变好,不应该有黑眼圈啊,童夏慢吞吞地想着。
在玄关处换鞋时,童夏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镜子,眼底并没有黑眼圈,她仰头和陈政泽说,“没有黑眼圈啊。”
陈政泽勾唇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下手表,搁在台子上,笃定:“有。”
童夏又看了眼镜子,还是没看到黑眼圈,她问:“哪呢?”
陈政泽看了看她脚上的拖鞋,笑了笑,扯着她的手腕往卧室里走,混不吝道:“一会儿就有了。”
童夏……
陈政泽牵着童夏,目标明确地往卧室走,童夏以为他要带她看什么东西,直到她被他压在床上,她才明白,这人的意图。
陈政泽幽幽地看着身下的人,皮肤白皙,一双眼明亮清澈,无辜极了,稍稍皱眉,就会让人觉着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恨不得掏出心肝来哄她。
他之前,就被她这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骗过好多次。
尤其在庆市酒吧门口见面那次,这姑娘,隔着大雨故意看他一眼,他记忆尤其深刻。
沉默的这半分钟,关于庆市的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童夏极力忍着记忆带来的不适,抬手圈着陈政泽灰青色血管凸起的脖子,仰头,主动封住他的唇,舌尖直入,直白地和她纠缠。
陈政泽顿了下,眸色幽深,长手臂揽着童的细腰,把两人的位置,调了个方向。
童夏跨坐在他腿上,生涩地吻他。
而陈政泽,一手虚虚地揽着童夏的腰间,一手抵着床单,全然地把自己交给童夏。
记忆还在滚滚不断地涌来。
——“因为你才是老子的诱惑。”
——“我要占你朋友圈置顶。”
——“接纳我很难吗?”
——“原谅我一次成吗?”
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直达童夏肺腑。
她吻他的力道加重,像是以此方式来击退脑海里的记忆。
然而,一不留神,咬破了陈政泽的嘴唇。
她停住动作,茫然地看着眸色幽深的陈政泽,好像在用眼神问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陈政泽勾唇笑了笑,气息略陈,说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能把沉默的情欲蔓延成燎原之火引燃物。
也真他妈的奇怪,这姑娘没回来时,他每次回北平花园16号,看着哪哪都他妈的伤感,有时还红了眼,在后面海里一游就是几个小时,累的筋疲力尽后,才上岸,才能睡那么一会人。
可今天,在这里,他不但不伤感,反而想发狠地弄她。
“知道你第一天来这是干嘛的吗?”
童夏嘤了一声,“知道,送药。”
“当时我就有反应。”
“怕吓着你,我硬忍着,差点儿给自己弄残。”
“知道你走后我用手弄了几次吗?”
“不知道。”童夏声音有些抖。
“今晚数着。”
陈政泽的手伸开,贴着她滚烫光滑的肌肤一路滑到她的衣摆处,然后轻车熟路地到了那里,指尖轻轻撩拨着那一小块软肉。
童夏整个人飘飘然,她连抓陈政泽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软的一塌糊涂。
陈政泽不慌不忙地恶劣地撩拨着她。
童夏俯身,侧头往陈政泽脖颈处咬了一口,但依旧没什么用,心窝里的那股火,仍然发泄不出来。
陈政泽看着童夏染上红色的眸子,低声道:“我当时比你现在还想要。”
“我他妈怕吓着你,硬是控制住自己不硬。”
“差点儿给老子憋出内伤。”
童夏紧紧抿着唇,极力忍着不出声。
他看着她,轻嗤笑一声,“童夏夏,要做吗?”
童夏实在发不出’要‘这个音,她手按在陈政泽的心脏处,俯身贴着陈政泽的耳朵,软生挑衅他:“你是不是累了?”
