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198章 盘查疑犯

作品:《宁刀覆雪

    第198章 盘查疑犯
    燕辞晚神色惊惶不安:“你难道怀疑我和萧六郎是凶手?”
    谢礼面无表情地道:“在真相没有查清楚之前,府中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
    萧妄道:“既然你也有嫌疑,此事就该换个人来查。”
    谢礼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道:“我已经命人出府去请大阁领,大阁领深受圣人信赖,眼明心细,又与我们都无牵连,是最适合查明此案之人!”
    在提到圣人的时候,他特意朝着长安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恭敬之意。
    燕辞晚和萧妄悄悄交换了个眼神,今天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在女牢中和司不平闹了个不愉快,没想到很快就要与司不平见面。
    也不知道司不平那厮会不会借机公报私仇?
    “阿耶!阿耶你在哪儿?”谢初颂一边喊着一边提着裙摆跑了进来。
    她看起来应该是没休息好,眼下挂着两团青黑,模样颇为憔悴,再加上忽然听闻父亲遇害的噩耗,眼眶通红,隐隐有泪光浮动。
    当她跑进司法堂看到父亲的遗体,原本还残留的一丝侥幸被残酷现实彻底击碎。
    她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纤细身躯微微颤抖,摇摇欲坠。
    “阿耶!!”
    谢初颂哭喊着扑上去,被谢礼一把拉住胳膊。
    “阿颂,仵作正在为使君查验死因,你不能过去。”
    谢初颂抬起朦胧泪眼,哭着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傍晚我走的时候,阿耶还好好的,是谁害死了他?凶手在哪里?”
    谢礼叹息:“凶手不知道是谁,真相还在探查之中。”
    谢初颂摇晃着跪倒在地上,她看着父亲的尸身,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外面忽然响起喧闹声。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凶手!我不是!!”
    谢礼沉下脸:“是何人在外面喧哗?”
    两名府兵压着一个年轻郎君走进来。
    燕辞晚一看那名郎君,立刻就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先前见过两面的柳清光么?!
    柳清光被按着跪倒在地上,他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尸首,先是一愣,旋即发了疯般用力挣脱府兵们的手,一路手脚并用地爬到担架旁。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谢檀玉的手,却被老仵作出声呵斥。
    “不许乱动死者遗体!”
    柳清光眼眶迅速变红,颤声问道:“阿耶他……他真的死了吗?”
    谢礼眉头紧锁:“你说谁是你的阿耶?”
    “谢刺史就是我的阿耶啊,我的阿耶……阿耶……”柳清光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谢礼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柳清光抬起头,脸上已经是泪如雨下。
    他哭着道:“我随我娘姓柳,她闺名为细溪。”
    谢礼先是一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是柳氏的孩子?!可柳氏早已与使君和离,当年她离开谢家的时候并未怀孕生子,而且我听说柳氏已经改嫁他人,你如何能证明你是柳氏与使君的孩子?”
    柳清光抹了把眼泪,哽咽道:“阿娘与阿耶和离后回到娘家,很快就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但阿娘并未将此事告知阿耶,她也没有改嫁他人,而是将我生了下来,独自抚养长大。阿娘从不跟我提父亲的事,我并不知道父亲是谁,去年阿娘生了病,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转,病情越来越重,现在她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偶尔清醒的时候,嘴里喊着的都是玉郎。我四处打听,得知阿娘曾与谢刺史是夫妻,谢刺史的名字正是檀玉二字,我这才知道自己的生父很可能是谢刺史。我千里迢迢赶来益州寻找谢刺史,并非是要从他这儿得到些什么,我只是想让他跟我回去,阿娘时日无多,我想让她在临终前最后再见心爱之人一面。只要见一面就好了,这样的话,阿娘也能走得安心些……”
    说到这儿他不禁悲从中来,再次泣不成声。虽然柳清光说得无比动情,可谢礼仍旧心有疑虑,这些都只是柳清光的片面之词,真实性有待考究。
    不一会儿司不平就来到了刺史府中。
    他大步走进司法堂,随手解开斗篷递给身后跟着的浮白。
    燕辞晚和众人一起叉手行礼。
    “拜见大阁领。”
    司不平的目光从燕辞晚身上掠过,停在谢檀玉的尸身上。他问:“死因已经查明了吗?”
    老仵作恭恭敬敬地说道:“使君是被人一刀刺穿心脏,当场毙命,死亡时间应该在二更。”
    “凶器在哪儿?”
    谢礼立刻命人捧来一个托盘。
    托盘上垫着帕子,帕子上面摆着一把沾血的短刀。
    谢礼道:“此刀就在使君旁边的地上放着,应该是凶手杀完人后,随手扔在那儿的。”
    司不平用帕子裹住刀柄,将其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而后目光扫向在场众人。
    “二更时,你们都在哪儿?”
    谢礼率先开口回答:“我在卧房中休息。”
    燕辞晚道:“我也在休息。”
    萧妄紧接着道:“我也一样。”
    谢初颂此时已经站起身,她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眶布满血丝,声音沙哑:“我那时候应该在屋内做女工。”
    司不平问道:“这么晚了还做女工?”
    谢初颂抽出绣帕擦了下眼睛,解释道:“再过十天就是我出嫁的日子,成亲要用的绣鞋还没做完,我得抓紧时间做才行。”
    司不平转而看向柳清光,问道。
    “你不是府中的人吧,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柳清光低垂着脑袋,小声解释道:“我钱买通了送菜的老丁头,他借着送菜的名义,悄悄把我给带了进来。”
    谢礼当即下令:“去把老丁头带过来!”
    “是。”
    府兵领命离去。
    司不平仍看着柳清光,继续问道:“二更时你在哪儿?”
    “我……我……”柳清光磕磕巴巴答不上来。
    谢礼见他如此模样,越发怀疑起来:“你为何不肯说?难道杀害使君的人真是你小子?!”
    谢初颂闻言,立刻用充满愤怒的目光狠狠瞪向柳清光。
    柳清光急忙辩解:“不是我!我怎可能会杀害自己的父亲?我寒窗苦读多年,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谢礼逼问:“那你就如实交代,二更时你到底在哪儿?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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