说话的同时,她还用膝盖碰了下他的硬物,眼里的疑惑拿捏的恰到好处。
闻声,陈政泽指尖的动作停住,微微仰头,晦涩不明地笑了笑。
童夏继续挑衅他,“累的话,我们先休息。”
陈政泽直接炸开,粗暴地把童夏身上的衣服剥去,直接撞了进去,童夏情不自禁地喘了声,搭在陈政泽后背的那只手猛然收紧。
陈政泽一下一下地进着,每一次都要听到她因为他的动作碰撞出来的声音。
那样的声音,和眼前美得不像话的小脸,是最好的兴奋剂。
陈政泽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另一只手扶着她的细腰,让她稳稳地坐在他腰间,低笑着说:“我不知道你从哪看出我累的,但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童夏动了没两分钟,身体彻底软下来,陈政泽扶着她不让她往下坠,带着她继续动。
顶峰时,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掺杂了似有若无的哭声。
“陈政泽。”她低声喊他。
“求饶没用,刚开始。”他回应。
“再说了。”
“我不是还得给你证明。”
“我不累么?”
“……”
滚烫的两道呼吸交缠着,屋内的身影起起伏伏,童夏茫然地看着不知疲倦地陈政泽,慢半拍地回答着他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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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夏不知道陈政泽怎么给她清洗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再次睁眼时,和昨天来这时一个时间段,也就是说,从缠绵到恢复,用了一整天的时间。
她把脸闷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陈政泽,我一天假期没了。”
陈政泽笑,扬着尾音欠欠地哦了声,“用哪了?”
童夏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陈政泽把衣服拿过来,“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童夏抓紧被子,防备地看着陈政泽,“我自己穿。”
陈政泽被她这小表情逗乐。
童夏慢吞吞地穿衣服,陈政泽也不急,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旁边,回到桌前继续办公。
童夏问:“你醒了很久吗?”
他欠了吧唧地来了句:“嗯,我不累。”
“……”
穿好衣服后,童夏坐在床上,看着认真工作的陈政泽,内心十分感慨。
当年桀骜不驯的少年,如今越发沉稳,不动声色地操控着大局,在残酷的商战中游刃有余地创建自己的商业帝国,真真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童夏洗漱完,陈政泽合上电脑,两人一块去吃饭。
饭后,两人很默契地往熟悉的街道走。
童夏慢慢扫视着眼前窄小的街道,便利店在,阿婆的药店在,水果店在,甚至连她当初种的花儿也在。
街道布局几乎没太多变化,电线比之前新,家家户户门口多了几个摄像头,药店斜对面,多了个糕点店。
当年她在这兼职时,还没那么多摄像头,这也是那些恶心的人敢来欺负她的原因之一。
“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童夏说。
“嗯。”
经过便利店时,童夏忍不住驻足往里看,里面的装修布局和她当年离开时一样,但货架上的东西不是稀稀疏疏的,每排货架上都放满了物品,挨着门口的小木架,上面依旧放着促销的饮料、面包和饼干。
当年的收银台,现在看有些老旧了,右侧的小桌子上,还放着她之前用过的风扇。
童夏视线慢慢往回收,看到了玻璃门上倒映的陈政泽。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装,双手插兜,那酷拽样儿,比当年更嚣张。
童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便利店里面和之前的一样。”童夏眼睛亮亮的,“唯一的变化,就是卷帘门换成了玻璃门。”
陈政泽上前两步,气定神闲地从兜里掏出把钥匙,打开了便利店的玻璃门,随后吊儿郎当地推开门,下巴冲童夏一抬,“进来看看。”
童夏被他这操作整的发愣,他竟然有便利店的钥匙,她怔怔地看着陈政泽,一个荒唐的想法油然而生。
“你买了这便利店?”她问。
“嗯,进来,外面热。”
童夏步伐有些沉重,她安静地往里面走,仿佛走在时光隧道里。
还未仔细地打量便利店,后面一道熟悉的声音带走了童夏的精力和视线。
年迈的阿婆端着盆水,随手倒在马路上,水很快被滚烫的马路上吞掉。
“阿婆。”童夏亲切地喊道。
许是上了年纪视力不佳,老人望着童夏看了许久,才疑惑地开口:“是童夏吗?”
童夏一哽,“是我,阿婆。”
阿婆笑起来,望着陈政泽说,“哎哟,我还看这么久,你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女孩子。”
陈政泽走过去接走阿婆手里的盆,笑着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阿婆乐呵呵地拍着陈政泽的手背,“好的很。”
童夏愣怔地看着阿婆和陈政泽的互动,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明亮的阳光刺的她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